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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頓,郊外。

“是的,請聽我說,法國政fu已經……。”

周末,威爾遜總統沒有選擇繼續待在白宮,而是來到了這座郊外農場享受假日,幾個月來的沉重壓力已經讓他有些喘不過起來了,此時他更需要和家人一起放鬆心情。

裹着睡袍,拿着電話,威爾遜總統一邊和參議長通過,一邊看了眼牆角的落地大鐘,面帶苦笑的搖了搖頭,因為電話已經持續了近40分鐘,或許無論是誰都不願意這麼長時間面對話筒吧。

就在威爾遜思考着改如何儘快結束,補救自己的假期時,大mén卻被猛地撞開,新任國務卿羅伯特-蘭辛飛速沖了進來。

“總統先生……。”

羅伯特話還沒說完,出於禮貌威爾遜就伸手阻止了他,指了指手中的電話機,示意他正在接重要電話。“總統……。”見到威爾遜沒理他,羅伯特立刻一把搶過話筒掛斷了電話。“羅伯特,你這是……。”

“總統先生,一xiǎo時前,紐約遭到了炮擊!”

正莫名奇怪羅伯特今天是怎麼了的威爾遜一時還沒反應過來,mimi糊糊問道:“那裡遭到了炮擊?”

“紐約!”

羅伯特咬着牙重重說道:“自由nv神像被摧毀了,華爾街遭到了bo及,大夥正在紐約蔓延,長島布魯克林工業區幾乎完全毀掉!”

“什麼!”

“這不可能!”

“羅伯特,今天可不是愚人節!”威爾遜瞪大了眼睛,搖着頭擺手笑道,似乎覺得這是個玩笑,紐約怎麼可能會遭到炮擊。

“總統先生,我不想用數千人的生命來開玩笑!”

望着羅伯特嚴肅的臉龐,威爾遜總統頓時臉sè大變,他從未見過競選時就一直幫助他的夥伴如此嚴肅,霎時明白真的發生了襲擊,頓時覺得xiong口彷彿被重重錘了一下,猛然跌坐在沙發上:“是他們?”

“我想是的,除了那支艦隊,大西洋上沒有人可以擁有那麼多重炮。”羅伯特點點頭。

“上帝,這不可能,不可能!”

威爾遜搖着頭,壓抑了幾個月的怒火和煩憂完全爆發了出來,揮着雙臂,歇斯底里的叫喊道:“這不可能,昨天你們不是還告訴我,那支艦隊應該在挪威和冰島附近準備進入德國嗎?怎麼一夜之間就到了紐約?!”

“我不知道。”羅伯特搖了搖頭:“但它真的出現了,就在一個xiǎo時前,還炮擊了nv神像,擊沉了兩艘巡邏艦,甚至毀掉了半個曼哈頓和華爾街!”

“上帝啊!”威爾遜抱着頭,他幾乎能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股市崩盤,工業停頓,無數的美國人將會從東海岸撤離,整個重工業都會徹底癱瘓!

“抓住他們,抓住他們!”

“告訴威廉班森,我不管他用什麼辦法,殺死他們!”

望着如同受傷野獸般咆哮的威爾遜,羅伯特蘭辛幾乎不敢相信這就是那位平時文質彬彬的美國總統,但他也沒有說什麼,因為剛才他得到消息時,也差點暈了過去。

“去準備,我需要立刻趕到紐約!”

“立刻!”

威爾遜總統瞪着赤紅的眼珠,拖下睡袍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的舉動嚇得剛起g的幾個孩子縮成了一團,但他沒有時間去考慮這種舉動對孩子們的影響,他必須立刻趕往紐約。

一xiǎo時後,一艘飛艇緩緩降落在了農場內,不等飛艇停穩威爾遜總統就鑽了進去,不斷催促着飛行員儘快出發。

隨着飛艇緩緩升空,威爾遜總統才稍稍放鬆了些神經,坐在舷窗邊的椅子上,望着數十公里外蔚藍sè的大海,靜靜地坐着,竟似死去了般毫無生氣。

但他並不知道,就在飛艇向北飛去的同時,困擾他近兩個月,每天都想消滅,剛才還炮擊了紐約的艦隊正在快速南下。

甲板上,已經恢復了平靜,屍體和血水被海水沖刷一凈,一雙雙警惕的眼睛掃視着四周,一雙雙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二十多架倉促間連武器都沒攜帶的飛機威脅不到31艦隊,強大的防空炮火只花了不到十分鐘就解決了它們,真正造成傷害的是那艘該死的郵輪!兩枚炮彈導致了包括大皇子在內的七人死傷,其中受傷的三人都是實習軍官!

老九坐在炮位上,鼻子不停地chou搐着,xiong中的怒火已經達到了頂點,如果當初他不去幫着打魚雷,而是搶先瞄準那個突然裂開的黑dong,或許這些都不會發生了!

稍稍扭過頭,望着眼不遠處飛橋上竟如石像般站立了幾個xiǎo時的艦長,他心中的自責不禁又多了幾分,恨不能立刻跑到船艙里,把那幾個救起來的地方水兵放到機關炮前狠狠撕碎。

“秀岩,我們已經離開了美國岸基飛機作戰半徑,另外這是那艘郵輪上抓獲的落水水兵的口供。”陳紹寬走到了李秀岩身後,他已經暫時接管了艦隊指揮,因為他知道李秀岩和皇室的關係,知道在這個時候他承擔的壓力有多大。

見到李秀岩沒有伸手接口供,陳紹寬只得拍拍他的肩膀,繼續說道:“不是美國人,是英國!”

李秀岩的身軀微微動了下,緩緩扭過頭,兩道銳利可怕地眼神連和他一起步入海軍學校的陳紹寬都有些心驚,停頓了片刻後才繼續說道:“紐bo特號,英國郵輪,12000噸,最大速度18節,1904年下水,半年前被英國海軍徵用,加裝了四座魚雷發shè機和四mén5英寸艦炮,並進行了專mén的偽裝改為了襲擊船,平時一直在大西洋上無序航行,利用自身做you餌勾引德國潛艇來襲擊,等到德國潛艇靠近後再突然打開炮mén,或者發shè魚雷。

利用這個辦法,他們之前已經連續打沉了三艘德國潛艇,這次來紐約並非執行任務,而是前來加煤後繼續前往百慕大群島搜尋德國潛艇。”

陳紹寬把口供塞到了手裡,望着眼窩通紅的李秀岩,握住欄杆扭過頭,轉向了遠處的大海,吸了口氣:“秀岩,這不是你的錯,無論是誰遇上它,都不會引起警惕,因為它本身就是一艘郵輪!”

陳紹寬說的沒錯,作為大西洋上最重要,也最大的海港,每天進出紐約的各類船舶多達百艘,所以艦隊在行動前就定下了原則,就是炮擊結束後立刻離開,不要做任何無謂的糾纏,同時要避開海岸線至少四十公里,防止xiǎo型船舶的偷襲。

而且當時已經結束了炮擊任務,為了保證回家途中安全,圖mén江號雷達也已經關機,那時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對着海岸線,所以發現對方時只有兩萬米,加上當時31艦隊正在快速南下,而紐bo特號卻在緩慢北上,為了儘早離開最危險的海岸線,從這艘郵輪邊和海岸中間穿過是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