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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門派?”

“不錯,取得至少一個門派的掌門資格,並熟悉門派的運作。”夢淵道:“和我們過去經歷的世界不同,在這個世界中,主神明確規定了門派的建立,這其中必然有什麼名堂,而且同樣給我啟發的,是我們這次的對手。”

“你是說,浩氣盟的成立時機並非絕佳?”蘇櫻道。

“沒錯,雖然我還沒徹底明白門派對我們意味着什麼,但看對方早早地成立門派,說明這門派對處於高級劇情階段的隊伍,有相當重要的意義。至於門派的運營,我特意留下了封不平,便是希望能夠從他這裡學到點什麼。但是未慮勝,先慮敗,我猜想門派一旦成立,在給我們以一定幫助的同時,也會是我們的一個弱點,如果我們建立的門派被滅的話,很可能會有嚴厲的懲罰。”

“也就是說,原先的那種藏得無影無蹤,暗中算計別人的做法,在高級劇情中是受到限制的?”

“嗯,很可能便是這樣。”夢淵道。

“我明白了,像是義父,東方不敗,還有少林,武當這樣的這個世界中的最高武力,主神不可能讓我們隨心所欲地利用他們,但是按照浩然隊的做法,借用他們的力量給我們做保護傘,應該是允許的。”

“沒錯,即使我不在山莊里,有你和風前輩坐鎮,加上現在莊裡的那些弟子,想來自保無虞,這是我們經歷的第一個高級劇情,凡是還是謹慎一些。封不平也好,左冷禪也好,甚至是浩然隊,都是我們的老師,我們要學習他們的經驗,為我們以後做準備。”夢淵最後道。

這一天的劍宗山莊格外熱鬧,在高大的山莊門口,懸掛着一方披着紅布的匾額,這是由左冷禪親筆所提的匾額,四個大字“華山劍宗”銀鉤鐵劃,極見功夫。在大門口,夢淵和封不平兩人各自穿着白色華服,肩頭長劍流蘇隨風飄動,端的是氣宇不凡。

華山劍宗,對武林中的年輕人或許有些陌生,但凡是上了些年紀的,都還是知道華山有劍宗這麼一支,於是無論看在五嶽劍派面子上,還是看在左冷禪岳不群面子上,武林中有些身份的,多少都會來觀禮一番,當然,少林,武當作為武林泰斗,又因為浩然隊的因素,是不會來的。即使如此,來的人的數量,還是遠遠超過了封不平的預計,讓這位劍宗傳人臉上很是風光。

除了華山派還沒有到來以外,嵩山來的是嵩陽手費彬,衡山金眼雕魯連榮,恆山定逸師太,泰山玉璣子都各自帶了一干弟子,前來道賀,讓夢淵頗為高興的是,長久不見的白起夫婦也隨眾而來,看着夢淵忙得如走馬燈一般,很是好笑了一番。

封不平將這些為首人物帶進了內堂,夢淵則在外堂照應着一干賓客。過不多時,一名布衣荊釵女子陪着一名青衣老者相攜而來,夢淵大喜,連忙迎了上去,將兩人的席次安置在了自己邊上。

“兀那白衣小子,可曾見到洒家的女兒。”夢淵正忙得不亦樂乎,就聽見一聲大喊,聲如洪鐘,讓夢淵的耳朵好一陣難受。轉頭看時,卻見一個極高大,極肥胖的邋遢和尚,站在大門中央大聲吆喝着。就像是一座鐵塔,把個大門堵得嚴嚴實實。

“怎麼是這傢伙?”夢淵眉頭微微一皺,大步迎了上去,唱了個諾道:“這位大師,今日乃是敝庄開宗立派之日,既然來到此處,就請進來小坐片刻如何?”

這和魯智深有得一比的大和尚抬起頭,皺了皺掃帚眉道:“華山劍宗?難道是我跑錯地方了?小子,我問你,這華山上不是只有個華山派么,什麼時候冒出個勞什子劍宗來?”

“這個混球,感情是來拆台的?”這時周邊的賓客聽到這和尚說得無理,都將目光轉了過來,其中有些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不戒你這混球,本來看在你女兒面子上,不想怎麼找你的麻煩,可你自找難堪,需怨不得我。”夢淵從來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臉色微沉,已經決定給這個混球一點顏色看看。

“哦,我想起來了,記得幾十年前,華山是有個劍宗來着,但劍宗的人不都死光了么。”

這和尚自然就是原著中和桃谷六仙並稱一等一的大混蛋的不戒了,他堵在山莊門口,嘴裡嘀咕個不停,聲音還不小,讓堂前的一干江湖人物,臉色一下子精彩了起來。

“哼,也好,在下便向閣下討教幾招,也讓江湖朋友看看,劍宗弟子,是不是真的死絕了。”

夢淵冷哼了一聲,身子往前一欺,右手食中二指駢起,徑點不戒和尚左手脈門。他指掌上力量何等犀利,只是這一個動作,空中便是一聲呼嘯,像是真劍划過一樣。

不戒和尚猛地一驚,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渾身的寒毛,在這一剎那都豎了起來,左手向後猛地一收,就像是被火燙到了一樣,饒是如此,那手腕上感覺到的一絲寒意,還是讓他打了個哆嗦。

他性子魯莽混賬,在眼前這個小綿羊似的年輕人手中冷不丁吃了個小虧,這臉上哪裡掛得住,大吼一聲,右手箕張,向夢淵當胸抓來。

夢淵根本不避,右手迴圈,嗤嗤嗤點出三指,連續點向不戒掌心勞宮穴。正是一招太岳三青峰,但這招被他於方寸之地發出,卻比原先的招式要凌厲兇狠了數倍。就像是一條有三個腦袋的毒蛇,同時探頭咬了出去。

不戒和尚的這一抓乃是他的絕活之一,更帶上了六七分內力,不要說是手指,就是利劍,抓上去都是分毫無傷,但還沒碰上夢淵的手指,一股子冰冷的寒氣,卻已經穿透了他的護身內力,滲入了他的掌心之中。真的要是被點上了,這隻手估計也別想要了。

只聽這大和尚怪叫了一聲,人往後一仰,鐵板橋一樣倒下,十指蹬地,竟是將自己像是只箭一樣射出了一丈開外。人在空中,只覺得手心有些發冷,一縷冰線,沿着手臂而上,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但眼前的這個傢伙,卻是還放他不過,人影閃動間,夢淵已經拔劍出鞘,如影隨形般貼了上來。

不戒和尚又驚又怒,虎吼聲中,雙手握拳,如搗蒜般擊出,一連串沉悶的骨骼聲響從他體內響起,猶如風雷之音。

但是他的對手,已經展開了一路快劍,如呼嘯的狂風,一百零八式狂風快劍,這本是封不平壓箱底的功夫,如今在夢淵手中,就這麼施展了出來。而且他手中的這路狂風快劍,不僅有劍術的刺削,還多了刀法的砍抹,是融合了田伯光的快刀功夫。

眾人就看到夢淵一劍快過一劍,風聲越來越響,隱隱之中,猶如北風呼號一般,又像是驚濤駭浪,席捲而過,將不戒裹在中央。不免心中為之駭然,他們本來多半是看了五嶽劍派和左冷禪等人的面子,但夢淵這路劍法一出,對華山劍宗的評價,自然就高了幾分。

不戒和尚憋屈得臉色都青了,他一生經歷大戰何止上百,在武林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卻沒想到被個迎客弟子一柄長劍給牢牢逼住了,更讓他惱火的是,對方這個青年,分明就留了餘力,幾次在可以重創他的時候,減了幾分力,只是劃破了他的衣服,在他身上留下幾道血痕。不過夢淵的這套劍法,看似聲勢浩大,但對他的威脅還遠不如開始時用手指使出的那兩記,至少在劍鋒之上,沒有蘊含先前那種凍人骨髓的寒冷內息。

“爹,袁猛大哥,你們別打了。”

這兩人打得如此動靜,早已驚動了山莊中人,五嶽劍派的其他弟子,也紛紛出來觀看,自有師長之輩,對着門下弟子,將打鬥的兩人,品頭論足一番,卻急了恆山派門下一個小人兒,緊張地連聲呼叫起來。

“你個混蛋和尚,看在你女兒面子上,今天放你一碼。”夢淵說道,長劍一圈,跳出了圈外。

眾人看到他左肩頭的衣服碎裂了一塊,該是被不戒的拳風震碎的,方才這一戰,夢淵並沒有用護身罡氣,而是僅僅憑着劍法與對方周旋,終究不如他實力全開時的強悍。

而不戒和尚則要狼狽得多了,一件油乎乎的僧袍已經變成了乞丐裝,風一吹,便有一片碎布離身而去。身上橫七豎八地血痕足有十幾道。這時鬆了口氣,額頭上都出現了明顯的汗跡,看着夢淵的眼神,就像是見到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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