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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人在處於絕望之中的時候,許多人往往都會覺得生無可戀,於是便站在高高的樓頂,又或者站在江湖邊上,然後縱身一躍,希望就此一了百了,不過難道就真的只能這樣了嗎?難道就不能夠選擇活下去了嗎?其實活下去也是一種選擇,因為你還有活下去的理由,不管是為了你的父母還是為了你的朋友妻兒,往往都能夠有一個讓你活下去的理由,可惜很多人卻沒有能夠想到這些,他們往往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而這其中許多為情自殺的人更是讓人感嘆,他們還是那麼的年輕,還有着那麼多的時間在等着他們去揮霍,而且他們活下去的理由也更加的多。

一個在身處於絕望之中但卻能堅持活下去的人,不管他的理由是什麼,這種人才是真正堅強的人,而張天賜正是一個這樣的人,而他選擇活下去的理由也很簡單,那便是因為一個npc老人,他的爺爺的囑咐。因此雖然張天賜成為了遊戲世界之中一個npc一般的人物存在,他還是選擇了在這個遊戲世界之中活下去,而且還要轟轟烈烈的活下去,哪怕這裡只是一個遊戲世界而已!

雖然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的活下去,但是現在張天賜的內心還是感到沉重無比,畢竟這裡只是一個遊戲世界的這個事實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他一時半會的也不能從這沉重的打擊之中完全恢復過來。他只是個人,而不是神,任誰受到這種令人絕望的打擊之後能夠選擇活下去就已經很難得了,而要他馬上就從這種打擊中恢復過來那就不是一個人能夠做到的了,能夠做到的恐怕只有神了。

抬頭看了看四周,張天賜辨識了一下方向,然後向著一個方向奔了過去。

茂密的叢林之中,張天賜的身影順着原先他下山的路在狂奔着,速度比起之前張天賜下山的時候要快了許多許多,看這情形,張天賜顯然是在發泄,用這種狂奔的方式來發泄。

一路不停歇的用這種速度狂奔,原本需要一天的路程就在張天賜這種瘋狂的速度之中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就跑到了,看着不遠處那熟悉的茅屋,還有茅屋旁那熟悉的人,這個時候張天賜才停下了腳步,而停下了腳步之後張天賜才感覺到雙腿一陣陣的疼痛,同時心口起伏不定,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剛才的動作確實是有些過火了,如果不是三年來張天賜已經成長了不少的話,恐怕他早已經暈厥了過去。

恢復了一下,張天賜抬起頭來,看着茅屋旁自己的師父,張天賜苦笑着想道:“師父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個高級npc而已!而自己應該也算是一個高級npc吧!哈哈,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成為一個npc。”笑聲之中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凄涼。

稍微平復了下心情,張天賜向著向雨田走了過去。

感覺到身後的動靜,向雨田轉過身來,看着走進的張天賜皺了皺眉頭,心裡很想說些什麼,但是卻沒有說些什麼,千言萬語到了最後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話,“你回來了?”

張天賜停下腳步,點了點頭,道:“是,師父,我回來了。”語氣顯得很是有些衰弱無力。

“這個徒弟到底怎麼了,怎麼身上帶着如此哀傷的氣息。”向雨田在心中暗暗想道。不過不管張天賜受到了如何的打擊,但是卻能從中恢復過來卻也讓向雨田感到欣慰,因為只有這樣堅強的人才能繼承他的衣缽,當年正是張天賜的這種堅強才讓他收張天賜做徒弟的。

這個時候向雨田並不想去追究張天賜身上發生的事,因為他的時間不多了。

向雨田暗自嘆了一聲,對着張天賜道:“你且上前來。”

聽着師父異於平常的口氣,張天賜有些疑惑不解的走上前去,道:“師父,怎麼了?”

向雨田很是慈祥的看了張天賜一眼,然後開口道:“盤膝坐下,今日我將傳你一門無上絕學。”

雖然現在並沒有學習什麼絕學的心情,但是張天賜還是依言做了下來。

張天賜在坐下之後,自然而然的就進入了平心靜氣的狀態,這也是他這三年習武的成果。進進入這種狀態之後張天賜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因為現在的向雨田給他的感覺與平時截然不同,此時的向雨田給人的感覺似乎是已經不存在了一般,氣息全無,若不是可以用雙眼看到,任誰也不會感覺到他的存在,而這種情況剛才張天賜因為心情的緣故竟然沒有注意到。

“師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說要傳一門無上絕學,難道便是道心種魔大法,可是師父準備如何教我呢?”張天賜心中暗自想道,正準備開口詢問,卻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此時向雨田忽地一掌抵住了張天賜的腦門,同時向雨田那淡然自若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本是魔門聖極宗宗主,而魔門之中的至高絕學便是這道心種魔大法,你本來年歲已大,習武已經再難有所成就,想要成功,唯有一法,便是學習這道心種魔大法。而想成就道心種魔,唯有兩法,如今我將以移神轉魂大法,將畢生凝聚的精氣神轉嫁於你,至此由道入魔,這道心種魔大法便是成矣!”

聽到向雨田這麼說,張天賜的心中突然想到了《覆雨翻雲》之中赤尊信傳授韓柏道心種魔的情景,難道現在師父也是要這麼做嗎?張天賜很想開口,他不希望向雨田這樣成全他,只是向雨田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早已經制住了他,現在他就是想開口也什麼都說不出口。

這個時候向雨田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中帶着一種奇異的力量,像是催眠一般的聲音在張天賜的耳邊響起,指導着他如何進入受法的狀態。

“轟。”

向雨田一掌拍在張天賜的腦門,張天賜立刻進入了一種半昏迷的狀態,全身忽冷忽熱,眼前幻象紛呈,全身骨肉,似要爆炸,汗水狂流。

又是“轟”的一聲,張天賜只感覺腦門一陣劇痛,再也忍受不住而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