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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真正實力

宋閥,一間偏房之內。-

張天賜正在床榻上盤膝結伽而坐,脊樑挺宜,慢慢的恢復着自身所消耗的真氣。

隨着真氣在體內運行,每運行一個周天,張天賜體內的真氣就壯大一分,隨着張天賜體內真氣不斷的壯大,原本消耗的真氣慢慢的恢復過來。

原本幽暗的天sè慢慢的回復清明,最後完全的亮堂了起來,一夜就這樣過去,此時已經是清晨時分。

盤膝坐在床榻上的張天賜驀然睜開雙眼,一道jing光從張天賜的眼中爆shè而出,jing光閃爍,良久方逝。

細細的感受下體內狀態,張天賜發現自己不但體內真氣盡復,且又再jing進一層,五官的感覺更勝從前。

今日再與宋缺一戰的話,張天賜有把握自己必然能夠達到現在這個境界的巔峰,到時候只要突破這個境界,就能達到宋缺那般的境界了,不過那時候想要突破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從床上長身而起,張天賜走到mén邊拉開了房mén,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讓人心情大好。

走出mén外,張天賜便直接朝着磨刀堂而去,昨日與宋缺一戰收穫是如此之大,張天賜現在很是期待接下來於宋缺的一戰,這收穫絕對是少不了的。

來到磨刀堂院外,張天賜毫不遲疑的踏入了院mén之中,穿廊過院,張天賜來到了磨刀堂之外。

剛一踏入磨刀堂外的院子,宋缺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台階之上。

宋缺左手收在背後,右手輕垂,油然步下台階,來到張天賜身前兩丈許處立定,雙目灼灼生輝,微笑道:“看來天賜昨日收穫不少,一夜之間,jing氣神都有了不小的變化。”

張天賜誠懇的一禮道:“多謝閥主昨日指點,不然天賜也不會有如此進步。”

宋缺笑道:“若非你悟xing不凡,不然我在怎麼說也無用。不過你尚還差上些許!”

張天賜悉心求教道:“不知天賜還差些什麼。”

宋缺仰首望天,深邃的眼神jing光大盛,一字一字的緩緩道:“有法是地界的層次,無法是天界的層次,有法中暗含無法,無法中暗含有法,是天地人渾合為一的最高層次,只有人才可把天地貫通相連,臻至無法而有法,有法而無法。”

張天賜思索半響,臉上露出若有所悟的神sè。

宋缺臉上露出欣慰的笑意,悠閑地把收在身後的左手移往胸前,手內赫然握有另一把造型高古、沉重異常的連鞘寶刀,當他右手握上刀把時,同時俯首瞧著右手把寶刀從鞘內拔出,柔聲道:“天有天理,物有物xing。理法非是不存在,只是當你能把理法駕馭時,就像解牛的庖丁,牛非是不在,只是他已晉入目無全牛的境界。得牛後忘牛,得法後忘法。所以用刀最重刀意。但若有意,只落於有跡;若是無意,則為散失。最緊要是在有意無意之間,這意境你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像這一刀。”

寶刀脫鞘而出,似是漫不經心的一刀劈往張天賜。庖丁解牛乃古聖哲莊周的一則寓言,講善於剔牛的庖丁,以無厚之刃入於有間的骨隙rou縫之中,故能迎刃而解。

張天賜正處于思索間,哪能想到宋缺竟然會突然動手,不過宋缺氣機一動,張天賜便回過神來。

不過宋缺這一刀宛如羚羊掛角,不但無始,更是無終。忽然間刀已照臉斬來,刀勢封死所有逃路,避無可避,最厲害是根本不知他的刀最後會劈中自己甚麼地方。尤有甚者,是這重達百斤、樸實黝黑的重刀在宋缺手中使來,既像重逾千鈞,又似輕如羽máo,教人無法把握。只看看已可教人難過得頭腦昏脹。

張天賜手中無名劍拖鞘而出,無名劍隨宋缺的刀自然而然地變化改向。

“當”!

刀劍相jiāo,頓時止住。

一股龐大無比的真氣,從宋缺手中的刀上襲來。

張天賜體內真氣運轉,真氣從劍身上散發而出,抵擋住了宋缺真氣的侵襲。

宋缺露出一絲笑意,一邊不住催發真氣,往寇仲攻來,淡淡道:“少帥能否從這一刀看出玄虛?”

張天賜全力抵抗宋缺的刀勁,只覺宋缺的刀愈來愈沉重,似乎隨時可把他連人帶刀壓個粉碎,當張天賜卻又有種感覺,這只是他的一種假象,他的真氣可以完全抵擋宋缺的真氣,但是心中卻偏偏升起一股假象。

聽到宋缺的問話,張天賜道:“閥主這一刀於不變中實含千變萬化,似有意而為,又像無意而作,而且給人一種無可抵擋的感覺。”

宋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猛一振腕,張天賜同時也使力,兩人各自被反震之力震退,各自分開。

宋缺左鞘右刀,狀如天神般卓立庭中,全身衣衫無風自拂,神情欣悅的道;“剛才的一刀,才是我宋缺的真功夫,縱使寧道奇親臨,也決不敢硬擋,你卻揮灑自如的擋了。假以時日,你定然能夠超越我們這些老一輩高手,成為天下第一流的人物。”

頓了頓,宋缺續道:“你可知宋某人手上此刀的名堂?”

“不知宋閥主這把刀到底有何名堂?”張天賜搖頭問道。

宋缺雙目電芒激盛,一字一字的道:“這把就是宋某藉之橫行天下,從無敵手的天刀。”

天刀在手,宋缺才是真正的宋缺,天刀宋缺。此時的宋缺才是拿出了他的全力,此時的宋缺,沒有任何一人敢忽視。

一股強烈的壓迫之力從宋缺的身上散發出來,讓人心生畏懼。

張天賜橫劍胸前,朗聲道:“劍名無名,請宋閥主賜教!”

宋缺朗聲長笑,氣勢頓時一變,整個空間頓時充滿了肅殺之氣,天刀划上虛空,刀光閃閃,天地的生機死氣全集中到刀鋒處,天上星月立即黯然失sè。這感覺奇怪詭異至極點,難以解釋,不能形容。

天刀破空而來,直擊張天賜,宋缺的身影在此時似乎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了一把天刀。

宋缺的這一刀籠罩了整個天地,除了硬拼之外,再無它途。

這才是宋缺的真功夫。昨日的宋缺根本沒有使出他的全力。

張天賜右腳在地面微微一踏,地面頓時產生了一絲裂痕,可見張天賜的這一踏之力。

藉助這股力道,張天賜身子騰躍而起,長劍化作一道流光,撲擊而下。

“蓬!”

張天賜用自己手中的無名劍,硬擋了宋缺奪天地造化的一刀。

一擊之後,張天賜借力飛起,移過丈半空間的動作在剎那間完成,倏地背對背的立在宋缺後方丈許處。

宋缺手中的天刀像活過來般自具靈覺的尋找對手,繞一個充滿線條美合乎天地之理的大彎,往張天賜的後背心刺去,而他的軀體完全由刀帶動,既自然流暢,又若鳥飛魚游,渾然無瑕,jing采絕倫。

舍刀之外,再無他物。

戰鬥起來的宋缺,就是這般的境界。

張天賜同樣也是看也不看身後,長劍划出一個圓,往後掃去,同時身隨劍動,身體轉了半圈,從新面對宋缺。

刀劍再次jiāo擊,發出“波”一聲勁氣jiāo擊聲,狂飆從jiāo觸處在四外狂卷橫流,聲勢驚人。宋缺刀勢變化,緊裹全身,有若金光流轉,教人無法把握天刀下一刻的位置。

宋缺似進非進,似退非退時,張天賜猛然騰躍而起,手中的無名劍被他當做大刀一般,直劈而下。

恍惚間,張天賜手中的無名劍被無限放大了開,帶着yu開天闢地的氣勢直劈而下。

面對如此變化,就連宋缺的臉上都有了一絲微不可覺的變化。

宋缺雙目奇光大盛,刀勢忽變,整個天地似乎只剩下了一把刀,頂天立地的一把刀。

刀劍再次jiāo擊,卻是沒有發出半分的聲響,這般詭異的情況更是讓人心驚,若非親耳聽聞,親眼所見,任誰也想不通,如此的jiāo擊,竟然沒有半分聲響傳出。

宋缺持刀而立,氣勢不減,微笑道:“材與不材,似是而非也,故未免乎累。若夫乘道德而浮游則不然,無譽無毀。一龍一蛇,與時俱化,而不肯專為;一上一下,以和力量。浮游乎萬物之間,物物而不物於物,胡可得累耶!”

張天賜聽得心中一震,所謂材不材,指的是有用無用,恰是天刀有法無法,無法有法的jing義,但此仍不足以形容天刀的妙處,故似是而非,未免乎累,只有在千變萬化中求其恆常不變,有時龍飛九天,時而蛇潛地深,無譽無毀、不滯於物,得刀後而忘刀,才可與天地齊壽量,物我兩忘,逍還自在。

張天賜心中若有所悟,自創的劍法自從創出了第七劍之後,第八劍隱隱在張天賜心中成形。

雖然有了想法,但是還差得太多,想要領悟得更多,甚至直接創出第八劍,唯有繼續戰鬥下去。

張天賜眼中jing光爆閃,朗聲道:“宋閥主,請出刀!”

宋缺長笑一聲,挺刀迫來,刀鋒湧出森森殺氣,籠罩張天賜。

到得張天賜近前,宋缺照頭一刀劈至,刀勢如日照中天,光耀大地,既威猛剛強,亦靈動奇奧,無痕無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