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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何為長生

獨孤閥中,一間布置簡單卻不失大氣的房內。-

張天賜正盤坐在床榻之上,伸手從懷中取出一本書,然後張天賜開始翻閱起來。

張天賜翻閱的便是師妃暄給他的長生訣。

長生訣是武林四大奇書《戰神圖錄》、《長生訣》、《慈航劍典》和《天魔策》之一,張天賜所修鍊的道心種魔也只是天魔策上所記載的武功,雖然是其中最厲害的武功,但是由此也可知長生訣的厲害之處。

長生訣是道家寶典,傳說為上古黃帝之師廣成子以甲骨文所作,又有傳聞說黃帝曾經向素nv請教房中術與養生之道,素nv便傳下《素nv經》與《長生訣》。不管怎麼說,長生訣的來歷已經不可考,無人知道其具體的由來。

這《長生訣》分七幅圖,寇仲修練的是第六幅圖,以動為主;徐子陵修練的是第七幅圖,以靜為主。修鍊長生訣讓徐子陵、寇仲兩人內氣一熱一冷,體氣一陽一yin,互相相輔相成。

翻看長生訣,張天賜才發現,這長生訣雖然外表上看去與普通書並無不同,但是卻是與金絲線織成,就連張天賜的功力,也難以對長生訣造成損傷。

張天賜從第一幅人像圖形開始看起,圖形下是蝌蚪般的文字,根本就無人能夠看懂,而其中卻還有一些能夠看懂的文字,卻是後人所添加的,對於長生訣的想法。

對於下面的文字,張天賜卻沒有去關注,雖然他為練過長生訣,但是也知道長生訣的jing要是在這七幅圖形之上,去看下面的文字,反而容易被人誤導,最後一事無成,寇仲與徐子陵便是只看圖形才練就的長生訣。

僅僅是看第一幅圖,張天賜便看了幾個時辰。

人像圖形之上,標誌着不少xue道虛線,張天賜看不僅僅是普通的看,而是去體會其中的東西,這圖上行氣的線路,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一連五日,張天賜便一直待在房內研究長生訣。

剛開始的時候還好,越看到後面張天賜越感複雜,而最後兩幅圖更是詭異。

兩幅圖的經脈xue位以紅點虛線標示,並無什麼不同,但行氣的方式卻剛好相反。

第六幅圖是一幅似在走路的圖像,起始的粗黑箭咀,對正頭頂天靈xue。至於自此以下的箭咀卻分作紅橙黃綠青藍紫七sè,每sè箭咀看來都像說出一套完全不同的功法,不但路徑有異,選取的xue脈亦大不相同。其中很多xue脈根本是張天賜沒有見過的,甚至搞不明白功效的。

第七幅卻是仰卧的人像,粗黑箭咀指的卻是右足湧泉xue,七sè箭咀的最後歸結卻是左足湧泉xue,不像第六幅圖的重歸頭頂天靈xue,複雜處則兩幅圖像都是不相伯仲。

合上書之後,張天賜陷入了沉思之中,如今長生訣上的圖形都已經被他深刻入了腦中,隨時都可以修鍊,但是張天賜心中卻有很多困惑的地方。

前面五幅圖,經脈走向間,並無什麼妨礙之處,也就是說,就算同時修鍊也可以,但是最後兩幅圖,行氣方式截然不同,若是同時修鍊的話,定然會產生衝突,那樣一來,勢必會對身體造成損傷。

張天賜想要的七圖同練,在看了長生訣之後,張天賜的心中就有了這個想法,似乎七圖同練才是真正的長生訣,但是這衝突又似乎說明這是不可能的。

難道只能想寇仲徐子陵那樣只修鍊一幅圖嗎?

張天賜卻是不想這樣,長生訣雖然jing妙,但是若只是修鍊一幅圖的話,張天賜卻感覺效用不算非常大,甚至,張天賜能夠看出,這樣修鍊會對身體有很大的危害,修鍊得越深,這種危害也就越大。

寇仲與徐子陵能夠修鍊成功,卻是兩人各自修鍊一幅圖,然後互相幫助,才修鍊成功的,若是只有一人單獨修鍊,那樣兩人根本不可能修鍊成功,yin陽不能調和,遲早都會被修鍊出的真氣搞死。

雖然張天賜沒有修鍊過長生訣,但是以他眼力,也能看出修鍊長生訣之後的危害,除非他最後兩幅圖同練,又或者如同寇仲徐子陵那般,找個人互相幫助,不然他根本不能修鍊成功。

找一個人,這是不可能的,張天賜要做的就是同時修鍊,而現在,他就是在思索着這個問題。

過了不知道多久,張天賜慢慢的從沉思中醒轉,然後深深的嘆了口氣。

想了這麼久,張天賜卻是完全沒有主意,根本就想不到該怎麼避免長生訣真氣的衝突,經脈就是一根,但是真氣卻要同時經過,怎麼會不起衝突。

張天賜也想過修鍊一幅圖之後在修鍊另外一幅圖,但是這樣風險更大,兩幅圖修鍊出來的真氣要是同等的才能yin陽調和,不然yin陽不等也是件麻煩事,必須要同時修鍊才行。不過張天賜甚至隱隱有種感覺,似乎若是真的能兩圖合練的話,真的可以或得長生。

一時之間,張天賜根本就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到時候需要修鍊的時候在說,實在不行,到時候就強行試一試好了,剛開始修鍊出的長生訣真氣,是不會對張天賜身體有什麼影響的。

將長生訣完全記下來之後,張天賜便準備將書還給師妃暄了,雖然這書早晚都是他的,而師妃暄當時給他就是直接給他,並不要張天賜歸還,但是不知道為何,他還是想將這書送還師妃暄。也許他只是想見見師妃暄。

張天賜再次來到了凈念禪院了。

走進禪院之中,張天賜便遇到了了空,向著了空施了一禮,張天賜柔聲道:“了空大師,不知師居士何在?”

了空大師低喧了一聲佛號,雙手合什道:“張施主請跟我來。”

跟着了空,來到了那日只看到,卻未曾入內的方丈院外,轉過方丈院,前面是一件清幽典雅的小居室,了空大師指着那小居室道:“師居士便在此處。”

張天賜點頭為謝,然後走進居室mén前,輕輕叩響了房mén。

裡面傳出來師妃暄那甜美的聲音,然後張天賜推mén走了進去。

“怎麼是你?”望到張天賜,師妃暄的臉上露出驚異的神sè道,而其中似乎夾帶着一絲激動,一絲喜悅。

張天賜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道:“怎麼就不能是我?”

師妃暄淡淡道:“你來此處做什麼?”

張天嘴角掛起一絲笑意道:“想你了,就來看看你。”

師妃暄臉sè不變,但是心跳明顯加快了幾分,柔聲道:“有什麼事就說,你這話還是留着跟宋yu致說吧!”

張天賜頓時一愣,從師妃暄的話中,他似乎感覺到了一股酸意。

師妃暄敏銳的察覺到了張天賜的不對,微微的低下頭去,沉默不語。

良久之後,師妃暄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天賜,你可知今次妃暄下山踏足人世,既是為奉師mén使命,但亦隱有入世修行之意。靜齋的最高心法,必須入世始能修得,非是閉mén造車可成。”

張天賜望着師妃暄,不知道她說這個是何用意。

面對張天賜的目光,師妃暄平靜地道:“儒家有獨善其身和兼善天下之分,佛家也有小乘大乘之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正是捨身的行為。敝齋《慈航劍典》上便有‘破而後立,頹而後振’的口訣,可知經不起考驗磨礪的,均難成大器。敝齋最高的心法名為‘劍心通明’,歷代先賢,從沒有人能在閉關自守中修得,甚至僅次的‘心有靈犀’,亦罕有人練成。正因破易立難,秀心師伯本是近數百年來最有希望攀上‘劍心通明’的人,但因石之軒的關係,只能止於‘心有靈犀’的境界,但已非常難得。”

張天賜苦笑道:“妃暄可是說我便是阻礙妃暄修行的障礙。”

師妃暄卻是搖了搖頭,並未開口。

不知道為何,張天賜心中湧起一股失望之意,他竟然不是阻礙師妃暄修行的破綻,那麼就說明師妃暄對他沒有絲毫情意,但是張天賜總感覺似乎有點不對。

還未等張天賜細想,師妃暄出聲問道:“天賜,你此次所來到底所為何事?”

張天賜從懷中將長生訣取出,然後放在桌上,柔聲道:“雖然這長生訣早晚是我懷中之物,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還是jiāo還給妃暄的好。”

師妃暄眼神平淡的望了放在桌上的長生訣一眼,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妃暄便收下了,等天賜取得武林大會的第一之時在jiāo還給天賜。”

頓了頓,師妃暄續道:“若是無事,天賜請走吧!”

張天賜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望着張天賜離開的背影,師妃暄的臉上表情複雜難明,暮然間,從師妃暄的身上爆發出一股強悍的氣勢。

在張天賜所認識的人中,這股氣勢竟然能夠與祝yu妍相比!

“什麼時候師妃暄竟然有如此功力了?”

張天賜一臉疑惑的回頭朝師妃暄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