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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的確非常人能及,這因果,可比作任何事情,不知兄台去往何方?”大漢放下手中的酒壺,詭異的一笑說著。

程乾神色平靜,微微憋了一眼大漢:“自然是去往該去的地方,不知閣下從何而來?”

“我從雲端來,再往雲端去!”大漢一笑,絲毫不客氣的伸手拿了程乾桌上的一個饅頭。

程乾見此不以為意,不禁微微閉上了雙目,一陣微風吹打帶了臉頰上,似乎在感悟天地之間的某種聯繫一般 ”“小說章節 。

“雲落為雨,即果,烈陽高照,騰雲駕霧,此乃因,以此往複,此乃因果循環,又則輪迴!”程乾默默感受了一會,依舊閉着雙目說著。

大漢聽着程乾的話語,同樣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目,他腦海中浮現了出了一副烈陽高照,炎熱的日光將湖水漸漸陣法,化為水汽,變作高空中的雲彩,綻放出赤紅一片的霞光,接着雷鳴閃點,雲彩越積越多,重力使然,化為傾盆大雨又回歸湖水。

良久,大漢漸漸從畫面中清醒過來,不禁爽快的大笑一番:“哈哈,果然如此,因果輪迴,有因就有果,化云為生,雨落地為死,也附有生死之道,今日點撥之恩,蘇某銘記,雲州崑山神廟,願與兄台再來把酒言歡,告辭!”

說著不等程乾回應,大漢直接起身,如同瘋了一般,衝著官道奔跑而走,看似緩慢實則已然化為了米粒大小。

“輪迴、生死、因果。三者有着一絲奇妙的聯繫,雖然我不懂,但似乎已經抓住了化神的契機!”程乾望着已經沒有人影的官道,細細的品味剛剛的交流心得起來。

庄夢瀅洗完了臉,走了過來,她早就看到剛剛有個人在和程乾說話,如今見人走了。坐在位置上問道:“那人是你朋友嗎?”

程乾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一個路人,找我問路的!”

他輕描淡寫的回答着,手中已經拿了一個饅頭遞給了庄夢瀅。

庄夢瀅見他竟然給自己主動拿饅頭,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古怪的感覺,一時之間無法適應的說道:“你變了!”

儘管驚訝,她心中微喜,還是一把將饅頭接過,細細的咬了一小口,嘴角溢出一絲甜蜜的微笑。

“變了好,莫非你不喜?”程乾點了點頭問道。

“不是啊。我當然……喜……”庄夢瀅聞言一驚,脫口就要回答,可話說的一半,臉上瞬息布滿了紅霞的說不出話了,不禁低頭快速的咬着手中的饅頭起來。

程乾自然是微微一笑,不再說話,細細的品嘗饅頭起來。

食過三巡,兩人皆吃的半飽,將剩餘的饅頭打包。買下了店家的馬車,就在官道上疾馳而去。

馬匹雖然瘦弱,但卻是凡人不可多得的代步工具,坐在馬車外面程乾。細細的品味起作為凡人的喜怒哀樂起來,庄夢瀅似乎累了,竟在馬車如此顛簸的環境下睡著了。

程乾伸手拉開帘子,淡淡的從馬車裡面看了一眼。搖頭一笑轉過身來,手中皮鞭一抖:“駕!”

“駕!駕!”

馬車不知奔跑了多久,依舊沒有看到城池。這裡土地之廣,令程乾都有些詫異,也不知這些凡人是如何在各個城池來回走動的,就在他驚嘆時,身後傳來了一匹快馬聲。

“前面的馬車,讓讓路,在下有急事,不能耽擱,如有不敬還請見諒!”

就在程乾還在好奇後面的快馬時,一個聲音從後方傳來,他搖了搖頭,手中拉扯了一下皮鞭,瘦馬嘶鳴了一聲,就往官道邊上慢跑起來。

幾乎同一時間,一輛馬車從程乾身邊追趕上來,車夫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直接疾馳而過,轉眼間就超過了程乾,不過數息時間馬車就已經出現在了數十丈之遠了。

馬車擦肩而過時,程乾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對方馬車的車夫,竟然是一名身穿綾羅綢緞中年男子。

“在我的認知裡面,身穿綢緞的基本都是大戶人家,為何會親自駕馬車呢?”

此刻馬車早已將程乾甩了很遠,他不由得細細的思量了一番。

“阿乾哥,剛剛怎麼那麼吵,出什麼事了?”程乾疑惑時,庄夢瀅的聲音從身後傳了出來。

“沒事,一輛趕路的馬車而已,你在休息一會吧,估計還有數十里路就可以到紅葉鎮!”程乾淡淡的回答了一句,手中皮鞭猛地一抽馬屁,瘦馬一聲嘶鳴下,就回到了官道中央,以它最快的速度奔跑起來。

“哦,那你小心點,累了的話,就換我來駕馬車!”庄夢瀅拉開馬車帘子,神色擔心的看了一眼程乾說道。

“你還會駕馬車?”程乾聞言有些詫異起來。

“嗯,小時候爹就教過我策馬,他還請了武林中人叫我武功,只不過我不喜歡舞刀弄劍,就沒有學武,不過騎馬到是會!”

庄夢瀅放下帘子,重新坐回了馬車裡面,同時回答着程乾。

“原來如此,不先休息一會吧!”

程乾淡淡的說了一句,就專心致志的駕馭馬車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程乾疾馳奔跑的馬車,在一聲嘶鳴下,速度緩緩降了下來。

馬車上的程乾,雙目微微一眯,望着道路前方,臉色有些不怎麼好看。

就在他的前方,同樣有一輛馬車,倒在道路中央,這輛馬車正是剛剛超過他的那一輛。

在倒地馬車pángbiān,剛剛那個駕車的中年男子,哭喪着臉抱着手中一個面色微白的年輕男子,神色一片死寂。

“兒啊,是爹不好,爹不能救你!”

“不……沒事,爹你別傷心,孩兒沒事!”

“原本爹已經聯繫到了一個神醫,這次帶你來紅葉鎮就是讓他看看你這是什麼怪病,可沒想到,這半路遇到劫財的土匪,還將馬車毀掉,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要爹怎麼活啊!”中年男子坐在地上,抱著兒子越說越傷心的哭了起來。

遠處的程乾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手中皮鞭一抖,馬車重新動了起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儘管在凡俗界也是不可避免,程乾沒有那麼好心去幫助他們,不禁打算駕馭馬車越過他們。

臉色蒼白有些虛弱的兒子還在勸說,痛哭流涕的中年在看到程乾的馬車之後,fǎngfó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連忙爬起身來擋在了程乾的馬車前,不由得大喊道:“救命啊,小兄弟,你行行好,救救我家兒子,他快不行了!”

見他擋在路中央,程乾立刻一驚,不由得慍怒道:“你不要命了,這要是停不下來,這可就要撞死你了!”

中年男子似乎沒有在意,連忙跪在了程乾馬車前:“小兄弟求求你救救我兒子,我馬車被土匪毀了,身上的錢財被搶了,這不能耽擱,還請搭送我們一程,去往紅葉鎮,老夫必有重謝了!”

程乾望着中年男子,忽然沉默不語起來,暗道:“愛兒心切,慈父多敗兒!”

“出什麼事情了?”

這時庄夢瀅疑惑的探出腦袋,看了看外面跪着的中年男子有些不解。

“一件小事,你先進去吧!”程乾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又轉向了中年男子說道:“那你把兒子抱上車吧,到了紅葉鎮就要下車!”

無親無故程乾也有底線,不過人心也是肉長的,思量了許久,也不可能將這一對父子放在道路中央不管。

“多謝小兄弟,老夫是烏鎮的茶商李元,這是我兒子李禮!”

中年男子說著,身形一動就去背他兒子了。

程乾的馬車不大,不過足夠再坐兩人,將李元將李禮放上馬車之後,又退了出來對程乾說道:“小兄弟,還是我來駕馬車吧,你進去陪你娘子!”

程乾聞言眉頭一皺,不由得思量了一會,也就點了點頭:“好吧,那程某不矯情了!”

說著程乾就坐到了馬車裡面,不禁暗道這李元也算是識大體,畢竟他兒子也是弱冠之年,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不妥,也怕程乾有意見,故而自己選擇駕馬車起來。

很快,馬車又開始前行起來,一路上庄夢瀅神色頗為古怪的看着躺在自己一邊的虛弱男子,不由得在包袱裡面取出了水袋說道:“你要不喝口水?”

虛弱的李禮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無力道:“多謝,不用了,姑娘還是自己喝吧!”

同樣坐在一旁的程乾,從進來之後,就一直緊皺這眉頭看着李禮沒有說話,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李禮見對方一直看着他,似乎也有的不好意思,但也沒有說話,庄夢瀅注意了一會道:“阿乾哥,你幹嘛這樣看着別人,莫非他臉上有痣不成?”

程乾眉頭舒展,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衝著李禮平靜的說道:“你這生疾病得了多久了?”

李禮聞言一愣,不解對方為何突然開口有此一問,不過還是輕笑一聲道:“這病也就是半個月前所患,父親請了不少名醫,均都對此病沒有辦法。”

“你這不是病,而是中的屍毒!半個月前你去哪裡了?”程乾淡淡的望着李禮,冷漠的開口說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