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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三人才覺得,原來在這狂風暴雨之中,就像是在天堂一樣。而在那狂爆的雷電之中,才是真正的在地獄之中。

“咦?另外一艘船呢?”趙湘看向遠處,問道。

“破碎了!”蘇郁道,“跟我們的船隻一樣,在雷電的轟擊下毀掉了。”

剛剛在雷電的轟擊下,蘇郁還是能夠保持清醒,所以他立即遠遠地看了那艘船一眼,正看到那艘船在雷電的轟擊下變成了無數道碎片的場景。而那艘船里的人,也跟着在雷電中被轟碎了。

“啊,那樣啊!”趙湘道,“那那幾個人呢?”

“應該是死掉了!”蘇郁道,“他們的身體碎了,然後就沒有再看見了!”

聽了蘇郁的話,趙湘一陣沉默,後來才道:“看起來那個人之所以一直堅持到這裡,完全是依靠那一艘船。那應該是一艘很厲害的船,可以在暴風雨中堅持不碎。不過那幾個人的實力卻不怎麼樣了,被雷電劈碎,就死掉了!”

蘇郁點點頭,他也同意趙湘的猜測。那些人的實力應該不強,但是不知道怎麼得到了一艘強大的船隻,然後就擁有了在颶風海峽中前進的力量。而蘇郁的等人的船隻實力一般,人的力量卻很強。

不過那些人也是倒霉,那樣強大的雷電力量,只怕是再堅固的船也要被劈碎。

“現在我們怎麼辦?”趙湘看着遠處,“要繼續前進嗎?”

蘇郁沒有說話。看着遠處的雷電之牆。那雷電之牆看起來綿延無盡,而剛剛的經歷也證實了那些雷電的強大力量。想要直接通過是很困難的。

“我們打橫走,”蘇郁道,“沿着這個牆走,看看它有沒有盡頭!”

蘇郁的提議得到了兩人的贊同,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如果能夠找到這個牆的盡頭,然後繞過去,也是一個辦法。雖然耗費時間,卻也只能如此了。

於是蘇郁三人轉向,開始橫向航行,一個月之後,三人看着無盡的雷電之牆,信心開始動搖。

兩個月之後,繞過去的希望變得微茫。

三個月之後。蘇郁發現,這個雷電之牆很可能是貫穿整個颶風海峽的。

半年之後,蘇郁停下了船隻:“不行,這樣繞下去,是不可能繞過去的。除非我們能夠繞過整個海峽。不過那看來也是不可能的!”

“那現在怎麼辦?”趙湘道,“硬闖?只怕不行吧!”

“硬闖是不行的!”蘇郁道。“我們需要做些其他的防備。然後設法......”

設法怎樣,蘇郁沒有說,他這些日子來一直在苦苦思索,想了幾個注意,卻始終覺得有些不安全。

最終。蘇郁將趙湘和吳小燕都收入了自己的體內世界,自己卻提着末日天刀沖入了雷電之牆的籠罩範圍。

蘇郁準備硬闖這個雷電之牆。仗着天刀的防禦,開始硬生生地從這牆中鑿過去。

不過,蘇郁顯然忽略了這個雷電的強大轟擊力。雖然有了末日天刀的護佑,這些雷電並不能真正地給蘇郁造成傷害。但是一道雷電過來,就可以將蘇郁直接抽飛,讓他遠離,無法靠近雷電之牆。

由此,蘇郁想要直接傳過去的夢想就落空了。

最後,蘇郁想了一個主意,乾脆直接試着用末日天刀吸取這些雷電之力,看看能不能把這些雷電之力都吸收乾淨。

這個想法是瘋狂的,這雷電之牆上接天,下連地的。根本就看不見頭,想要吸收乾淨,恐怕需要的時間也是無比的漫長。

不過蘇郁也沒有選擇。

當蘇郁將末日天刀延長,深入了雷電之牆之中,瘋狂的雷電就開始劈在了天刀上。那彷彿就是在狼群里放進了一隻羊,所有的狼都一擁而上,一起爭搶。

末日天刀在雷電之中不斷地震顫,發出龍吟虎嘯之聲,刀身越來越長,越來越大,開始在天地中無限延長。

從末日天刀上面也不斷地傳來了一種種奇怪的雷電之力,進入了蘇郁的身體。這些雷電之力都是被天刀凈化之後的,蘇郁的身體完全可以承受。

然而即使如此,蘇郁仍然是感覺到了難以言說的吃力感覺。他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如同過電一樣。

然而在這個過程中,卻有另外一種令蘇郁驚喜的變化正在發生。這些雷電之力經過了蘇郁的身體,並且開始鍛造強化他的身體。

一條條的雷電從蘇郁的身體之中經過,流轉,然後進入了他的細胞之中。在雷電之力的激發之下,蘇郁的身體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在成長。

而這個成長,竟然是以肉體力量為主。一直以來,肉體都是蘇郁的薄弱環節,也是他進階的瓶頸限制。然而現在,在無盡的雷電之力的鍛造下。蘇郁的肉體力量以及各種指標都在快速地提升。

......

颶風海峽,無邊的狂風暴雨的中心,一道無窮無盡的雷電之牆,一柄無窮無盡的長刀,一個正在快速成長的人。

......

利用雷電之力刺激身體,鍛造摧毀孕育,給身體以新生,讓身體快速地成長起來。這固然是一條進階的捷徑,但也要承受無盡的痛苦。

其中需要的毅力很難想象。蘇郁一直在堅持,一直在堅持,咬牙堅持,到了最後,支持他的唯有一股信念。

蘇郁的身體已經全部麻痹,失去了知覺,而雷電依然再轟擊。那些雷電之力,甚至開始進入蘇郁的大腦,鍛造蘇郁的腦細胞。

那一種痛苦是直接作用在神經中的,簡直無法忍受。蘇郁不斷地對自己說,要放棄了,要放棄吧。

然而,他又對自己說,再堅持一天,再堅持一天。堅持完一天就放棄。

時間在蘇郁的艱難堅持中一天一天的過去了。一百年之後,蘇郁的身體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大腦也都有了新的質變。

然而那雷電之牆,卻似乎仍然無窮無盡一般。蘇郁這個時候,也有了絕望的感覺。

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麻痹了,連神經都麻痹了。甚至連痛苦也感覺不到了。因此,堅持已經不再困難,而是變成了一種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