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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對不起大家了,由於本書籤約了繁體出版,11月會出第一集第二集,所以公眾版更新不會很快,再次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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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范薦還身處祭壇的黑暗深處,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身的皮肉,將要餵養給什麼樣的神祗,又或者某種不知明的怪物。

那甬道內的咆哮聲,持續了非常長的一段時間,才漸漸由強至弱,直至微不可聞。

“好古怪啊!會是什麼呢?”

范薦皺了皺眉頭。眼下四周一片寂靜,分明就沒有任何怪物出現的跡象,那剛才出現的奇怪聲音,莫非是存在於自己心中的幻覺不成?這也未免太玄了點吧!

一直閉眼默然不語的塔婭,此刻終於開了口:“剛才我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元素波動,而且這股元素力量至精至純,似乎是祖先的魔力殘留了一些……嗯,就是這種感覺!只是魔法元素,只能由人作為載體予以凝聚控制,可這裡的魔法元素似乎……似乎是活的一般。”

她說到這裡,范薦似乎也想到了什麼,立時接口說道:“若這裡有你祖先留下的東西,那說不一定能幫到我們尋出一條生路來。我們剛到這裡的時候,這些魔法元素似乎就自動對我們產生了反應。對了,跌到這裡的時候,我在迷糊的時候,還隱約還聽到一陣歌聲,金戈鐵馬、激蕩高昂,卻不知道這其中,究竟代表着什麼意思?”

范薦考慮了半晌,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和塔婭來到這個神秘幽暗的地方後,接連所遇到的怪事。

塔婭眉宇緊鎖,估計是在思考范薦話里的意思。片刻後,她的神情終於舒展了開來,不過依舊顯得有些慎重地問道:“你還記得那歌里究竟吟唱的什麼內容么?我想或許這對我們目前的處境,不無幫助。”

范薦閉目思索了一會兒,將隱約記得的幾句歌詞隨着小調哼唱了出來。吟唱完畢後,他發現一旁的塔婭神色有些不對,似乎是激動,又似乎有點別的什麼。

范薦一時間心裡滿是憐惜之意,以為她身體因為此處的冰寒,而變的有些不適應,當下靠了過去,關心地問道:“你怎麼了?是什麼地方不舒服么?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塔婭搖了搖頭,片刻後,恢復了正常的神情,幽幽地說道:“其實在祖先創造魔法伊始,還無法做到象如今這般,單純就以意念就可驅動天地間的魔法元素為己所用,那時候,便產生了一種叫魔法頌歌的東西……”

“魔法頌歌!?是不是像古地球時代,那個叫基督的教會所傳唱的歌曲?我覺得不怎麼像啊,那個時候的人們,在唱曲的時候,更多的是一種祈禱的形式,其中絕對不可能會有什麼魔法精神異力的東西。”范薦插口道。

“不是,絕對不一樣,我們的頌歌,都有特定的意義,而為的卻是和天地間的魔法元素進行溝通,並不是無病呻吟的無用的東西——你聽我繼續講完:那時候,每一首頌歌,因詞曲意義的不同,可分為戰歌、聖潔驅散之歌、迷惑之歌等種類繁多,風格各異的詞曲,而你剛才所吟唱的那幾句歌曲的曲調,雖然尚不盡完全,但我在作為聖女之時,長老會安排了相當數量的古歌文獻供我閱讀,而你這首歌,卻是我們最偉大的祖先——女神所創造的迷惑之歌,若非意志堅定之人,很容易便會將自己迷失在黑暗當中。不過反過來說,這也算是一首不戰而屈人之兵的一首和平之歌。”

“那你意思是——這個所謂的祭壇空間中,尚還居住着你們所信奉的那位女神?而她,難道還真的存在於這個奇特的空間當中不成?”

范薦這一驚可是吃了不小。雖然他知道月亮族人一直信奉山神和女神兩位神祗,但他卻並不認為這所謂的神靈,是真實存在於洪荒宇宙當中的。

或者可以這樣說,即便是月亮族人這些新鮮奇特的魔法元素,也可以以科學的角度,來解釋一番:所謂魔法,也不過只是以一種特殊的科技手段,利用人體的極限潛能,達成思維同這些元素某種規律上的同步,控制根本就談不上,只是算得上一種介質的能量的轉化。

可是,若真的那位女神存在於這個空間里,那自己的一切認識,將會在這裡、被現實徹底地推翻掉。終究,范薦也不能免俗,和所有人類一樣,他們還是更相信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的東西。

范薦正想着這些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新鮮和震驚的東西時,塔婭卻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看向了他,似乎有些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范薦的感覺是很敏銳的,而這種敏銳,卻是不同於女性所天生的那種所謂的第六感,而是他受長期的生活環境的影響後天形成的。

所以,他很迅速地便捕捉到了塔婭情緒上的變化,開口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

塔婭神色複雜的看了范薦一眼,似乎還是下定了決心,這才緩緩地開了口:“你知道當初為什麼我們會捉你到雪山的寨子里么?”

“為什麼?難道不是你想着抓我這個帥哥做你的新郎倌么?我可是佔了老大的便宜呢!”

范薦雖然此刻是滿口花花,但他已並非當日那個懵懂的少年。這些時日的歷練,讓他經歷了許多此前從未經歷過的事情;和各種人物打着交道的他,性格也日趨成熟。

這個時候,他用這樣的態度打趣,也正是因為他看出塔婭有着莫名的難言之隱,所以想藉此機會,讓氣氛變得稍稍緩和一些,這也算是范薦從軒轅幽那裡學來的一點交際技巧吧。

果然,這話還是起了些作用的。雖然塔婭和范薦早已有了合體夫妻之實,但此刻臉色卻依舊變得微微有些紅潤,搖着頭笑罵了一句:“你啊,可真是厚臉皮。”

接着,她才又正色道:“如今我們都受困於這裡,有些事情我也不想再隱瞞你了。等我說完了,你要責怪,又或者是不理我,一切都由你決定,我是不會怪你的。”

說到這裡,她臉上的神情又變得有些黯然。興許幾日的相處,她對范薦,也從一種單純的利用,開始對這個俊郎的少年,在心底產生了一些微妙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