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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中的人,仰望星空

在星空中的偉大存在,仰望世界裡的神跡

在那個世界的方信,對這句話也深有所悟,並且產生了一些效應,這姑且不說

沈軒已經六十歲了,雖說現在已經佔有四省,統一天下在望,但是到底年老體弱,不經意之間,張琢的職權就漸漸增大

這日,雖然方信沒有準備大修宮殿,還是居住在總督府,只是到底不一樣,經過幾次修整,曲廊環榭,廣袤竹廊,碎石小徑,幽折其中,特別是在此夏季,就着湖泊,更有幾分涼意在內。

張琢和沈軒都是端坐,張琢卻正是四十五歲左右,經過十數年磨練,他為人處事,養氣居體,自有一種收斂和淡然,顯出大臣的格局來。

茶爐上紫泥小壺,水氣蒸騰,綠色茶湯傾倒在了茶杯之中。

“主上,諸事都足了。”沈軒喝了一口茶,沉吟了半響,才說著。

“哦?”方信也喝茶。

“張大人,你給主上仔細說說罷!”六十歲不饒人,他還想着統一天下後當五年宰相以名爵而列社稷之側,現在養生還是相當注意,當然最主要的意思是,主上傾向性已經很明顯了,對一個明智的臣子來說,怎麼樣擺正位置實際上是非常有政治智慧的事情----攬權要攬到了主上身上,惹得主上大怒,這就危險了,畢竟這位可是開國君主,不是長於深宮的天子。

“是,主上,幕府現在人才充實,新來有些人,一時間都還不好安排。”張琢如此說來,雖然說起來還有些苦惱。卻露出笑意,意尤未盡的說著。

方信稍稍點頭。講武堂和東岩書院。文武儲備地人才基地。明眼人自然看得出來。大批地學士蜂擁而入。在學了三年後分配到各個部門。

到了現在。單是幕府中。各種各樣地職司和幕僚。就足有八百人之多。這些是出於儲備人才地考慮。只要認真學習。有點才華。工作上稍有表現。就可以獲得衣食無憂地待遇。以及出任外職地機會。

幕府經學一二年。如果無法在幕府中出類拔萃。那就可以外放。雖然外放地。大部分是連品級也沒有地小吏。或者是從九品巡檢、學正之類小官。但是貴在提拔快。

當上數年。熟悉了工作。就有着提拔地機會。數年之內連跳數級。也不是不可能地事情。

“那輿論呢?”方信簡單明了地問着。

“主上。六書已經細辯。整理出一稿。以付學子之用。上下同聲。也在繼續。現在天下雖大。有此大義者寥寥。”這個還是沈軒來回答。實際上就是培養和傳播李氏政權地合法性----當然比造個符。傳個謠更是實在和完善。

“主上,屯田去年就結束了。今年已經大收萬頃之糧,不但民心安定,也可提供大軍一年所需之糧。”張琢繼續說著:“兵員雖非我管,大體數字也知道,三十萬兵已經練成,其中一半是虎狼之士,器具軍械也準備充足,足夠用事了。”

對這些,方信只是點頭。又問着:“中原情況如何?”

“主上。三家稱帝之藩王,已去其二。只有趙王還存,實力也大.org不如以前,而高明統,雖現兵力強大,但是其下眾將各擁重兵,高明統已老朽,一旦去了,其子安能坐穩了江山?所以雖佔三分,卻不足為患。”

“其它各省,起事都晚了數步,雖各擁數萬十萬軍,卻根基難以深扎,至於賊軍,攻城掠地,已成三支,各稱南王、秦王、還有稱大羅皇帝,各擁十數萬兵,所到之處,肆虐數年,中原大戶已經深為賊苦。”

時機的確已經成熟了,話說方信也不是為了時機成熟才出兵地人,他深知在天下之爭中,快一步,搶一手,就可能是步步勝,半點猶豫也不得----半生不熟搶過去,等搶到也差不多熟了。

方信點了點頭,說著:“秋來就與裴許晝決戰!”

裴許晝不愧是有氣數之人,省對四省,還是給他練出了一支堪戰的精兵,並且湧現出不少的人才,可是畢竟大勢已去,時間才是最厲害的因素----特別是蠻司龍氣漸被方信所得,那增到二萬五千的騎軍實在叫人膽戰心驚。

“主上英明!”兩人都是大喜,現在兵強馬壯,糧食也足,正是用兵之時,西江省一破,佔有五省,幾是天下四分之一,北上可奪中原,南下可奪南方,任何一地佔之都差不多已經定鼎了。

方信擺了擺手,又問着:“凝文在金沙還好不?”

“主上,甚好,有着岳將軍的輔助,鎮壓蠻人還是相當得力,用政上也不錯,安撫了二十萬流民,也屯於省城,是為近兵。”

方信聽了,露出微笑,說著:“恩,還算不錯。”

頓了一頓,就說到別的:“糧草軍械之事,商務廳下面,居功不小啊,我想提拔為正七品階,兩位以為如何?”

“主上,臣無異意,只是下面還發放空白官身文誥不?”面面相覷,張琢試探的問着。

最初的商務廳,只是正九品,發放地是不入流的公差使的位置,其後,又立為正八品,發放地就有着從八品到從九品三級的正式官身了。

如果濫發的名譽職稱,還罷了,關鍵是這些官身還可降一級轉到縣裡任官,這就不可小看了,現在已經有三十餘家商人,有着品級官身,並且轉到地方任職。

“如果商人能完成交付的任務,有大功於我,這些官位還是捨得。”方信喝口茶,淡然的說著:“他們之功,你們也知道罷!”

當然知道,到安昌後,這些商人的作用就一直延續到現在,幾乎三成的貨物和糧草,都是這些商人不惜代價運輸而來。使人不得不詫異其中關係,說起來,這些官位也是給的適當,可是,這無疑使一些學子不滿。

張琢本想勸說,但是想了想“仁者。利之大矣”這句話,口水就咽了下去,倒不是他深刻的贊同,而是他知道一朝有一朝新氣象,得罪了主上,那宰相前途可就......

方信見他們默許了,也就一笑,招呼換上新地茶點,喝了幾口茶。氣氛就隨意的多了。

就在這時,一個少女遠遠過來,卻笑着說:“主上。何時傳宴?”

行走之時,細細的裙帶聲,這個少女穿着雲羅輕紗,極是清麗,明眸流盼,年紀不過十五六歲,但是卻偏偏有着一種隱然地凜然。

兩個大臣見了,都不由一驚,眸子對看。就是交流,所謂人老成精,他們識人久矣,就這一眼,那少女身上凜然的氣質,實非良家女子所益,當下就起了警惕之心。

將一切神色收入眼中,方信微微一笑,笑的說著:“今天議事就到這裡。我回去拜見一下老太太。”

說著,便走出了此房間來。

兩臣無奈,立刻退了出去,方信才笑的說:“冰兒,你的新身體還習慣不?”

這時,又有陣雨,一片蒼茫,打在地上叮咚作響,出了房間。涼風涼雨迎面撲來。方信頓時精神一爽,慢慢踱着遠去。

蕭冰有些無奈的一笑。說著:“還好,只是這裡地規矩太多了。”

“這也沒有辦法,每個世界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規矩。”方信說著,擺手讓跟隨的人退出了幾步,才說著:“你隨我母姓,就說是我母家出來的,這樣的話,如你願意,可與我為妃,如不願意,也可以母族之恩特封個郡主,出入自然方便了許多。”

又苦笑的說著:“位面世界的束縛力很大,我都不得自由,不過你努力鍛煉,應該可以恢復到四階,以後就方便了許多。”

蕭冰,哦,是何冰,聽着方信言談,體貼入微,但是又不得不守着規矩,不由想起了許多事來,她嘆了一口氣,說著:“也沒有什麼,今兒還被你正妻召去了,很是客氣,看着她這個樣子,我就明白了。”

有人搶着她的老公,還是溫和體貼,蕭冰頓時知道正妻,或者說日後的皇后,極是不好當地,偏偏蕭冰才是方信妻子,也不是滋味,這兩者一混合,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好。

到了門後,方信在前,她跟在其後,見得了母親何氏在內,也就上前問候了,何氏這時也有五十六歲,她是十八歲生李睿,見兒子進來問安,頓時笑得兩眼眯成一條縫,說:“好,沒有什麼,日常都好!”

屋中,正妻何瑤還在,她現在已經三十六歲,雖然保養地很好,但是不修武功,人畢竟已經不年輕了,也上來見禮。

蕭冰也上前見禮,先給老太太見禮,又給着何瑤見禮。

“好,好,一起用餐罷!”老太太何氏說著,才說完,外面伺候的侍女就上前,頓時一樣又一樣布了上來。

蕭冰是以老太太何氏侄女地身份來的,但是眾人都看的見方信對她的態度極是不同。

對老太太何氏來說,這是大好事。

兒子李睿娶了一正妻,三平妻,又有四個兒子,三個女兒,這本來對一個家族,一官宦人家來說,也已經足夠,因此他平時對妾對侍女並不多染,也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這些年來,李睿的事業日益膨脹,明眼人都知道王圖霸業就在眼前,這點妻妾和子女,就完全不足了,為此,府中多挑選了一批美麗的少女,近着伺候,也沒有見得幾個能與之親近。

這已經引起了一些臣子的勸告,老太太也有所聞,所以,這次方信親上來暗說之,老太太也爽快的認了她作為何氏侄女,以增加後宮之數,增加子嗣。

就此一念,她就另眼相看這個何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