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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根據反曲弓和神臂弩原理,製作出的寶貝,這弓身是紫檀木,堅硬如鋼,卻輕巧一如獵弓,弓臂折起成幾字,最大程度加長了力矩,雖然是短弓的樣子,但實際比長弓還長了將近一半,可承受五石之力。他接着拿起那兩個轉輪,裝在了兩端的凹槽之中,再配上蛟筋製成的弓弦,就是一柄開弓僅需兩石之力,卻能射出三石之力箭矢的利器。弓身中段的尖角乃是精鋼,利於瞄準,並可以用於近戰的格擋和劈掃。最後,如接上弩臂,還可以轉化成強弩,用於狙殺對方將領,老哥,你為它起個名字吧。”

他逐一演示了一遍這柄奇弓的用法,將它交給白起道。

“就叫武安吧。”白起試了試弓,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道。

“好,這便是白起之弓-----武安。”蘇櫻拿出兩個箭囊,其中每個都有二十四支鳶羽長箭道:“這弓雖然也能使用尋常箭矢,但我還是做了這些,黑色的為破甲箭,可射穿重甲,紅色的為火焰箭,可以用於焚燒對方輜重糧草,一經點燃,極難熄滅,綠色劇毒,見血封喉,藍色示警,能發出尖嘯和火光訊號。黑色二十四支,其他三種各八支。時間有限,只做了這些,抽空再補充就是。”

何芸夢拿出一個包裹道:“這是我用冰蠶絲和烏金絲做的一件護身軟甲,可避箭矢,刀劍難傷,還能不斷釋放絲絲寒氣,穿了以後能保持清醒,白大哥在不便穿甲胄的時候,穿在衣衫裡面便是。”

“如此老哥就生受了。”白起神色肅然地雙手接過,轉過身道:

“好了,那個球神等得急了,我們出發,依計行事。”

一道白色的光柱射下,將四人籠罩在內。

“查詢到其中三人曾使用求道捲軸,傳送位置調整,查詢到觸發天命任務---戰神的命運,難度上調,進入,尋秦記的時代。

主神發出了有些機械的聲音,白光大盛,吞沒了四人的身影。

戰國時期,風起雲湧,英雄輩出,一位來自未來的特種兵戰士,陰差陽錯地來到了這個多姿多彩的時代,譜寫出了一部宏大而充滿浪漫氣息的歷史篇章。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在夢淵僅存的一絲神智中,這一次自己昏迷的時間,比過去的任何一次都久,他努力地想要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怎麼都無法擺脫那一分虛弱。

一股子腥甜的氣息直透鼻腔,像是剛剛凝結的血液塗在有些生鏽的銅器上,讓他幾乎就要嗆咳起來,卻發現自己好像仍然在夢中一般。

忽然間,在自己的膻中部位,一點冰冷,一點熾熱重重地撞在了一起,像是冷水遇上了沸騰的油,一下子爆裂開來,又像是一把大錘,重重地敲打在發紅的鐵砧上。那是一種能夠將人疼得昏死過去,再從昏迷中醒來的滋味,以夢淵的堅強,也忍不住發出一聲大叫。

他忽然醒了,但眼皮像是有千斤之重,他用盡了全身之力,才勉強睜開了一條細縫。

四周的光很暗,他只能隱約地看到,自己像是一隻重傷的野獸,被關在一個囚牢里,而身上像是被一百頭大象踩過,每根骨頭,都像是散架了一般。

“心法虛空發動,心法冰心寧神訣發動”抱元守一,夢淵進入了內視狀態。

他的內傷並不重,體內的經脈大致完好,但經絡中的內息,卻是百不存一,體內已經修鍊到了4級巔峰的金烏化羽內力,還是僅有第二重的明玉功,都收縮了起來,像是兩個珠子,又像是兩個繭,那滔滔如江河的內息,不知什麼時候變得如細絲一般,只有膻中穴的混元氣旋,還在徐徐的轉動,沒有什麼異狀。

連接上手錶的儲物空間,他的物品一應俱全,天蠶寶衣,鶴翎雙刀,還有大小機關器具,藥物,均在其中,但不論他怎麼聯繫,都不能取出任何一樣。

主神的聲音幽幽地響起,像是地獄中的鐘聲。

他打量了四周一眼,在他的身邊不遠處,易容後的白起還在昏迷之中,而蘇櫻和何芸夢則去向不明。

手腳並用,他爬到了白起的身邊,用力按了按後者的人中,足足花了半響功夫,白起方悠悠醒轉。

“阿夢,呃,怎麼回事?”白起掙動了一下身子,發出一陣骨響。

“不知道,我醒來就在這裡了,如果我沒猜錯,我們是被人關起來了,不僅如此,還像是被狠狠地扁了一頓。”夢淵咬了咬牙道。

“是那個混球把我們弄這裡來的?哼,我們現在是什麼身份?囚犯,還是奴隸?”白起雙目微睜,思索道。

“嗯,老哥你活動一下氣血,不管主神給我們按了個啥子身份,儘快恢復應變的能力總是好的。”夢淵在十來尺見方的囚籠里轉了一圈,又伸手試了試囚籠的柵欄,那是用堅硬的白樺木做的,堪堪一握,若是在平時,這東西他是一捏就碎,但是現在的他,只是一個不能使用內力的凡人罷了。

“老哥你看。”他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指地面道。

白起抬目望去,在主神腕錶的幽幽熒光下,地面的上的血跡水漬凝結成了幾行小字。任務,角鬥士,連續贏得十場決鬥,得到精元點數1000點,玄級命運情節1個,失敗:死。

囚牢的地面像是很不平整,在兩人看清了任務的提示後,那幾行字跡便逐漸化去,消逝無蹤。

“呃,要殺人么?我討厭殺人。”夢淵一撇嘴道。

“真好笑,沒想到我們竟然會有當奴隸的一天,不過這天地雖大,有誰能夠用得起你我兩人。”白起笑道。

“切,不管是哪個王八蛋把我們關這裡的,算他倒霉。”夢淵忽然感覺到了些許異樣,不知為何,他的那雙無影神爪,竟然依然戴在他的雙手之上。

“區區幾根爛木頭,難道想關注我們么。夢淵伸手一勒,便在一根木柵欄上留下了深深一道印痕。

“老弟,有人來了。”白起低聲招呼道,夢淵立刻伏倒在地,露出一副虛弱的樣子。

一陣渾厚有力的腳步身由遠而近,是兩個袒胸露乳的壯漢,一人臉上還有一道刀疤,幾乎將他的整張臉劃成了上下兩截。

“兩個廢物,還沒有醒,去,潑醒他們。”

囚牢的門開了,一個漢子勺起冷水,兜頭蓋腦地澆在了夢淵兩人的身上。

“嗯哼。”裝出一副剛剛醒來的樣子,兩人眨巴眨巴眼睛,冷漠地望着他們。

那潑水的大漢被夢淵看得發憷,怒罵一聲,舉起手裡的木瓢,呼地一聲向夢淵砸過去。

夢淵嘎嘎一笑,左腳點地,身形一側,那漢子手中的木瓢,擦着他的前胸劈了個空,只見夢淵的身子呼嚕嚕打了個盤旋,就像是一個陀螺一般轉了一圈,他的右腳就像是一條鞭子般掄了起來,發出了一聲破空的爆鳴。

“嗚----啪----喀嚓。”

那挺直的腳弓,像是一柄利斧,砍在了漢子的耳門上,每個人的耳中,都聽到了一聲讓人心寒的的骨碎聲,大股的鮮血,像是湧泉般從那漢子的五官七竅中涌了出來。

“冷酷!”

當夢淵處於憤怒中時,並不會像一般人那樣怒髮衝冠,而會進入到一種讓人心寒的狀態之中,這是一種建築在絕對理性基礎上的殺戮狀態,在這種狀態下,他的攻擊會變得殘忍無情,就像是一台為殺戮而生的工具。

“殺得好,阿夢,那個留給老哥了。”白起大笑着上前,三步並兩步走到了那個刀疤漢子面前,嘴裡說著,雙拳一前一後揮了出去。

“虎嘯拳之猛虎下山!”

“住手。”那刀疤漢子也為同伴之死吃了一驚,他的身手明顯要比那死了的漢子好了不少,身子往後微微一坐,雙臂擺了個十字手的架勢,迎上了白起的雙拳。

他還是錯了,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乃是戰國第一殺神,身上的凶煞之氣之重,天下無雙,在面對白起的那一刻,他甚至沒有撐過一瞬,就被白起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所震懾。

他就像是面對一隻張開了血盆大口的白額大蟲,渾身上下一震,動作自然就慢了半拍,而白起的雙拳,就這麼一前一後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嘭,嘭。”兩記悶響,他壯碩的身子,整個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柵欄上。

他用力一掙,站了起來,想要說些什麼,一開口,卻是一口血噴了出來,這一口血,帶走了他全部的力量,他就這麼軟倒了下去。

“連打十場,開什麼玩笑,如果事事任由主神擺布,那他就不是夢淵,他就不是白起!”

“殺出去!”白起一把搶過對方腰間的佩劍道。

“當然。”夢淵也有樣學樣,拔劍在手,輕輕挑翻了油燈,點燃了兩人的屍身。

白起在前,夢淵在後,就像是一隻猛虎和一隻惡狼,殺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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