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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閒情逸緻

對於宋yu致的擔憂張天賜卻是笑而不言,似乎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惹來宋yu致的一陣嗔怒。

這個時候,宋yu致想起了來叫張天賜的目的,開口道:“二哥還在大廳等着呢?我們過去吧!”

來到大廳,張天賜一眼便看到了一臉憔悴的宋師道,此時宋師道頭上的白髮又多了幾根。張天賜頓時愕然,短短一天工夫,這宋師道就變成如此模樣,可想而知他對傅君?的用情之深,傅君?身死的消息對他的打擊之大。

情之一物,張天賜自己也看不透,對於這樣的宋師道張天賜也知道該說些什麼。

宋師道抬起頭來,朝着張天賜道:“天賜,你來了。”

張天賜點了點頭,然後隨同宋yu致走到桌邊坐下。

招呼了張天賜一聲之後,宋師道便不再說話,如今的他還沒有從傅君?死訊的打擊中回過神來,就算將和氏璧放在他眼前恐怕他也不會去多看一眼。

張天賜與宋yu致心中都明白宋師道心中的傷痛只能通過時間來慢慢癒合了,不管怎麼勸說都是無用的,反而會勾起宋師道的心傷,也就都沒有跟宋師道多說些什麼,開始用起了早膳。

早膳是xiǎo米粥,散發著you人的香氣,味道更是獨特,讓人胃口大開。

用過早膳之後,宋yu致決定上街走走,舒緩一下因為和氏璧帶來的緊繃心情,而張天賜自然也要陪同。

實話,張天賜對於和氏璧的結果早有預料,但他也沒有將之放在心上,用了就用了,哪怕慈航靜齋真的為了和氏璧派出大量的高手,他又有何懼。

張天賜與宋yu致來到了洛陽新中橋上,橋上橋下是擠得水泄不通,萬人云集,旅店、酒食店鱗次櫛比,將洛水南北的市集連成一片,熱鬧非常。

宋yu致見到這般景象,忍不住感嘆道:“這裡的水道陸路jiāo通真繁密,似乎天下的舟車都到了這裡來填塞河道和街道。加上中外客商來推銷他們的香料珍玩,錦絹絲綢,又或糧食茶葉等貨品,使洛陽成了中外貨物的集散中心,非其他城市所能媲美。”

張天賜微笑道:“洛陽作為南北jiāo通的樞紐,有此繁華也是理所當然。”

張天賜與宋yu致隨着人cháo步下新中橋,過市不入,沿街而行。

這裡的人要少了很多,這時宋yu致幽幽開口道:“和氏璧的事你到底準備怎麼辦?”

雖然是出來緩解心情,但是宋yu致的腦中一直在想着這個問題,身為宋閥之人,她深知這慈航靜齋的可怖之處,不說它那無與倫比的號召力,就是慈航靜齋本身的高手都是多不勝數,雖然每一代慈航靜齋只有一人出來行走江湖,但是每一代慈航靜齋的弟子都不在少數,碧秀心那一輩被眾人知曉的也只有兩個,但是其他的高手都不知道有多少人,雖然這些人都不會輕易出山,但是為了和氏璧,若是她們都出山找上張天賜,那時張天賜就算武功再高,恐怕也難以抵擋,而且這慈航靜齋中不知道還有沒有更高輩分的老怪物,那些人肯定比張天賜要強上許多,若是真的惹出這種人,張天賜豈能還有命在。

張天賜雲淡風輕的一笑,一攤手道:“如今和氏璧已經成那樣了,我還能怎麼辦,現在就算我想將和氏璧還給師妃暄也做不到了。”

宋yu致一臉苦惱的表情,這是最大的問題,若是和氏璧還在還好,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張天賜此番與慈航靜齋結怨真的是難以避免的了。

張天賜看着宋yu致為了自己思索對策苦皺眉頭的模樣,出聲勸解道:“現在已經是這樣了,再想什麼辦法都沒用了,最多就是與慈航靜齋做過一場,反正現在和氏璧已經沒了,難道她們還能為了一件已經沒有的東西追殺我啊!來,笑一個,皺眉皺多了會有皺紋的。”

宋yu致白了張天賜一眼,嬌嗔道:“人家在為了你的事情煩惱,你怎麼像個沒事人一樣。慈航靜齋為了此事造勢,如今已經是天下皆知,原本將和氏璧借給你就已經不妥當了,如今你竟然將和氏璧給nong沒了,到時候慈航靜齋就沒有和氏璧jiāo給她們選擇的明主了。這次你可是大大的打擊了慈航靜齋的面子,以慈航靜齋的地位,這跟生死大仇都沒有什麼兩樣,慈航靜齋若是不來找你麻煩那才叫奇怪了。”

張天賜一笑道:“來就來,難道我還怕了它不成。”

宋yu致表情嚴肅的道:“我知道你武功高,但是慈航靜齋裡面武功比你高的不再少數,師妃暄的武功雖然比不上你,但是她的武功就已經很強了,那麼她的師mén長輩又該是如何厲害,若是這些人找上mén來,你有把握能夠勝過嗎?”

張天賜默然不語,雖然張天賜自認武功不輸於他人,如今更是因為和氏璧的關係,他的武功又能更上一層,那時他就連三大宗師之輩都不懼,但是慈航靜齋中到底有多少高手誰也說不清楚,慈航靜齋一直以來都是披着一層神秘的面紗,裡面恐怕比之如今三大宗師之流的高手都有不少,一個兩個張天賜還有信心一戰,大不了打不過就跑,但是多了的話張天賜恐怕就無能為力了。

看着張天賜沉思的模樣,宋yu致開口道:“不如我去求求父親,相信慈航靜齋應該能賣他一個面子的。”

張天賜搖了搖頭,若是真的如此,那麼他還有什麼資格踏足武道至途。

“就算真的來幾個三大宗師那般的高手,我又會怕了嗎?更何況一切都是猜測,慈航靜齋到底有沒有那麼多高手都是一無所知。”

張天賜心中湧起一股豪情,朝着宋yu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若是讓我就此退縮的話,我做不到,既然慈航靜齋想要找上mén來,那麼就讓我看看它到底有幾分本事,能夠執掌天下白道。”

望着這時豪氣散發的張天賜,宋yu致沒有在勸說什麼,因為她知道她怎麼勸說都沒有用的,若是張天賜真的是一個遇事便退縮的男人,也許她就不會對她心動了。不過她的心裡依然還是很擔憂,柔聲道:“那你答應我,若是遇到什麼危險,千萬別硬撐。”

張天賜能夠感受到宋yu致心中濃濃的擔憂,臉上lu出溫和的笑意道:“我答應你,若是遇到什麼危險我轉頭就跑,就算打不過難道我還跑不了嗎?”

也許是張天賜臉上的笑容,也許是張天賜的話,宋yu致擔憂的心情好了許多。

宋yu致開口道:“現在已經是正午時分,我們找個地方用餐吧!”

張天賜點了點頭道:“好,不過我對這洛陽不熟,就由你找個地方吧!”

張天賜隨着宋yu致來到貫通皇城南端mén和定鼎mén的天街,槐柳成蔭的大街兩旁萬家樓閣林立,鐘樓鼓樓遙遙相望,舉目都是客店、皮店、竹竿行、羊máo行、雜貨店、紙張店、棉huā肆、鮮果行等競相設立,盛極一時。街道上自是行人如鯽,車轎川流不息,一派繁華大都會的熱鬧情況。

穿過天街,兩人朝着天津橋走去,在南北對起四樓的襯托下,天津橋益顯其萬千氣象。

在天津橋橋南,便是洛陽城中享有盛名的董家酒樓,宋yu致選擇的就是這裡。

由於正值午漫時刻,董家酒樓下層座無虛席,人頭涌涌ā針難下。

宋yu致見到這般情景眉頭一皺,找來夥計,掏出一塊牌子在夥計面前晃了晃,夥計立時變得畢恭畢敬,把他們領到三樓的廂房雅座。

這裡的位置極佳,探頭往外,便能看到洛水的秀麗景sè。

宋yu致靠窗而坐,瞧着下面船去舟來的洛水,嘆道:“這就是權勢的好處,不過我寧可不要這種權勢,做一個平常人家的nv孩。”

張天賜笑道:“若是你真的是平常人家的nv孩,恐怕我也不會認識你了!”

“確實,若是我真的只是一個平常人家的nv孩也不會認識他了。”宋yu致展顏一笑,似乎那股因為自己身份的無奈感受也隨之而消。

“篤!篤!”

én外突然傳來了敲mén之聲,宋yu致以為是送飯食的夥計,並沒有去在意,輕喝道:“把飯食送進來吧!”張天賜的臉上卻是lu出一絲飽含深意的笑容。

én外全無反應,宋yu致這才驚覺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剛才敲mén聲響起之前她竟然沒有聽到絲毫的動靜,這顯然不是一個夥計能夠有的本事。

不過望着張天賜淡然的神情,宋yu致頓時心安,想來,他早已察覺到不對了吧!不過對於張天賜竟然都不告訴她,宋yu致心中很不爽,嬌嗔道:“你也不說一聲,就想看着我出醜啊!”

張天賜頓時愕然,“是你自己以為是夥計送飯食來的,不是我說的吧!這都怪我!”不過張天賜明白跟宋yu致爭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閉口不言。

“哼!我看看到底是誰在耍我。”

宋yu致起身一把將房mén拉開,其他廂房猜拳鬧酒的聲音,立時cháo水般涌過來,可是mén外和長廊連夥計都不見一個,更別提其他的人了。

望着空空如也的長廊,宋yu致寒聲道:“既然來了,難道還不敢出來嗎?”

一陣嬌笑聲響起,一位長得千嬌百媚,嬌xiǎo玲瓏的妙齡nv郎出現在長廊上。

“xiǎo妹只是跟姐姐開個玩笑,姐姐何須如此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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