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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老哥,好大的排場。怎麼,人都帶來了,也不告知兄弟一聲?”

熟悉的聲音,讓霍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種頗具個人特色,帶着濃厚的夏斯林特色的鴨公嗓子,除了憲兵隊的隊長陳坤還會有誰?就在這麼個不大的城鎮中,各有百餘人的警備隊和憲兵隊,歷來都是水火不容,各行其事,他這麼一出現,鐵定沒什麼好事,霍金不由將手中的槍支緊了緊。

那些臨時召集而來的匪眾,自然不敢如此大張旗鼓地行走在大街上,一進城便化整為零地做了鳥獸散,只等霍金把事情處理完畢,自然到時候少不了他們的一些好處。

而霍金呢,他自然也不會愚蠢到給陳坤留下什麼私通匪眾的把柄,所以眼下在范薦身邊的,不過只有幾十名警備隊的成員。此刻,他們一個個都是神色警惕,四處張望。誰知道這位陰險狡詐的憲兵隊長,會不會在這裡設下什麼埋伏,搞出什麼內變血案的新聞來。反正眼下這絕色星遲早是要亂的,若是自己鎮子先亂了起來,絕對沒什麼好希奇的。

“哦,陳老弟,這人是鎮守大人特別交代要護送去他辦公處的貴客,所以也沒來得及知會一聲,抱歉,抱歉!”霍金心裡雖然打鼓,但還是把所有情緒都隱藏得很好,表面平靜地和對方打着招呼。

這陳坤是鎮守陳天龍的小舅子,這兩人狼狽為奸,在這個四十多萬人口,面積不大的松塔鎮撈足了油水。他對於正統軍校畢業,又帶着一批從夏斯林帝國直屬派遣來的警備隊的隊長,很有些抵觸情緒。而同樣的,霍金對這個靠親戚提攜上來的憲兵隊長,和那幫子紈絝子弟組成的所謂憲兵,也很是看不上眼。

什麼人帶什麼兵,連帶着這種情緒,警備隊的隊員們和那些個貴族子弟臨時拼湊出來的憲兵隊員水火不容,也自然是在情理當中的事情了。霍金明白,自己這方面固然是佔著個人軍事素質優秀的優勢,但對方武器裝備,卻莫不精良上乘,比警備隊裝備的普通鐳射槍筒,簡直好上不止一個檔次。所以直到現在,雙方的拚鬥也一直是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

見霍金和自己打着哈哈,裝作沒事人一般,陳坤倒也不太做作,也不如霍金那般地老道沉得住氣,冷笑了幾聲,肅聲道:“霍老哥,我們以前的恩恩怨怨今天暫且不說,今天你把這個人交給我們,一切好說。若不交人,哼哼!”

聽這口氣,霍金心裡打了個突。這次怕是對方有備而來,而且似乎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不光想沾沾這份光彩,更想獨自吞下這筆巨財。

眼下范薦可是霍金下半輩子的依靠和仰仗,而且他邀約的那些匪徒,也需要從他這裡領取巨額的資金,自然是說什麼也不會交人的。

霍金堅決的拒絕,終於讓對方惱羞成怒,露出崢嶸來,於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巷戰在松塔鎮突然打響。

一時間,范薦身邊的警備隊成員,猝不及防下一個個接連中彈倒下。這附近根本就沒有什麼掩蔽之處,加上霍金先前認為這裡是城區,對方不會如此明目張胆地搶人,準備嚴重不足。他沒想到,對方早就達到了喪心病狂的境界,那管你那麼許多,各種飛彈光束,外加激光粒子炮,不分先後、不分順序,一股腦兒地朝這幾十個勢單形孤的警備隊員招呼而來。

到最後,身邊的人都倒了個七七八八,范薦才回過神來,神風步急忙展開,險險躲過幾束擦身而過的白色激光,隨後搶身上前,硬是將霍金從死神的召喚中給搶了下來。

霍金本來是已經做好了受死的準備,沒想到身子一偏,眼前瞬間的一花,自己竟出現在十幾米外牆角稍顯安全的地方。等看清救自己的人後,更是驚訝地張大了口,一臉地不可思議:“你?你為什麼救我?”而此刻,提掛着他領子,尚在閃躲騰挪的人,不正是他的犯人——范薦么?

范薦的如此舉動,的確讓這位警備隊長有些想不通透。自己的目的,可是拿着他這個人去換錢呢,他怎麼不但不記下這個仇怨,落井下石,反倒出手救下自己呢?有過許多生活經歷和政治經驗的霍金,一時間是思慮萬千,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當然,范薦之所以剛才突然救下霍金,其實在那一瞬間還真沒有什麼想法和打算,只是不願被另外一批人得逞罷了。

相較而言,這個霍金在這一路上對他不打不罵,關照侍侯得也是極為周到,這點算得上是一個理由吧。

雖然霍金的目的和出發點的確是很不好的,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和理由,這一點在看過許多書籍、明白許多道理的范薦心中,是一片雪亮。這麼粗略想一下,個人之間的恩怨立即淡化了許多,對於霍金來說,他也根本就談不上什麼仇恨。

但人和人建立一種聯繫和契機,總是有他的目的的原由,對方捉拿自己,顯然是為了那可能非常豐厚的酬金,而自己救他又是為什麼呢?

當救下這個已年近中年的警備隊長,看着他那張死裡逃生如釋重負的臉龐後,范薦腦中也給自己找到了一個最合適也最實用的理由:自己要充分地利用起城內的這支警備隊伍,利用這支隊伍暫時和城裡的那支囂張跋扈到無所顧及的憲兵隊展開周旋。

眼下如果單純地指望尤麗斯和她的那支五百人的女兵前來救自己,終究暫時是不現實的,她們的武器裝備實在是太落後了,即便是加上不明底細的月亮族人,似乎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攻下這滿布重型武器的城池。一切的命運,終歸還是需要自己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當然,這也並不代表范薦不相信那幾位曾經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女人,只是她們什麼時候來,來又將會遇到怎麼樣一個情況,又或者會遭遇對方更為激烈的抵抗,這種消耗對於自己在這片星球上的未來之路是否有利,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眼下需要認真思考的問題。漸漸的,范薦也正是在這一次次的硝煙瀰漫和政治的鬥爭考慮中,成長成熟起來。

“好了,你不用亂猜了,我救你自然是有我的理由。現在你來當我的眼睛,給我指引去警備隊的路。到了那裡,你就徹底地安全了。我想,即便那些人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到你的地盤上胡鬧殺人吧!”

“警備隊?!”

霍金是何等聰明油滑的人物,很快便領悟揣測到了范薦的那層意思。

的確,只要能逃回到警備隊,想那陳坤也是不敢貿然對自己採取任何的行動,那裡可是自己的地盤領土,上百兄弟,幾百條槍,上萬發的子彈,堅固的防禦工事和激光大炮,可都不是擺設,要對方真敢來,要光明正大的硬打一場,失敗的可並不見得是自己。

所以霍金雖然明知自貉巰鹵環都隼米牛傷約閡彩切母是樵傅乇煥茫聳鋇乃芟胱耪奼ɑ卣庖患穡廡┎歡系瓜碌睦喜肯攏啥際親約盒量嘌盜范傻墓茄瓜亂桓觶約旱男睦銼愫蓯翹弁戳艘幌攏雜謖飪坦塹某鷙蓿呂ぷ約菏薔黽撇換嵩俸退倘孟氯チ恕?

干吧,反正都撕破了臉面,不管那老頭子到時再出來干涉,反正都豁出去了,索性將老頭子也一起幹了。

想到這裡,一貫圓滑的霍金,也驚訝地發覺自己內心,原來還保存着這麼好戰鬥狠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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