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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獨孤mén閥

張天賜隨着獨孤鳳乘着馬車來到了這皇城外圍,剛進宮mén處便被攔截了下來。-

在守mén的shi衛將馬車攔截下來後,一個將領模樣的男子走近馬車怒喝道:“車內何人,竟然擅闖皇宮!”

馬車上有着獨孤閥的標誌,但是這將領依然將馬車攔截了下來,顯然這將領並不是獨孤閥中人,看來這皇城也已經大部分落入了王世充的手中,雖然這獨孤閥的宅院是在皇城之中,但是恐怕也是在最靠近宮城的所在,也只有那裡才沒有被王世充所佔領。

獨孤鳳將頭探出馬車,怒聲喝道:“難道連我獨孤閥的車都不認識了?”

那將領呵呵笑道:“原來是獨孤xiǎo姐啊!若是早知道獨孤xiǎo姐,在下豈會攔截,獨孤xiǎo姐請!”

獨孤閥怒哼一聲,將頭收回車內,馬車繼續前行,那將領望着馬車,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剛才他早已經認出那是獨孤閥的馬車,不過他依然下了攔截的命令,雖然現在兩方的關係還沒有徹底鬧翻,但是給獨孤閥一個下馬威還是可以的。

沿途儘是甲胃鮮明的兵士,顯見皇城的控制權已全落入王世充軍的手中。

獨孤鳳在車廂內暗暗升着悶氣,獨孤閥身為四大mén閥之一,她何時受過這種氣,不過現在他們獨孤閥的處境如此,她也不能做些什麼。

張天賜也能明白獨孤閥的處境,如今若不是李密來犯,恐怕王世充早已經下令攻打皇城了,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獨孤閥就是王世充的一個眼中釘。不過以獨孤閥的積累,就算李密不來攻,王世充相要拿下獨孤閥也得付出巨大的代價。而且恐怕獨孤閥早已經做好了準備,恐怕早已經有了退路。

馬車繼續前行。

在爆城周圍九里,四面開有宮mén。則天mén位於南牆正中,南對端mén,北對玄武mén,與中央各殿的正mén貫穿在一條中軸線上。

天mén此時已清楚可見,mén分兩重,深達二十許步,左右連闕,被寬約十八步的城牆相接,城關高達十二丈,氣象庄肅,令人望之生畏。此時則天mén中mén大開,但連半個mén衛的影子都看不到,一派違反常理的教人莫測高深。

獨孤閥的宅院就在這天mén邊上,到得此處,馬車也停了下來,而mén口早已經有人出來迎接。

出來迎接的人卻是獨孤閥的閥主獨孤峰,他是個令人一眼看去便知是野心極大,要毀掉別人時毫不容情的人。他雖滿臉笑意,但總帶着殺氣騰騰的樣子,中等身材,但卻有一種顯示出非凡能力的氣概。而且爽脆有力的舉止,都在表現出他強大的信心。

此時他那對與鷹勾鼻和堅毅的嘴角形成鮮明對照的銳利眼神,掃視在張天賜的身上,銳目如同利劍一般,只此便知獨孤峰不愧獨狐閥之主,功力絕不在邊不負那等級數的高手之下,不過相對於張天賜來說,還是太弱了。

在獨孤峰身旁還站着一個約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面貌與獨孤閥相似,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獨孤峰之子獨孤策,長相英俊、氣度沉凝,一身武士勁服,臉sè蒼白,顯然是有些酒sè過度。

見到張天賜,獨孤峰率先迎上來道:“張先生前來我獨孤閥,真是我獨孤閥的榮幸啊!”

張天賜淡淡回道:“閥主客氣了。”

客套了兩句之後,獨孤峰便領着張天賜進了宅院,這次張天賜是來給尤楚紅看病的,現在可不是套jiāo情的時候。想套jiāo情也得等到張天賜為尤楚紅看過病之後。

進了宅院,幾人便直奔尤楚紅所在的房間,房內還有不少人,看起模樣,應該便是獨孤家的幾位兒孫媳fu,這幾人都知道今天會有高人來為尤楚紅看病,早早的便來到此處,為的就是能夠在尤楚紅眼裡留下個好印象。

見到獨孤峰領着張天賜進來,她們便明白張天賜便是那個來給老夫人看病的高人,不過看着張天賜的年紀,她們眼中都lu出懷疑之sè,要知道,醫術越高的年齡越大,而張天賜的年紀讓人一看就信不過。

張天賜並沒有理會她們的眼光,走到尤楚紅的身前道:“尤老夫人,我先給你把把脈。”

此時的尤楚紅比之當日張天賜所見氣sè又差上不少,兩眼深陷,呼吸急促,一副給哮喘病折磨得非常辛苦的樣子。

尤楚紅伸出手,輕笑道:“有勞了!”

張天賜將手搭在尤楚紅瘦骨外lu的腕脈上,在獨孤峰、獨孤鳳、沙芷菁、獨孤策和另幾位獨孤家的兒孫媳fu的注視下,認真的給尤楚紅號起脈來。

張天賜雖然學過醫術,但是給人治病還是大姑娘上huā轎,頭一回,不過他雖然沒有給人治過病,但是他的醫術之高卻是不凡,他剛進入這個世界之時所用心思完全就是在這醫術之上,而他卻是很有天分,他所認的爺爺醫術超凡,見他由此天賦,將一身本事都傳給了他,若是張天賜去做過醫生的話,現在恐怕也是聞名天下了。

張天賜縮回手,眉頭稍微皺起,獨孤峰對着母親完全是副孝子的模樣,關切問道:“張先生,我娘的病是否很棘手呢?”

張天賜問道:“老夫人這哮喘病起於何時?”

尤楚紅睜開老眼,有氣無力的道:“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這時日拖得太久,天賜若是無法那就算了,想來這便是老身的命了。”

張天賜道:“這病雖然棘手,但是還是能治的,不過老夫人能否說下具體情況,然後我才好做出決定。”

聽到張天賜說能治,眾人心中一喜,尤楚紅的臉上也lu出一絲紅光,出聲道:“老身此病,起於當年練披風杖法時,出了岔子,初時並不在意,還以為是暫時的現象,豈知終至不可收拾的地步,最近這段日子以來更是痛苦。”

頓了頓,尤楚紅又續道:“老身這披風杖法,是以十二正經為主,奇經八脈為輔。”

張天賜一笑道:“原來老夫人的披風杖法與現今大多數內功剛好相反,看來問題是出在這。”

這時旁邊有人問道:“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有什麼關係?”在座雖不乏內家氣功的大行家,但包保沒有人懂回答這問題,因為人人均是依法修練,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更何況關乎到兩類不同xing質經脈的關係。

張天賜曾經jing研醫術,對於這倒是了解的通透,耐心解釋道:“所謂奇經,是任、督、沖、帶、陽蹺、yin蹺、陽維、yin維這八脈。既不拘於常,又不系正經yin陽,故謂之奇。人體氣血,循環流注於十二正經,周而復始,維持正常。倘氣血涌至,經脈滿溢,流入此八經,別道而行,便成奇經。”

獨孤鳳眼中lu出崇敬的光芒道:“沒想到天賜對於這些都有這般了解。”

張天賜微笑道:“若是把正經比成江河,那麼奇經就是湖潭,江河滿溢則流於湖潭,江河枯涸則湖潭輸出,互相起着調節的作用。老夫人的哮喘病,正由於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間協作失調,禍及肺經,經年累月下,才催此疾患。”

聽到張天賜清楚明白的說出尤楚紅的癥結所在,在場的人無一不對張天賜感到佩服,早先他們也請過不少醫生,但是卻沒人能夠說得清楚。看來尤老夫人的病是有希望了。

獨孤鳳柔聲問道:“天賜,姥姥的病該怎麼治呢?”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張天賜搖頭道:“這病靠我一人是不行的。”

眾人頓時大感失望,這時張天賜又道:“這病還得靠老夫人自己,我給老夫人施針,改善這種不平之處,然後老夫人再自行改變體內經脈運行的情況,讓兩者達到一個平衡,若是尤老夫人不改變經脈運行的情況,就算我剛治好,回頭老夫人的病又要複發了。”

眾人這時才明白張天賜所說的是這個意思,之前也有人能夠緩解尤楚紅的癥狀,看似都已經治好了,但是沒多久又複發了,原來是這個原因。既然找到了原因,那麼尤楚紅的病肯定能治好了,眾人臉上都lu出了喜悅的表情。

這時張天賜又開口道:“麻煩給我找一套銀針。”

“我這就去找來。”獨孤鳳最先反應過來,一臉喜意的出了房間。

待到獨孤鳳離去之後,房內的眾人跟張天賜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其中一些問題讓張天賜很無奈,甚至還問張天賜有無定親,獨孤鳳咋樣之類的,最後還是獨孤峰望着張天賜一臉不耐煩的模樣,呵斥了幾句,才讓這種問話停了下來。

過不多久,獨孤鳳抱着一個銅盒進了房間之內。

“天賜,你看這行不,不行我在去找。”獨孤鳳將銅盒放在桌上道。

打開銅盒,張天賜朝裡面一望,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套銀針夠用了。”這套銀針也算是上品,想來應該是獨孤鳳在這短短時間內能夠找到的最好的銀針了。

“老夫人,我要用針了。”

張天賜眼中shè出一道神光,輕手捻起一根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