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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艱苦的四個多月里,葉戈羅夫坐鎮喀山,硬是以十多萬遠東軍,抵抗住了從莫斯科方向開來的源源不斷的蘇聯軍隊。本章節由萬Shu吧更新^

整個喀山,幾乎打成了一片廢墟,戰火從西城一直蔓延到東城,但許多地方牢牢地控制在遠東軍手裡,難以撼動分毫。

當然,若非三月冰封的伏爾加河及時解凍,同時伏爾加河下游的烏里揚諾夫斯克及陶里亞蒂、薩馬拉等城控制在遠東軍手裡,使得蘇聯黑海艦隊無法北上參戰,再加上整個伏爾加丘陵地區又是遠東軍非常活躍的游擊區,遠東分田到戶的土地政策深得人心,各族民眾皆踴躍支持,不斷地襲擊蘇軍的後勤補給線,導致蘇軍物資供應嚴重不足,否則同時遭受數面圍攻的喀山,已經淪陷了。

就在這四個月時間裡,遠東軍在穩住陣腳後,完成了兵力和作戰物資的集結,同時打掉了蘇軍與遠東軍犬牙交錯的突出部位,並在四月下旬展開了積極的反攻。僅僅過了一個月時間,各部基本集結到位,

只等統帥部一聲令下,而這時蘇軍還茫然不知。

五月二十七日凌晨兩點,大地一片寂靜。

“三、二、一……開始!”隨着葉戈羅夫一聲令下,大地劇烈震動,東方的天空染成了一片可怕的桔紅色,遠程大炮劃…過漆黑的天空,遠東軍裝備的十二管或二十四管“喀秋莎”火箭炮,還有部分南華方面支援的八管火箭炮,拖曳着長長的尾焰,照亮了潑墨一般的夜空,若雨點般落到了蘇軍的陣地上。

一架架飛機從蘇軍陣地的上空一兩百米處掠過,凄厲的呼嘯聲傳來,一枚枚航彈若老母雞下蛋一般落下,將蘇軍因急於反擊而暴露出來的炮兵陣地炸得一片狼藉。

喀山城東的一處地下掩體里,各種電報及電話鈴聲響個不停,這裡便是遠東軍的指揮中樞。正是因為知道葉戈羅夫在喀山,蘇軍才發起了一波又一波強大的攻勢,可是在遠東軍英勇頑強的抵抗面前,進攻一次又一次被粉碎。

情況最危急時,蘇軍的突出部已經距離葉戈羅夫的指揮部不足兩百米,但被後方緊急趕來的增援部隊,將這股蘇軍全殲,方轉危為安。

葉戈羅夫來回踱步,神情極為嚴峻。

進攻發起三個小時後,無論是北線還是南線都沒有突破蘇軍防線,他有些沉不住氣了。於是,讓通訊人員接通南北兩翼司令官的電話,要求他們必須加緊攻勢,最後,葉戈羅夫對着電話大聲命令:“勝敗在此一舉,朱可夫把大部分軍隊都調到我的正面,你們的面前已經沒有值得一提的防禦部隊,你們必須堅決地粉碎它,然後迅速向中心陣地合圍。”

以觀察員身份出任葉戈羅夫參謀長的安明祈提醒說,蘇軍已從西部戰線調來了一個坦克軍,以加強北部什卡爾奧拉的防守,又從預備方面軍調來了另一個坦克軍,加強南方的卡納什防線,這是兩支不可忽視的有生力量,要想在短短的一兩個小時內突破防線,非常困難。

葉戈羅夫不怒反喜,笑着對安明祈道:“這是好事啊!斯大林把新編成的坦克部隊也調了過來,這種沒有作戰經驗的部隊,哪怕裝備再好,戰鬥力也無從發揮。立即給費季科大將和列昂尼德大將發電,告訴他們,先集中力量打擊敵人的坦克部隊,徹底打掉這些聽從邪惡的斯大林命令的反動軍隊的囂張氣焰。”

又過了五個小時,第一批戰報陸續到來,在遠東軍絕對優勢的兵力面前,蘇軍在其坦克部隊被擊潰後,南北兩翼防線均宣告土崩瓦解,

遠東軍正在向縱深挺進。

這一天,取得制空權的遠東軍空軍,在戰鬥機的護航下,一架架b2

俯衝轟炸機飛向天空,然後垂直俯衝下去,呼嘯着把炸彈扔到地面。

上百架由ab26改裝的q1強擊機,把密集的彈雨拋向蘇軍頭上。

地面上,一千多輛t34坦克橫衝直撞,後面跟着更多的裝甲車和摩托車。在坦克和裝甲車後面,是數萬輛改裝的履帶式卡車。鋼鐵洪流所到之處,摧枯拉朽,大地為之震顫,天空為之動容。

到了二十七日日落時分,喀山兩翼的遠東軍,已經突入蘇軍防線八十多公里。

這天深夜十一點,遠東軍趁勢收復了克拉斯諾戈爾斯基,據說費季科大將專門派出一支集坦克、炮兵、步兵的空降兵的混成部隊,深入到了蘇軍背後,在行進間攻佔了蘇軍的戰略物資補給基地。

次日凌晨四時,南方集群以硬碰硬,在撕破卡納什防線十七小時後,鐵路樞紐齊維利斯克城落入遠東軍的控制,這宣告着供應攻擊喀山蘇軍的鐵路補給線的斷絕。這還不是主要的威脅,由於將通往後方的主要鐵路線截斷,一旦南北兩翼的遠東軍在伏爾加河兩岸實施合圍,則包圍圈內的近百萬蘇軍,將面臨被全殲的厄運。

遠東軍在舉世皆不被看好的情況下,取得了喀山會戰的形勢逆轉,接下去甚至有可能改變莫斯科及遠東共和國的命運,這便是安毅一大早收到的最重要的電訊,另一條電報是關於汪精衛的,雖然也很重要,但在第一條消息面前相形見拙。

汪精衛於昨天早上,在天津日租界露面。

此前,香港的部分媒體刊登了汪精衛寫的七律詩一首:卧聽鐘聲報夜深,海天殘夢渺難尋。舵樓欹仄風仍惡,燈塔微茫月半陰。良友漸隨千劫盡,神州重見百年沉。凄然不作零丁嘆,檢點生平未盡心。

就連安毅這等不通古文的人,也了解了汪精衛想表達什麼意思此詩的前半部,描寫了汪精衛在離開澳門後凄涼、哀愁的心理狀態,觸景生情,深感踏上了“賊途”前途“微茫”、險惡。後半部則借用晉代征西大將軍桓溫譴責王夷甫的典故,暗示了包括蔣介石集團、南華及中共方面,不能逃避中日戰爭的責任:同時,又以重新估價文天祥著名詩篇《過零丁洋》,抒發其“盡心”開展“和平〖運〗動”充當漢奸的意願。

據悉,汪精衛詩以言志,堅定了當漢奸的“決心”後,立即降低了與日方談判的條件,明確提出由他出面在淪陷區組織傀儡政權,以達到中日提攜…的目的。

早在汪精衛抵達天津以前,便派遣周佛海到天津,恢復中統創辦的《新生命》書局,並恢復原汪派報紙《中華日報》,以期望在文化界一致反對的情況下,打開一條出路。汪精衛到天津後,住進了日方安排的別墅,這棟房屋安裝了防彈窗戶,樓的四周有鐵絲網,〖日〗本憲兵在樓下日夜輪流保護,飛鳥難近。

為防備不測,汪精衛及其追隨者還在昨天下午到日軍醫院檢驗血型,以備不時只需。

趙瑞來電,詢問是否立即對汪精衛採取行動?目前,〖中〗央情報局天津站已經緊急做了部署,對汪精衛下榻的寓所周邊進行了嚴密的布控,並且華北地區的數個特別行動組已經趕往天津,只等總部命令下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