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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五章宗室命mén

“卑職參見趙王殿下!”

李奕恭恭敬敬地向李慶安躬身行一禮,臉上掛滿了諂笑,如果不是輩分懸殊,他就恨不得跪下去了。

“嗣江王不必客氣,請坐吧!”

李慶安的語氣很客氣,但他心中着實反感這個所謂的宗室長輩,不僅他反感,很多官員都委婉地告訴過他,這個從三品的宗正寺卿不是很合格,後來李慶安了解到了關於這個李奕的一些點點滴滴事情,令他頭痛不。

宗正寺本來就是個清水衙mén,再加上宗室大量南逃,宗正寺一下子變成了朝廷最清閑的一個部mén,假如這個這個嗣江王整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也就罷了,大家也不會說他。

關鍵是他要給自己找事,去年年底他借口太廟大mén腐朽需要修繕,申請進行更換修繕,當然修繕之事不用宗正寺chā手,待修完後工匠們才發現拆下的大mén不見了蹤影,一些存放在太廟內的廢銅料也蹤跡全無,查了很久,最後才從皇城守衛那裡得知,那些東西被李奕運走了,運到哪裡去了,誰也不知,這件事讓朝廷上下都目瞪口呆,從三品的高官啊!怎麼變成了撿破爛的。

今年二月,這個李奕又想到一個賺錢的方法,他在長安放出消息些宗室後人可能流落民間,宗正寺需要重新登記複查,說白了,他就是在賣宗室的名額。

比如某個賣茶葉的李東主賣茶葉發了財,但此人又自卑商人地位太低,便可以給這個宗正寺卿一千貫錢,然後此人就堂而皇之成為某個宗室王爺的私生子,流落民間,在宗正寺里有記錄可查。

這件事好在被人及時告發,御史台警告了李奕,他才被迫收手,但這件事情已經在朝廷百官中造成了極壞的影響,讓朝臣們對他反感之極。

這些事情李慶安也有所耳聞了,但他也只得忍着,現在他還需要這個最高輩分的宗室替他做一些事。

他見李奕不肯坐下,便又笑道:“不用這麼緊張,你是宗室前輩,我怎麼好意思讓你站着說話,請坐吧!”

“我只是嗣王,殿下是親王,我怎麼敢隨意坐下呢!”

李奕一邊說,屁股挨着軟墩邊緣坐下,乾笑一聲道:“不知殿下有什麼事可以讓我效勞的。”

“長安宗室的情況統計過了嗎?”李慶安若無其事地問道。

“宗正寺內都有記錄,不知道殿下想了解哪方面的情況?”

“我想了解的東西很多,長安和洛陽現有的宗室情況,還剩多少人,他們的財產情況如何?還有南逃的宗室,他們在長安的財產情況如何?宗室們在長安到底有多少房宅?這些我都想知道,我寫了份清單給你,你替我準備吧!明天一早給我。”

着,李慶安把事先準備好的一份清單遞給了李奕,李奕小心地收好了,起身笑道:“殿下,那我就先回去了。”

“你去吧!”

李奕剛要出mén,李慶安卻又叫住了他,“嗣江王,等一等!”

李奕連忙停住腳步,躬身笑道:“殿下,還有什麼事嗎?”

李慶安似乎想着什麼,半晌沒有回答他,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淡淡問道:“一般而言,宗室王爺們最怕什麼?我是說除了丟小命以外。”

李奕嘴一咧,這個問題他體會最深,也最有資格回答,“殿下,很多人都說宗室最怕丟掉自己的王爺頭銜,還有人說宗室最怕人起來造反,其實這些都沒有說到點子上,宗室最怕的就是一個字‘窮’,大凡宗室都是四體不勤,手無縛ji之能的人,而且還一個個都是花天酒地習慣了的人,讓他們變成窮光蛋保證一個個都上街討飯去。”

李奕雖然不學無術,貪財如命,但他這個人卻十分狡詐,他琢磨了很長時間李慶安的心思,已經摸出一點mén道來,李慶安不是李世民的後代,這些宗室王爺估計大部分人都不會支持他登位,不僅不支持,還會破壞阻撓,所以李慶安要想登位的話,首先就得把這批宗室收拾服帖。

所以當李慶安問到他宗室怕什麼,他便立刻猜到,李慶安要對這些宗室下手了,李奕心中也恨這些後輩宗室,當初他東家討、西家求時,受盡了白眼和羞辱,如果能把這些宗室好好收拾一番,也算出了他的一口惡氣。

他很了解這些宗室子弟,這幫傢伙最害怕貧窮,一旦窮下來,無錢養活家小,他們的nv人就得送人,兒子就得去討飯,那時什麼宗室規矩,什麼先祖血緣,統統他娘的不重要了,一個個都會跪下來向李慶安磕頭求饒。

惡人自有惡人磨,小鬼自有小鬼斗,李奕的作用就在這裡,他知道怎麼對付那幫自命不凡的宗室子弟最有效果。

想到這裡,他心一黑,又補充建議道:“殿下,那些南唐的宗室都相信殿下不敢動他們的財物,殿下索xing全部沒收,連房產帶錢物,還有他們在全國各地的田產,各地官府其實都有記錄,索xing全部收為官有,讓那幫傢伙變成窮光蛋,那時他們就會跪下來向殿下求饒了。”

“嗯!說得很不錯。”

李慶安很滿意他的建議,便點點頭,“你去吧!速速給我準備文書。”

“殿下放心,都是現成的,我晚上就能送來。”

完,他退出了房間。

等他一走,李慶安便站起身,對親兵令道:“給我準備馬車,我要去一趟嗣岐王府,讓內衛秦海陽和情報堂胡沛雲也一起過來。”

李慶安要去的嗣岐王府並不是從前的岐王府,岐王府是位於永福坊的七王宅,那是李隆基登基後,為監視自己兄弟而命兄弟們住在一起,後來又把自己的兒子住進去,變成了十王宅,再把孫子們搬進去,修建百孫院,總之就是四個字:‘便於監視。’

天寶後期,隨着李隆基兄弟的漸漸去世,他們的後代便開始自己買地建宅,已經不再局限於永福坊,幾乎整個長安都有分布。

李慶安要去的嗣岐王府位於平康坊,與從前的李林甫舊宅毗鄰而居,馬車從李林甫的府mén前緩緩駛過,李林甫死後不久便被抄了家,他的兒nv死的死、散的散,再無一人留在長安,府邸便被朝廷收走,至今空關着,府mén前已是一片荒蕪,台階上長出了半人高的蒿草,大mén油漆剝落,露出大片斑駁的灰白sè,大mén上方那引以為傲的相國府牌子已經被摘掉,兩盞破爛的死氣燈籠還掛在屋檐上,只是早已看不出原來的本sè。

李慶安不由想起十年前他第一次來李林甫時的情形,他們穿着破爛的軍服不遠處的一面牆下,當時好像下着雨,可雨中依然有來來往往的馬車,以李林甫宅為終點或者,可謂mén庭若市,可現在,眼前的衰敗讓他悵然若失,‘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就是這種感覺。

馬車很快駛過了李林甫舊宅,在嗣岐王的府宅前停了下來,內衛的行動十分迅速,一千士兵已經將嗣岐王府團團圍住了,大mén前,秦海陽和胡沛雲二人剛剛抵達,他們見李慶安下了馬車,一起上前施禮,“參見上將軍!”

李慶安擺擺手,“不用多禮了,跟我進去看看。”

一群人走進了嗣岐王府內,嗣岐王叫李珍,早在李豫拿宗室開刀,沒收他的田產後,便舉家逃亡成都,眼下他是南唐的宗正寺卿,在成都有田有宅,日子還算過得逍遙。

但因為他逃走時比較倉促,大量的家財都來不及帶走,他便將這些家財封死,等他將來回來時再享用,為防止賊人進來偷盜,他又命十幾名信得過的家丁留守老宅,但正是這些所謂信得過的家丁做了內賊,剛開始還老實,但一年前一名家丁無意中發現了一口錢窖,在銅錢的you惑下,家丁們開始偷盜府中財物,不僅錢窖內的兩萬貫錢被偷盜一空,內宅不少名貴物品也被偷走了,李慶安今天發現的豹皮就是這樣被偷走。

好在這些家丁膽子較小,又拖兒帶nv,因此不敢做得過分,除了錢窖被偷光外,其餘損失並不是很大,大部分房屋都保持着封存狀態。

李慶安入主長安後,也曾經沒收過一些宗室的房產財物,但主要集中在永福坊和崇仁坊,對於其他坊的大量宗室房宅還沒有來得及清查。

他已經準備後天出發去江淮,今天無意中的一次發現,使他想起了這件大事,這確實是一件大事,必須在南唐覆滅前全部完成。

李慶安剛走進府宅,一名郎將便奔上來稟報:“上將軍,弟兄們在後花園魚池內發現了一條密道,似乎有地下暗室,都被大青石封死,請問上將軍,要不要發掘?”

李慶安一怔,這倒沒有想到,他本來只是想看看嗣岐王的房宅情況,卻沒料到竟會有意外收穫,他立刻下令:“立刻發掘!”

李慶安也快步向後花園走去,他倒想昔日被稱為富可敵國的岐王,他的兒子到底在地下室內藏了什麼?

後花園佔地廣闊,足有十幾畝大,亭台樓閣、假山池魚,還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布置得十分奢華。

在花園正中間是一片佔地約五畝的人工湖,與府外的河水想通,平時府中的看宅家丁做夢也想不到湖中還有名堂,但內衛的士兵們卻經驗十分豐富,他們進府時便截斷了河水的流入,這樣一來,河水只出不進,水位迅速下降,露出了假山下的一個地下室入口,用大青石封死了,就算那些家丁發現,也很難打開。

地下室入口地勢稍高,當湖水流走一半時,入口周圍便沒有水了,一百多名士兵已經跳下水,正在用撬bāng和繩子打開封mén的青石。

只片刻時間,只聽轟隆一聲,青石坍塌了,露出一個黑黝黝的dong口

我承認,這些天在看鬼吹燈,所以情不自禁會出現一個黑黝黝的dong口,然後跑出一隻粽子來,開個玩笑!

老高就像借了高利貸,利滾利,這一章不算,現在已經欠三章了,馬上就要欠第四章了,難怪放高利貸的也叫老高,有緣啊!但老高算一算,還是還得起,下周老高會慢慢還,一天兩更,肯定能還清,還望大家繼續投票,投票支持咱,已經追上一個,另一個也不遠了,弟兄們,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咱們加把勁,追上去!

另:感謝所有書友們的打賞,今天重點感謝fning書友,萬分感謝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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