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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鐵手在圍棋上還不如夢淵,阿九卻是其中好手,見到夢淵陷入長考,便出聲點了一句,夢淵哈哈一笑,退位讓賢,結果一盤棋下來,阿九反而贏了半目。

木桑不服,兩人再弈,這次卻是阿九一個疏忽,輸了半目。

夢淵忽然指了指黃真一幫道:“老道,你這把年紀了,有沒想過收個好徒弟?”

木桑嘆了口氣道:“怎麼沒想過,不過老道師門多故,心有顧忌,一生未收門人。”

夢淵笑了笑道:“老道,還記得上次我們說過我們兩個看彼此都順眼么?”

木桑點頭道:“當然記得,如果你看上老道這兩手功夫,只要一句話,老道自然應承。”

夢淵笑道:“既然你看得上我這個朋友,不妨把你的事說來聽聽,還有你這次藏邊之行,到底如何?”

木桑道人知他第二次開口,是真的有心相助,心中感激,便說出一番話來。

原來他有個師弟叫玉真子,和他當年同門學藝,他們這一派稱為鐵劍門,開山祖師所用的鐵劍代代相傳,稱為“掌門之寶”。有一年他們師父在西藏逝世,鐵劍從此不知下落。

玉真子初時勤於學武,為人正派,不料師父一死,沒人管束,結交損友,竟如完全變了

一個人。他自幼出家,不近女色,這時卻奸盜濫殺,無惡不作。他武藝又高,竟沒人奈何得

了他。木桑和他鬧了一場,鬥了兩次,師兄師弟劃地絕交。玉真子鬥不過師兄,遠去西藏,

一面勤練武功,一面尋訪鐵劍,後來終於被他找到。按照他們門中規矩,見鐵劍如見祖師,

掌執鐵劍的就是本門掌門人,只要是本門中人,誰都得聽他號令處分。木桑在南京與袁承志

相見之時,已聽得訊息,說玉真子已在西藏找到了鐵劍,知道此事為禍不少,決意趕去,設

法暗中奪將過來。哪知他西行不久,便在黃山遇上一個圍棋好手,一弈之下,木桑全軍盡

沒。他越輸越是不服,纏上了連奕數月,那高棋之人無可奈何,只得假意輸了兩局,木桑才

放他脫身。這麼一來,便將這件大事給耽擱了。

夢淵取出一物道:“老道,你看這是何物?”

木桑道人一看,大喜過望,夢淵手中拿着的,正是鐵劍門的掌門之寶。他放下棋盤棋子,恭恭敬敬要下跪磕頭,被夢淵一把揪住,塞過鐵劍道:

“這是我黑吃黑從那個玉真子那裡弄來的,不給你給誰?”

木桑道人拿着鐵劍激動得老淚縱橫,道:“夢老弟這份大恩,讓老道怎麼報得起啊。”

夢淵笑道:“老道別急,我這次來,還真的有事相求。”

木桑道:“老弟只管道來。”

夢淵一指阿九道:“此間事了,我師門中有些事要辦,唯一讓我放不下的,就是我認的這個妹子。我想讓她拜入老哥門下,老哥覺得如何?”

木桑打量了一番阿九道:“這位姑娘骨骼清奇,資質出眾,如此良材美質,應當是老道求之不得。”

阿九面露喜色,過去拜見師父,後來她盡得木桑真傳,成為一代宗師,呂四娘,甘鳳池等人都出自她門下。

任務夕陽的餘暉,妥善安置朱慈烺,阿九,完成,得到精元點數500點,每人得黃級命運情節1個。

任務鐵劍門掌門信物。歸還木桑道長完成。獲得精元點數3000點,地級命運情節一個。

這木桑道人和夢淵談得高興,夢淵趁機就修鍊天道步法中的一些疑問請教這位輕功卓絕,身法變幻無窮的高人,木桑聞得如此高深的輕功,也是大喜過望,這兩人越說越是投機,從口述,到取出筆墨比劃,到後來直接動手。

一直切磋了兩天,兩人都是受益非淺,夢淵的天道步法,更是提高到了第三層,原來這套步法需要不斷地學習,融合新的高級步法中的精華,才能夠逐漸提升。

何鐵手,阿九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學習的機會,阿九根基尚淺,領悟不多,何鐵手原本輕功不弱,學自金蛇秘籍的金蛇游身步也有小成,此時吸收了木桑神行百變中的技巧,又得到夢淵的指點,居然弄出一套地級步法“蛇行百變”來,並得到了1000點精元點數,1個玄級命運情節的獎勵。

木桑更是指點了三人暗器的手法,夢淵可憐的飛刀,總算提高到了5級,他在暗器上的水準實在和輕功是兩個極端。反而是何鐵手受益良多,無論是軟鞭,還是蛛索的技巧都提高了不少。

木桑上了年紀,接連比鬥了三天,覺得有些精神不濟了,這天便同夢淵一邊喝着夢淵泡的茶,一邊聊着天,兩人說著說著,就說到了玉真子身上。

夢淵當時是狠狠算計了玉真子一把,打了他個措手不及,卻沒想到玉真子也是命大,能夠從夢淵布下的殺局中逃生,更能夠在夢淵殺了皇太極後不被清兵株連處死,實在是個大大的厲害角色。

後來從袁承志處得知,這位玉真子卻是越挫越勇,雖然還是中了夢淵的借刀殺人之計,但他的一身功夫,能夠於百萬人中取李自成的首級,又怎麼會讓夢淵小覷,這兩天和木桑切磋輕功步法,在提高自身的同時,也未嘗沒有了解對方武功實力的意圖。

木桑聽得玉真子投了滿清,雖不意外,卻十分痛心,當他得知玉真子更是暗殺了闖王等諸多將領時,他對這個師弟,也到了萬分憎惡的程度。

正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只聽到山崖下傳來一聲大喝,“華山派的人,還有我那位窩囊廢師哥,都在這裡么。”這聲大喝聲如洪鐘,震得山谷鳴響。

“是那個孽障!”木桑道人臉色一變,待要會話,卻聽見夢淵微微一笑喝道:“下面嚷嚷的,可是玉真子那個數典亡宗,欺師滅祖的狗漢奸。”

他的聲音如同一支裂雲之箭,直透雲霄,雖然內功深厚上遜了一籌,但氣勢上絲毫不弱。

就聽得山下沉默了片刻,然後便是一聲憤怒之極的咆哮:“小輩,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說“小輩”二字時,聽着還有點距離,但說到後來,卻是近在咫尺間,只見一個身形高瘦的道人如一支旗花火箭般竄了上來,落到了山頂上。

這道人身上道袍葛中夾絲,燦爛華貴,道冠上鑲着一塊晶瑩白玉,光華四射,背負長劍,飄飄然有出塵之概,約莫四五十歲年紀,如果不是臉上的一片傷疤,破壞了整體的形象,分明就是一個得道高人。

他本來應該是個俊美人物,膚色晶瑩,但此時面容因憤怒和憎恨扭曲變形,配上他面上的疤痕,就和惡鬼一樣,好不嚇人。

劉培生認出此人正是當日行刺,擊殺闖王的惡道,怒喝一聲,率先衝上,然後是馮難敵,馮氏兄弟,崔希敏等人。

那道人好生了得,腳下一點,退後半步,右手翻到肩頭,突然間青光耀眼,拔出長劍來,那些華山低輩弟子各持兵刃撲上,只見那道人左手拳,右手劍,拳劍齊施,一頓好打,只聽得叮噹乒乓一陣亂響,華山眾弟子就倒了一地,劉培生和馮難敵也被他一拳一肘,打中肋部,退了下來。

那道人將這些個華山低輩弟子打了個落花流水,狂笑道:“老穆自誇拳劍無雙,教出來的弟子卻是土雞瓦狗一般。”說著把手中劍順手一揮,便已將長劍插入了背上的劍鞘。當真是威風之極。

“唉呀呀呀,玉真子你好大的威風,欺負了幾個小輩,這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真是出息啊。”

陰陽怪氣地嘲諷聲中,小屋中走出六個人來,正是夢淵,何鐵手,木桑,袁承志,黃真,啞巴。

這六大高手並肩一戰,氣勢撲面而來,哪裡是先前那些個低輩弟子能相提並論的。

因為那天天暗,夢淵又是蒙面,玉真子卻是不認得那個是夢淵,便將目光落到了為首的木桑身上。

“我道是誰,原來是我的廢物師兄,怎麼,你來這邊,是來抱老穆的粗腿?還是來幫他照看這些個小兔崽子?”玉真子臉上的疤痕一陣抽搐道。

木桑臉色鐵青道:“你這些年做的好事我都聽說了,你如此怙惡不悛,可莫怪做師兄的無情。”

玉真子冷笑道:“誰不知道我跟你早已情斷義絕。我如今貴為滿清國師,你不過是個破落的老道,識相的一會跟我回去,自有你的榮華富貴,不然的話,別怪師弟眼裡沒你這麼個師兄。”

木桑大怒,從懷中取出一柄小小鐵劍道:“你這孽障,看看這是什麼?”

玉真子臉色一變道:“原來那人盜了這老什子卻是給了你。”

木桑喝道:“玉真子,見了師門鐵劍還不跪下。”

玉真子一愣,隨即狂笑道:“這塊爛鐵就你還當寶物,區區鐵劍門,哪裡管得了我。倒是那個盜劍的賊子,可敢露個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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