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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夢香主所言,哎,但願劉賢弟能夠逃得此難吧。”曲洋轉身待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從懷中取出了一卷卷冊道:“這是曲某與劉賢弟所作的一首曲子中的琴譜,也請夢老弟一併交給劉賢弟。

“曲長老放心,夢某必不負所托。”夢淵接了過來道。

“今日之別,不知可有來日相逢,想那伯牙子期,高山流水,也難免絕弦無聲,但願這《笑傲江湖》之曲,不至於永絕世間。煙兒,我們走吧。”曲洋在這一刻,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他舉手向夢淵一抱拳,和曲非煙遠行離去。

換回了嵩山弟子的裝束,到了城門附近時,卻發現時辰已晚,城門已關上了。這當然難不住他,使出守宮盤龍戲的功夫,像是一隻大壁虎般,直接爬了進去,回到居所時,已經是深夜了。

取出了曲洋的書信,他熟練之極地拆開信封,拿出一張一模一樣的信箋信封,照着曲洋的筆跡,又另行寫了一封。再將其分別收好,忙完這一切後,他開啟了同心結,大半個時辰之後,門外傳來輕輕的叩門聲,他笑嘻嘻地打開門,香風一陣,一具修長婀娜的嬌軀縱入懷中,正是何芸夢。

兩人親熱一番後,夢淵說了他的計劃和這兩天來的遭遇,並將那封得自於曲洋的信和琴譜交給了她。要將這兩樣東西交到劉正風手中,又有誰比如今身為衡山弟子的何芸夢更合適?

接着夢淵取出了那隻手錶,和他直接從主神處兌換的隊員手錶和附庸手錶不同,這隻手錶的顏色變成了暗紅色。

“血腥腕錶,僅可從被擊殺的非劇情角色的輪迴者身上得到,放置在主神腕錶上,可以進行獎勵抽取。”

將這隻腕錶靠近自己的腕錶後,主神腕錶上出現了一行文字。

“這是?”

“這次我們的對手是七個人,以北斗七星為號,他們應該是來自於和我類似的地方,我們這些並不是來自於某個劇情世界的人,如果死亡以後,就會是這個情況吧。你拿去試試手氣吧,看看能開出什麼東西來。”夢淵將腕錶遞給了何芸夢,淡淡地道。

在徵求了夢淵的意見後,何芸夢選了得到被殺者修鍊的一門武學秘籍,那腕錶發出一片白光,好不耀眼,待白光散去,在她手中的卻是一本帶着些許油污的卷冊,封皮上寫着《降龍十八掌》。

“好手氣。”夢淵喜動顏色道:“我正想為白老哥找一部合適的拳掌功夫秘籍,這個再合適不過了。”

“這門武功很有名么?”何芸夢難得看到夢淵為一門武功如此高興,連忙問道。

“嗯,按照主神的分類方法,這門功夫起點就是地級,練到精深處可以達到天級。這人要是正面交手的話,單憑這門功夫我就要費上一番手腳。”夢淵笑着解釋道:“這門功夫算是一流的掌法,但它的缺點卻是太有名了,用於對付輪迴者有些吃虧。且不說我武功在他之上,只憑我對他的武功特性了如指掌,他對我的武功卻是一無所知,加上他在明,我在暗,他要不死就有鬼了。”

事實上從進入這個時間開始,這兩支隊伍就開始了智謀層次的試探和交鋒,一邊在爭奪着每個重要的人物角色,一邊在給對方布置陷阱和殺局。

夢淵來到衡山城不過兩次,已經和這支隊伍明着暗着交手三次,目前算是一負二勝,但他殺了乞丐搖光後,對方的智者必然會對他的實力有個相當高的評估,這將會限制他們的分頭行動,從而降低其效率,並減少了白起夫婦暴露行蹤的機會,這才是夢淵如此行動的主要目的。如今幻域隊的缺點在於白起和紀嫣然加入不久,沒有形成戰力,且蘇櫻不擅打鬥。真正戰鬥力強大的只有夢淵和何芸夢兩人,如是比較真正的武力,那麼在不揭開底牌的情況下,夢淵差不多能以一敵二略有富餘,而何芸夢則和對方一個人的戰力相若。當然如果毒藥,暗器,機關,爆發手段之類的無所不用其極,或者對方聯手發動合擊陣法,那又另當別論了。

“開陽,你就是這麼為搖光掠陣的?”在衡山城中的一家客棧,一身嫩綠色勁裝的少女一手插腰,一手點着對面白衣公子的鼻子,怒氣沖沖地道。

“搖光的死,我確實有責任,不過那個人出手速度實在太快,下手也實在夠狠,以搖光的沾衣十八跌和他的百納衣防護,就是天璇二哥的大力金剛掌,要想一掌把已經有所戒備的搖光一掌打死,恐怕也做不到吧,但那個人就是做到了一擊必殺。”開陽臉色難看地分辯道。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要說責任的話,搖光的死我也有責任,我們還是低估了對方這支隊伍的實力。不過經過這件事,也總算讓我們可以作出一些推斷了。”天權出聲阻止了兩人再爭吵下去。

他在這支隊伍中的地位特殊,他一開口,其他的兩人便不再爭吵了。

“從夜探青城派,還有接應曲洋這兩件事上,可以看出來他們隊伍當中有一個同樣擅長於掌控局勢的智者。此外,田伯光被人擊殺,也透着些蹊蹺,也可能是幻域隊中人所為。由是看來,就像我們的身份是少林和武當的弟子與俗家弟子一般,對方的身份應該至少有原著中的日月神教和嵩山派。其中有一個人擅長輕功和一門奇特的內功,武功在我們任意一人之上,另一人是一個嵩山弟子,擅長刀劍之術和雄渾的掌力。但不確定他們是否是同一個人。”

天權想了想道,繼續道:

“按照主神空間的規則,我們可以確定他們的人數應該比我們少,而且真正武功高強,能夠和我們相當或者比我們強的,不會超過三人。為了確保不被他們各個擊破,我想我們後面兩天不要太過分散,如果要出去的話不要落單。眼下我們的重心要放在劉正風的洗手大會上,我已經布下了局,如果對方暴露行蹤的話,以我們六人之力,一定能給他們一個教訓,為搖光報仇。”

清晨的衡山城,尚籠在一片薄霧中,夢淵跟在費彬的身邊,沒有說話。

昨天他已經得到了何芸夢通過同心結傳來的消息,劉正風在收到曲洋的警告後,還是如夢淵所料的那樣,懷有僥倖之心,不過他和曲洋交情深厚,在尋思一番後,本着以防萬一之心,讓其夫人以出城上香之名,帶着女兒劉菁和兩個兒子在何芸夢的陪伴下離開了衡山城,上了衡山。但劉正風本人和一干弟子卻留了下來。

最大的收穫便是劉正風在見到了琴譜後,並沒有接受,而是將簫譜一併託付給了何芸夢,並由此激發了一個支線任務,尋找能夠演奏《笑傲江湖》之曲之人。

這是夢淵的安排,在猜到了對方必然在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上出面後,他立刻制定了避其鋒芒,擇機而動的應對。現在他們五個人都是剛混入五嶽劍派之中,這次劉正風金盆洗手,只有夢淵與何芸夢到了現場,如今何芸夢已然護送劉正風家小離開,在這個是非之地的,僅剩下了夢淵一人。

泰山天門道人,恆山定逸,華山嶽不群,青城余滄海率同弟子等人已經到了,丐幫副幫主張金鰲、鄭州六合門夏老拳師率領了三個女婿、川鄂三峽神女峰鐵老、東海海砂幫幫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筆盧西思等人先後到來。這些人有的互相熟識,有的只是慕名而從未見過面,一時大廳上招呼引見,喧聲大作。

劉府的眾弟子指揮廚伕僕役,里里外外擺設了二百來席。劉正風的親戚、門客、帳房,和劉門弟子向大年、米為義等恭請眾賓入席。

忽聽得一聲喊:“少林方星大師與友人一眾前來道賀。”就看一個黃色袈裟僧人,和一個道士,一個儒生,一個白衣公子四人出現在了門口,被劉府弟子迎了進去。

“劉正風的面子不小么,連少林的人都來了。”劉府對面,丁勉冷哼道。

“方字輩的?那應該是和方證那個老和尚一輩的,怎麼來蹈這趟渾水?”陸柏皺起了眉毛道。

“那怎麼辦?”費彬問道。

“箭在弦上,豈有不發之理。”陸柏一咬牙,“時候差不多了,費師弟,你先行一步,依計行事吧。”

“好,袁猛,還有你們幾個,跟我來。”費彬一聲呼喝,帶着夢淵一行,直奔劉府後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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