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咯!咯!咯!”張天賜來到商秀珣所住的船艙房門之前,敲響了房門。

商秀珣的聲音傳出道:“誰?”

“是我。”張天賜回道。

“嗦!”商秀珣拉開木門,露出天仙般的玉容,雖仍是一身男裝,烏黑閃亮的秀髮卻像一疋精緻的錦緞般垂在香背後,充盈着女性最動人的美態。

“進來吧!”望着站在門外的張天賜商秀珣開口道。

張天賜走進了房內,絲毫不客氣的在屋內椅子上做了下來,商秀珣將房門關上,望着已經倒上一杯茶飲上的張天賜沒好氣的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呢?”

“怎麼樣了?”張天賜笑着道。

商秀珣白了張天賜一眼,走到桌邊坐下,然後道:“你今天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哩?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引發一場大戰嗎?”

張天賜笑着道:“跳樑小丑,不足為慮,再說不是沒有打起來嗎?”

那些人只是跳樑小丑,商秀珣對於張天賜這話很是無語,苦口良心的道:“就算這些人你不放在眼裡,但是他們還有師門長輩啊!而且江湖之上不知道還有多少高手,難道他們都是跳樑小丑嗎?到時候你要是招惹到他們怎麼辦?”

“長叔謀的師弟已經被我殺了,這些人我已經招惹了,在招惹一次又有何妨。傅君瑜的師父傅采林遠在高麗,又不會跑到中原了找我的麻煩,再說我又沒怎麼得罪她,難道就因為一句話就把傅采林招惹來了。跋鋒寒這人又沒有師父,就算惹了他也不會出啥問題,寇仲與徐子陵這兩人就更不用說了。”張天賜淡然的道。

商秀珣一陣氣急,她只是關心張天賜而已,哪裡想到張天賜竟然如此狡辯。

望着商秀珣氣急的表情,張天賜只好再次道:“放心吧!如果以後招惹上什麼了不得的高手,大不了我轉身就跑好了,以我的本事,就算打不過,跑也是能的吧!”確實,以張天賜現在的本事,若是想跑的話,想要擊殺他的話恐怕就算是三大宗師之流亦難以辦到。

商秀珣冷冷的道:“就怕你想跑都跑不了。”

“咯!咯!咯!”張天賜正準備再說些什麼,心中一動,停了下來,而這時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

商秀珣正在氣頭上,聽到敲門聲,沒好氣的道:“誰?”

門外寇仲的聲音響起道:“小仲和小陵送點心來了。”

商秀珣淡淡應道:“我不餓!不要來煩我!”

寇仲的聲音再次響起道:“場主剛才只吃了一小點東西,不若讓我把糕餅端進來放好,場主何時想吃,便有上等糕餅可供應景了!”

“嗦”商秀珣看了張天賜一眼,然後走上前去拉開了木門,冷冷的打量了一番寇仲與徐子陵,然後轉身便走。

寇仲與徐子陵面面相窺,不明白商秀珣這冷臉是為了什麼,走進屋內,兩人才驚覺張天賜竟然也在其中,也明白了商秀珣的冷臉是何緣故。而剛才兩人竟然都沒有發現張天賜的任何氣息,可見張天賜的武功比之他們兩人不知道高出多少。

寇仲把那幾個見不得人的蓮香餅放在簡陋的小木桌上,然後開口道:“我們有些事想與場主詳談,此事至關重要,甚至牽涉到竟陵的存亡。”

聽到是有關竟陵的要事,商秀珣肅容道:“說罷!”

徐子陵瞄了一眼張天賜之後道:“不知道場主可曾聽過婠婠這麼一個人。”

“婠婠是誰?”商秀珣疑惑的望着徐子陵。

這時張天賜嘆了口氣,開口道:“婠婠乃是陰癸派這一代的傳人。”

說完張天賜對着寇仲與徐子陵道:“你們說的事我已經清楚了,你們先出去吧!”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張天賜便想清楚寇仲與徐子陵想要說的是些什麼,本來他早應該能想到的,只是忽略了婠婠這一個人而沒有想到這點。

在寇仲與徐子陵走出房門之後,商秀珣疑惑的望着張天賜問道:“你認識婠婠?”

張天賜點了點頭,然後將他與陰癸派的恩怨都說以商秀珣知曉。

商秀珣聽得暗皺眉頭,聽完之後道:“你是說婠婠對你的功法會有所感應。”

“恩!”張天賜點了點頭道:“魔門之人功力高的都會有所感應,而不管我怎麼收斂,婠婠都會感應到一股隱約的壓制之力。”這魔門功法的詭異之處張天賜也並不明了,若是不暴露的話,旁人幾乎不能察覺身具魔功的魔門之人,但是魔門中人相互間卻有種莫名的感應,氣機感應之下能夠相互間知道是否是魔門中人,而武功越高這種感應也越明顯。

“既然如此,看來計劃要改變一下了。”商秀珣皺着眉頭說道。

翌日正午時分,船抵竟陵之前另一大城漢南,近碼頭處泊滿船隻,卻是只見有船折返,卻沒有船往竟陵的方向駛去。船家去了打聽消息,卻是眾說紛紜。有人說有強盜封河劫船,有人說竟陵城給江淮軍破了,甚至謂有水鬼在河道中鑿船,總之人心惶惶,誰都不敢往前頭開去。這船家當然不會例外,無論許揚等如何利誘,總不肯冒此風險。

最後船家實在是受不住了,開口道:“不若我把這條船賣了給你們,讓你們自行到竟陵去吧!”

許揚等面面相覷,皆因無人懂得操舟之技。寇仲這時“挺身而出”,拍胸表示一切包在他身上。交易遂以重金完成。

之後寇仲道:“我們的行李物資,全留在襄陽,現在既到漢南,不若先入城購備一切,最好能買十來把強弓,千來枝勁箭,有起事來,便不致處於捱打的局面了。還有就是火油、油布等物。水戰我最是在行,以火攻為上,故不可不備。”

眾人一聽,都覺得此言不虛,商秀珣也點頭贊同,寇仲逐一吩咐各人須買的東西。陳言、駱方等洗耳恭聽罷,一哄而去,各自依命入城購物去了。

不過這次張天賜與商秀珣沒有上岸,而商鵬和商鶴亦不肯上岸。等到所有人買好所需物品相繼回到船上之後立即啟碇開航,望竟陵放流而去。

茫茫細雨中,船兒彎彎曲曲地在河道上迅急的往下游開去。漢水靜若鬼域,就像天地間只剩下這艘無比孤獨的船兒。

徐子陵、梁治、駱方、吳言四人,每人手持長達三丈的撐桿,每遇船兒驚險萬狀要撞往岸旁去時,就四桿齊出,硬是把船兒改朝往安全的方向。另外一眾戰士則在寇仲的大呼小叫下協力搖櫓,操控風帆,忙個不亦樂乎。

原本一直待在船艙內的商鵬、商鶴兩個亦到了甲板來,準備若船翻時可早一步逃生。

商秀珣站在船面的望台之上,狠狠盯着正手忙腳亂在把舵的寇仲,沒好氣道:“你不是誇耀自己把舵技術了得嗎?什麼包在我身上。你看吧!若不是有人專責救船,這條船早撞翻十趟了。”

寇仲賠笑道:“美人兒場主息怒,我的情況是跑慣大海,所以一時未能習慣這種九曲十三彎的小河兒,看!”商秀珣瞧往前方,一個急彎迎面而來。

張天賜淡然的看着這眼前的兇險場面,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感受,武道一途便如同這行船一般,一路上危機重重,不知道何時就會遇到致命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