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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倒也罷了,這主神空間中有名有姓的隊伍,我們都有所耳聞,但這幻域隊卻是第一次聽說,但不知是怎麼個來頭,按照主神空間的規矩,他們的評價,應該是和我們相當才是。”

念出了手錶上的人物,謝文傑道。

“哼,只要被我們抓到,就是他們的死期。”阿紫嗔道,“就只怕他們躲在旮旯里不出來,葉教主,這找人的活,還是你們來做。”

謝文傑心中惱怒,這阿紫性子貪婪狠毒,偏偏隊伍中武功最高的游坦之又是她的金牌打手。為了隊伍的實力,他耐着性子忍讓,也有利用兩人武力的意思。但和這兩人在一起,實在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

那個二狗忽然道:“要找到對方,我倒是有個主意,江湖三女俠這書我看過,如果我沒有記錯,有一個人,正是最好的誘餌。”

山東境內,丹心盟總部中,六個人相對而坐,除了夢淵三人和呂四娘,沈在寬外,還有一個羽扇綸巾,三綹長須的中年人。

“江湖後進鍾萬堂,謝過夢先生救命之恩。”見到夢淵,那個中年書生躬身行禮道。他正是傅青主的傳人,無極門中鍾萬堂,也是年羹堯的師傅。五年前,易蘭珠與呂四娘按照夢淵的指點,前去河南年府相尋,正遇到被薩氏兄弟等人追殺,身負重傷的鐘萬堂。

原來五年前允禛吃了大虧後終不甘心,遂派遣薩氏兄弟,甘天龍等人,遣兵馬到少林寺找本無的麻煩。孰料少林早有防備,擺開了五百羅漢陣,還邀請了河南境內諸多義士助拳。一陣好打,滿清的官兵也沒有討到多少便宜,倒是讓易蘭珠,呂四年等人刺殺了好幾個將官,最後只得收兵。

倒是年羹堯勾結了薩氏兄弟等人,殺入年府,找結有宿怨的鐘萬堂麻煩。鍾萬堂被薩天刺毒爪所傷,危在旦夕。同樣在年家的馮琳為了保護鍾萬堂,挺身而出,拖延了些時候,易蘭珠等人便趕來了。

薩氏兄弟大驚之下奪路而逃,還帶走了年羹堯和馮琳,因鍾萬堂傷重,易蘭珠等人沒有追趕。

易蘭珠身上帶有天山雪蓮泡製的碧靈丹,呂四娘應對各類毒傷的經驗也不少,身上更有數種解毒療傷的聖葯,鍾萬堂的傷勢雖重,也還是被這兩人所救。收拾了行裝,來到了丹心山莊。

鍾萬堂論武功只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不過比白泰官等人略高,但卻精通兵法醫術,手中更有傅青主的金針渡劫和內功竅要,拳經劍訣,傅青主乃是內家正宗,在天山七劍時代武功雖不如白髮魔女的辛辣,但內功的精純,卻不在天山七劍之下。

呂四娘和沈在寬均不擅長兵法布陣,鍾萬堂到來後,一肩挑起了訓練義軍的大任,白蓮教這五年來與清軍小衝突不斷,其中就有鍾萬堂的身影。

在了解了這五年來事態發展的狀況後,夢淵欣慰地笑了,這五年時間,對於他們三人不過是幾天,但對於呂四娘等人來說,已經是不短的時間了。足夠讓他們成長到獨擋一面的人物。

夢淵從馬車中取出幾份圖紙和幾件武器,交給呂四娘道:“這是我們取得的一些個機關圖譜,大多是前朝失傳了的,經過這幾年的功夫,終於把他們復原,把這些東西裝備了義軍後,滿清最強的八旗騎兵,便不再是我們的噩夢了。”

這幾份圖紙其實是夢淵和蘇櫻按照前世收集的一些冷兵器和主神空間的資料所完善的,多半是各類弓弩和陷阱機關等克制騎兵的裝備。這些東西在武林高手的交鋒中沒有多大作用,卻能夠大大提高普通士兵的戰鬥和防禦能力。

夢淵在丹心山莊中暫住了幾天,整天和呂四娘等三人討論些義軍建設,武功醫學,三人中蘇櫻能言善道,又精通醫學,幾番交談,讓鍾萬堂驚為天人,老老實實地拿出了傅青主的遺書,向蘇櫻討教。蘇櫻當然不會客氣,盡數牢記在心之餘,也不吝多多指點。

幻域隊伍的任務和滿洲隊大同小異,卻是針鋒相對。很快地五天過去,何芸夢問道:

“夢先生,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夢淵道:“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我在等消息,也在等一個人,想來也是時候了。”

此時,沈在寬走了進來道:“義父,大師兄傳來加急消息。”

夢淵笑眯眯地打開蠟丸,展開信函看去,幾年下來,了因還真的很是拉起了一番人手,至少允禛只要有些大的動靜,呂四娘這邊便能夠知道,並作出一定的部署。所以呂四娘直屬的義軍雖是多有折損,但元氣絲毫未傷,反而藉著滿清的大軍,愈發地強大起來。倒是那些個反對呂四娘的勢力,經常會受到滿清莫名奇妙的打擊。

“六個人,我知道了。我等你們很久了。”

了因的密信中,包含了日前前來看望允禛的六個人,每個人的外表特徵,以及他們的動向。

“告訴了因,我對他的工作很滿意,讓他注意隱蔽,不要輕舉妄動,千萬不可暴露。”讓沈在寬給了因回復後,夢淵將蘇櫻與何芸夢招到了身旁。

“他們真的分兵了,正合我意。”蘇櫻看了看密信道。

“嗯,餌已經起作用了,下面要做的,就是各個擊破了。”夢淵點了點頭道。

“箭在弦上,豈有不發之理,既然他們想要試探一下我們的深淺,我們就乾脆來個將計就計,把他們一口吞掉好了。”何芸夢笑嘻嘻地道,她想了想,又問道:

“那可是兩條鯊魚,我們不要大意了,但是京里的那幾個,我們放着不管行嗎?”

“這就是圍三闕一的道理了。沒錯,我的布局,並沒有想將他們全滅的意思,但他們如果真的想要尋死,我也不會拒絕。”夢淵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道。

“義父,我們的探子,已經發現唐曉瀾的行蹤了。”沈在寬從一尾信鴿上取下了一隻竹管,看了看道。

“很好,通知瑩兒吧,我們這就出發。”

濟南府北部的一片小林中,錯落有致地點綴着幾座精舍,林間溫暖的陽光,淡淡的草木芬芳,讓這裡很有幾分世外桃源的情趣。

只有丹心盟的一些骨幹知道,這裡是丹心盟的一處據點,而丹心盟的盟主,一位絕美的白衣女子,正抱着劍,站在一個黑衣老人身邊。

她一臉凝重,像是有心事,兩條蛾眉,在眉心打了個結。

夢淵笑着安慰道:“瑩兒莫要心焦,還記得那天我教你的么。時事如棋,而你為棋手,你手中掌握的,是所有棋子的命運。今日,只是其中一個棋子,發揮他作用的日子罷了。”

他忽然抬頭道:“看,來了。”

只見兩人一前一後,如星丸跳擲般由遠而近,前面一人是個中等身材的漢子,一副面黃肌瘦的樣子,後面一人是個勁裝少年,不是唐曉瀾是誰?

夢淵身形一晃,已經消失在了暗處,只留下呂四娘,在房前等候。

那漢子引了唐曉瀾到了屋前,見到呂四娘,唐曉瀾出聲叫道:“呂姐姐,終於見到你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呂四娘道:“是么,是誰告訴你的。”

唐曉瀾道:“是甘大俠,但是他也不相信我。”

原來那個面黃肌瘦的漢子,竟然就是江南八俠中威名最盛的甘鳳池。

呂四娘聽他說話沒頭沒腦,便對甘鳳池使了個眼色,後者一笑道:“小子,我在外面看着,你好自為之。”

說著,邁開步子離去了,他走得很快,轉眼便消失在樹林中。

待得甘鳳池走後,唐曉瀾忽然道:“呂姐姐,你要救我,只有你能夠救我了。”

呂四娘心中微嘆道:“為什麼要我救你?”

唐曉瀾顫聲道:“因為只有你能相信我了,我,我是冤枉的,師傅不是我殺的,他們都不是我殺的!”

呂四娘雖有心理準備,還是被他的話嚇了一跳道:“你說什麼,誰冤枉你,你師傅怎麼了?”

唐曉瀾定了定神,開始敘述起過去的一個月噩夢般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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