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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四章人熊屠城

這一章描寫安史之luàn的殘暴,不喜勿

燕軍在攻下承天軍戍城後,大軍長驅直入,一路燒殺劫掠,石艾縣、壽陽縣皆被洗劫一空,數千名不願意撤走的平民被屠殺,石艾縣縣令撤走不及,自刎而亡,兩座縣城都被付之一炬。

三天後,二十萬燕軍兵臨太原城下。

此時,郭子儀的八萬大軍已經收聚至太原城內,另外還有五萬民團軍協助守城,郭子儀堅壁清野、弔橋高懸,準備和燕軍打一場守城持久戰。

按照安祿山的戰略部署,安慶緒的二十萬大軍是進攻河東主力,而李歸仁為南路率本部五萬人出滏口陘,佯攻潞州,牽制李嗣業的安西軍。

就在安慶緒率主力出兵的同時,南方的李歸仁部五萬大軍也穿過了滏口陘,進入河東境內,和上次李歸仁軍北上涉縣不同,這一次,李歸仁大軍直接西進,進攻潞城縣。

李歸仁是一名奚人首領,率部屬歸唐後改漢名為李歸仁,他表面上順從唐廷,但骨子裡他兇狠殘暴,無時不刻都在想着掠奪中原的財富和nv人,李歸仁身高八尺,虎背熊腰,力大無窮,是安祿山手下的一員猛將,在軍中外號稱為‘人熊’。

在安祿山軍中的大將都有着不同的綽號,除了李歸仁被稱為人熊外,還有史思明被稱為‘獵鷹’,他頭髮發黃且稀疏,目光yin鶩,因此得名。

蔡希德因為他的兇殘冷酷而被稱為‘野狼’,田承嗣是因為狡猾多智,則被稱為‘狡狐’。

李歸仁手下有五萬大軍,主要是曳落河及六州胡人,也就是由契丹和奚人組成的軍隊,是燕軍中最強悍、最殘暴的軍隊之一,其中九千曳落河軍也是幽州鐵騎之一,是燕軍jing銳中的jing銳,曳落河在奚人語中是壯士之意,安祿山極為重視這支曳落河軍隊,公開稱他們為自己的假子。

所以李歸仁雖然只有五萬軍,但他的實力在燕軍各部中卻是最jing銳的一支軍隊。

安祿山允許手下大將自己招兵,惟獨李歸仁不願招兵,他認為漢人軟弱,招為自己部下後只會墜了自己的名頭,削弱他的戰鬥力,所以他依然保持着五萬軍的編製。

李歸仁另外一個特點就是以戰養軍,每到一地,他都要放縱自己的士兵大肆掠殺jiānyin,用這種方式來鼓舞軍隊的士氣,雖然非常殘暴,但對他的軍隊確實非常有效。

這一次出兵前,李歸仁便給所有士兵許諾,准許他們每人搶掠十名nv人帶回部落,這只是帶回去的,至於當場jiānyin殺死的nv人則不計入其中。

李歸仁手下有兩員副將,一個是大將安守忠,另一個是突厥人阿史那從禮,兩人都是萬人敵,稱得上是他的左膀右臂。

李歸仁率大軍浩浩dàngdàng西進,他的軍隊一半都是騎軍,進軍速度極快,他分兵三路,阿史那從禮率一萬騎兵為前軍,他本人則率兩萬騎兵和一萬步兵為中軍,安守忠率一萬步兵為後軍。

在離潞城縣還有二十里時,一名報信兵飛奔前來稟報:“稟報將軍,潞城縣令率百名老者出城跪降,阿史那請示如何處置?”

李歸仁目光yin鶩地注視着前方,他那如岩石般的嘴chun里冷冰冰地迸出兩個字:‘屠城!’

在李歸仁的頭腦中,沒有什麼投降不殺的道理,只有吃飽和飢餓的區別,吃飽了便可以暫時放過,等飢時再食,而現在,他的士兵們都餓得眼冒綠光了。

潞城縣縣令做夢也想不到,他率一縣長者的屈辱跪降並沒有任何效果,他們赤着上身跪在城外的官道上,雙手捧着印綬,而他身後的官員和長者則手捧裝有泥土的陶罐,他只懇求燕軍能看在他們真心投降的份上,饒過滿城的子民。

但他迎來的卻是鋪天蓋地的騎兵和殺氣騰騰的戰刀,燕軍騎兵如山崩地裂般奔來,從他們身上呼嘯而過,戰刀劈飛了縣令的人頭,百餘老者哀求着、悲喊着,但戰馬卻將他們無情地踢翻踐踏而死,萬匹戰馬從他們身上衝過,他們的身體被馬蹄踏為rou泥。

潞城縣頓時淪為了地獄之城,城中的數萬男nv成了待宰羔羊,當李歸仁的中軍趕到時,潞城縣已經成為了人間煉獄。

四萬大軍開始了瘋狂的搶掠jiānyin,到處是尖叫聲、哭喊聲,隨處可見被砍掉了人頭的軀體,美貌一點的fu人在帶血戰刀的威bi下,被迫赤身躺在胡chuáng上,承受近百名胡兵的排隊輪暴,但最終仍難逃一死。

整整五個時辰,契丹、奚人的殘暴和yinyu將整座城池都吞沒了。

李歸仁沒有進城,他的大營駐紮在城外,隨着夜幕降臨,一隊隊滿載而歸的士兵陸續歸營了,馬匹上載着大包xiǎo包的財物,funv被捆綁在馬上,大多衣裙破爛,很多nv人還赤着身子,夜幕降臨,篝火點燃,一群群士兵圍着火旁,烤rou喝酒,喧嘩無比,他們bi迫數百名搶來的fu人塗脂抹粉,為他們跳舞助興,看得興起時,直接將fu人拉進人群之中

按照契丹人和奚人的規矩,最好的戰利品要獻給首領,李歸仁的大帳內堆滿了金銀珠寶和二十幾名年輕美貌的fu人。

李歸仁挑了五名最美貌的nv子,其餘nv子都賞給了他的親兵,在側帳內,三百餘名雄壯的士兵赤着上身,yin笑着將二十餘名nv子團團圍住,二十餘名nv子像待宰的羔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被士兵們綁在長凳上輪流蹂躪。

“軍爺,我已經伺候你們三十幾人了,實在受不了,求求讓我歇息一會兒吧!”

一名nv人哭喊着哀求,換來的卻是更加瘋狂的蹂躪

在營帳的角落裡,藏着一名身材矮xiǎo的男孩,長得目清眉秀,像貓一樣蜷縮在角落裡,沒有士兵去過問他,誰都知道,這是留給他們親兵都尉享用的,這個男孩的父親便是潞城縣的縣令,他和母親一起被擄來,而剛才哭喊哀求的nv人,便是他父親的愛妾,現在已經昏厥過去

男孩雖然身材矮xiǎo,但已經十二歲了,此時他彷彿聽見了母親的哭喊聲,似乎就在隔壁,他強烈克制着悲憤,將一名士兵落下的匕首悄悄藏到身下,一點一點地挪動着身子,滿帳的親兵都在盯着二十幾名赤身nv人,誰也沒有注意到他。

這時一名士兵走到他身前,背對着他,恰好遮住了他,就趁着這個機會,他身子一滾,便從帳下的縫隙滾了出去,滾進了隔壁帳中,身子撞在了一隻木箱上。

他慢慢用匕首割斷了綁縛他雙手的繩子,這時,他聽見了母親的哭聲,他悄悄抬頭,頓時被驚呆了,他的母親赤着身子被反手倒吊大帳中間。

另外還有三名nv子一樣地吊在空中,在營帳中央,站着一名像黑熊一樣的男人,身高巨大,渾身是máo,頭髮披散着,赤着下身,上身穿一件鐵甲,彷彿惡魔一般,兇惡無比,男孩嚇得幾乎要暈厥過去,這時,男子已經凌虐完了一個nv子,大步走向男孩的母親,nv人嚇得渾身發抖,男子抓nv人的兩tui,獰笑着捏了兩把tunrou,“這個nv人féi熟細嫩,我最喜歡!”

他忽然從後面將兩tui重重地向兩邊一分,只聽見骨骼的斷裂聲,nv人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男子見母親慘遭凌虐,他嘴chun都咬破了,血順嘴角流了下來,這時李歸仁狠狠地罵了一句,“他娘的,漢人娘們就這麼脆弱嗎?”

他有點倒了胃口,一屁股坐在木箱上,重重地喘着粗氣,他萬萬沒有想到,他身後竟然藏着一個男孩,他粗壯的tui差一點碰到了男孩的臉。

男孩最初是嚇得魂飛魄散,差點喊出聲來,這時,他的眼前出現了一條長滿黑黝黝長máo的xiǎotui,粗壯得像帳外拴馬的木樁。

男孩見母親身上流滿了鮮血,他xiong中湧起了滔天的憤怒,他要報仇,要為母親報仇!

他側躺在地上,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máotui,他想起了醫生給他治病時說過的話:‘人長得再高,但根卻在腳上,兩根經脈貫穿身體,經脈斷則身體崩塌。’

他慢慢舉起了匕首,忽然大喊一聲,猛地向他跟腱處刺去,李歸仁剛剛站起身,忽然覺得右腳後跟一陣鑽心的劇痛,他痛得大叫一聲,一回頭,看見了一個瘦弱的男孩,他那張仇恨而慘白的臉,男孩又一聲大叫,舉起匕首向他下身刺來。

李歸仁見自己右腳跟上流滿了鮮血,火辣辣地疼痛,他已經軟得站不住了,李歸仁不禁勃然大怒,一把抓起男孩,將抓xiǎoji一樣,將他脖子一擰,男孩當場慘死。

李歸仁走了兩步,他只覺渾身發軟,‘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右tui已經沒有了一點力氣,他心中大駭,放聲高喊起來:“快來人啊!”

李歸仁在潞縣被一個男孩所傷,右腳筋腱被割斷,使他再也無法騎馬打仗,成為了一個只能拄杖而行的廢人。

李歸仁怒極攻心,將安祿山不准他深入河東的命令拋到了腦後,他下令大軍南下,向潞州州治上黨縣進發,所過之地,皆夷為平地。

而此時,李嗣業的安西軍尚在晉州,上黨縣有一支六千人的北唐駐軍,由當年投降了李慶安的安祿山部將田乾真率領。

李歸仁發誓將田乾真親手抓住,jiāo給安祿山,就在他離上黨縣還有四十里時,突然傳來消息,安西軍大將衛伯yu率一萬安西軍攻克了滏口陘河東入口處的滏西城,截斷了李歸仁的退路,而另一名安西軍將領席元慶率一萬軍,進軍澤州,和澤州的八千守軍匯合,堵住了另一條撤回河北的白陘。

這時,安西軍四萬主力在安西副帥李嗣業的統帥下,從晉州進入潞州,駐兵良馬寨,形成了對李歸仁軍的包圍狀態。

老高看了一些資料,關於安史之luàn中叛軍的殘暴簡直令人難以想象,老高這一章只着墨一點點,給大家一個感xing認識,既然寫了安史之luàn,有些東西始終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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