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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補昨天的,端午家族聚會,抱歉了大家。..呃,雖然晚了些,但是還是祝大家粽子節吃到好吃的粽子

“可在本候看來。孔睿先生你,才是不知死活呢!”

隨聲而來,是一個銀甲中年。手持着紅纓長槍,自夜『色』中踱步而至,

那些赤紅火焰,將整個金陵城都映得恍入明晝。也把此人身上的銀甲,染成了赤紅『色』。..

氣勢煊赫,相距百丈,槍意卻已將孔睿元神鎖定。那磅礴氣機,牢牢壓制着這座天壇。1171

“原來你等夜間作『亂』,目的其實是我!”

孔睿恍悟,夜間這十數處大火,只是將大乾與蒼生道劍宗強者的注意力引開。

而這些人的目的,自始至終都是他孔睿。

並什麼緊張之意,不過孔睿思索了片刻,還是不解道:“為我一人,如此陣仗,如此代價,似乎不值得?”

十幾處民居大火,看似簡單。然而在乾軍嚴防死守之下,對面這位不知動用了多少關係,多少強者,事後犧牲沉重。

而他孔睿,只是一個小小的司天監正而已,對於金陵城防,毫作用。..

明ri軒扯了扯唇角,忖道這是莫非當局者『迷』么?

那銀甲中年,也是隨口解釋:“怎麼不值得?有了孔睿先生。想必令嬡在百勝關,會為你們父女前程,仔細斟酌!”

孔睿一怔,原來是為孔瑤,倒是差點忘了這一節。看這情形,是yu擒下自己,以挾制瑤兒。

這一手,當真是正中要害。

以瑤兒的xing情,絕不會背叛宗守。但若自己有什麼閃失,必定會愧疚於心,甚至追隨自己而去。

心中微怒,孔睿卻又平靜了下來。反而感覺是荒唐之至。

“為何如此?你們陽家此時叛『亂』。又有何好處?回到大商治下,難到那位殷御皇帝,就會容得下爾等?此時大商政局,你當心中有數才是。反倒是我大乾,並未對你陽家有所為難,商乾之爭,勝負未定。岳寧候今ri之舉。不覺冒險?”

此人兩千年前在大商的封號是岳寧候,名陽晟,正是江南陽家最核心的幾人之一。

銀甲中年步步行來,那天壇之外的靈障,卻是傳出一連串的‘咔嚓’碎響。

天壇附近,雖也有護法之陣。然而卻只是為萬一而設。在他這樣的聖階強者面前,等若是一層薄紙。一撕就碎,毫不費力。

“未曾為難?好一個未曾為難!”

岳寧候滿臉的嘲意:“自大乾入主,我陽家所控之地,就被削去了足足七成。所有任官子弟,九成被罷免。各處商鋪,也經營艱難,這就是你說的未曾為難?至於大商。元辰陛下既要我陽家出力。那麼自然是有過承諾,需付出些代價”

孔睿不禁皺眉:“平均土地。乃是我大乾國策!卻也非是強取豪奪,而是等價購買。此時財力有限,暫時拖欠而已。陛下他向來一諾千金,為當世聖君,世人敬服。豈會失信於你!至於罷官,你們家族那些糜爛紈絝子弟,莫要拿出來丟人。ri後官由民軒。以你們陽家在地方聲望勢力,是輕而易舉。至於經商,那倒是真辦法。你們陽家習慣了蠻橫霸道。官商結合,正經經商,自然是所適從。需換些真正有才之人”1171

“住口!”

那陽晟一聲冷喝,強行打斷了孔睿的言語。

“說得再好聽,然而長此以往,我陽家不過幾百年就要分崩離析!早死晚死而已。元辰陛下,如今既已掌十二銅人,我陽家又何必定要安心待死?”

孔睿頓時啞然,這此還真是被這岳寧候,說到了要害。

宗守之法,乃是軟刀子割肉。這些世家,一開始或者能維持。

然而幾百年後,卻必將煙消雲散。

“可是答不出來?”

陽晟徹底再往前一步,距離天壇只有十丈之遙。

也只有最後一層靈障,仍舊阻絕身前。

“其實何必再勸?既已刀兵相見,我陽家與大乾,就再轉圜餘地。若孔睿肯束手就擒,不添麻煩。我陽晟亦可保證,不到迫不得已,絕不會傷害先生毫『毛』。”

正這般說著,卻見孔睿面『色』怪異的搖頭,而後望向對面,那個頭戴着九脊星冠,一身赤霞羽衣的奇怪修者。

正想着這人是誰,看其打扮,似乎是一位方士。

就聽孔睿出聲問道;“你可知我眼前這位,是何身份?”

不等那陽晟答話,孔睿就已自顧自的說出答案::“此人號明ri軒,上古傳奇方士,一身成就僅在徐福之下。然而若論到術數之道,卻是萬年前第一人。想必岳寧候,也有過聽聞?”

那陽晟面『色』,漸漸冷凝了下來。明ri軒居士,別人或者不知,然而出身五大門閥之一的他,卻是如雷貫耳。

眼前這人,真是明ri軒,在此何為?

然而就聽孔睿淡淡的笑:“居士有意出仕乾朝。以國師之位,為陛下護法。孔睿已答應引薦”

笑容毫溫度,自然也沒半分的慌張失措,充斥着嘲諷之意。

陽晟則心內一驚一愕,明ri軒?國師?

傳說中的明ri軒居士,乃是世間最頂尖的術數大家。

八千年前,料算未來,推演過去,幾乎從未有過差錯。

這才有了赫赫威名,震撼雲界五陸。1171

這等樣的人物,當是知凶吉,窺禍福。那麼偏偏在此時。要出仕乾朝,出仕這內憂外患,時局艱難的大乾,這又是何緣故?

對了!除了術數一道,此人的一身實力,雲荒之前,也同樣了得!幾乎直追徐福龍影這些絕頂聖階強人!

這人在此,那麼自己

而後就見那一身羽衣星冠的修士,同樣是神情古怪地轉過頭。

“你們陽家,難道都是一些蠢貨?”

短短一句,就使陽晟心中驚悸莫名。不止是這一句話,因周圍的氣機,驟然顯得粘稠了起來。

靈能躁動。氣息循環。這一刻接近斷絕。

這是命運之道!

陽晟的瞳孔,驟然一縮。下意識的就想起了自己曾經一位叔祖,描述明ri軒命運神訣時的言語。

人若倒霉,就連喝水,也可能嗆死!

而此時他體內,一身瑕仙力,此時亦是接近暴走。

本來最不可能出現的情況。此時卻在他體內發生。

一時是動不得,只能是呆木的看着眼前。

“還真是如你所言,不知死活!以陛下的xing情,這江南陽家怕是要徹底滅族?”

明ri軒言談之間,只當聲勢煊赫的世家豪門。已經不存在了一般。

“不一定!”

孔睿笑了起來。不以為然道:“陛下守法,特別是自己定下的法度。不會隨意牽連。亦不會任意處理。不過既然是反叛重罪,那麼這陽家論落到什麼樣的下場。旁人都話可說。”

“法度?換而言之,只需是其子民,不違他法度。那麼論怎麼得罪他,都可安然恙?”

明ri軒若有所思,見孔睿笑而不言,就已知答案。頓時輕笑了起來。

“即便上古幾位聖皇,也此胸襟!怪不得。他會在世聖君。”

又嘆息道:“當真可惜了。其實只差幾ri而已,勝負未分就急着跳出來。哪怕拖一陣。多要些價也可,一念之差,卻是滅族之災。這陽家全族上下,都是蠢不可及”

陽晟聞言暴怒,卻偏偏仍是不能有分毫動作。靈識情形,卻已控制不住這全身的氣機。

不止是肉身之內,一身仙力衝突不覺,愈演愈烈。就連元神之內,也是如此。道基浮動,魂海則震晃不休。

漸漸的,那七竅之內,都現出了幾縷血痕。

孔睿神情驚異,錯愕不解的看向了對面。

明ri軒則是風輕雲淡,輕描淡寫道:“你知我所習,乃是上古量天定運神法?”

見孔睿頷首,明ri軒這才繼續:“測命定運是我所長。所以神武元年七月十四,金陵天壇,大商前岳寧候陽晟,因道基沖煞而殞!”

那殞字聲落,陽晟的口鼻之間,立時爆出了一大團血『液』。

孔睿亦是微微失神,他知曉明ri軒居士,是世間最絕頂的強者,半步至境。

一身實力,僅僅只在至境之下。

然而這陽晟,好歹也是位聖境初期。三千年成聖,天資不弱。

可在這明ri軒面前,怎麼也不可能連半點反抗之力也沒有!

簡直是言定生死,只怕連那些至境聖尊,怕也此能。

自己將此人引入大乾,到底是福是禍?

“別想太多,只是因勢利導而已!”

似乎也看出了孔睿所想,明ri軒言簡意賅的解釋。

“此人命定的壽元,其實只剩七ri。只是在我手中,將其身殞之時,略略提前而已。孔監正不是說過,此時在這江南之地呼風喚雨,未必就是逆天行事么?明ri軒就借這人的xing命試一試,結束還真是如此,我這壽元折損,微不足道”

孔睿的眼神頓時微亮:“那麼換而言之”

明ri軒點頭:“大商七ri必亡,所以這陽晟也必將慘死!總之殷御時壽多。就只是不知陛下,如何施展而已!”

那陽晟在旁聽着,胸中已然是驚濤駭浪!

大商七ri必亡,自己七ri絕命?這怎麼可能?

陽家也有善觀星象者,然而推算的結果,卻與這二人截然迥異。

此時的元辰皇帝,本該是如ri中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