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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豪氣衝天

通濟渠水道的jiāo通出奇地疏落,尤其朝洛陽去的水段,只有寥落的幾艘漁舟往來,不知是否受到戰爭的影響,客貨船都不敢到那裡去。...-...碼頭離開城mén只有千來步的距離,泊有三、四十艘大xiǎo船隻,比起巴蜀任何一個碼頭的興旺情況,有如xiǎo巫見大巫。通往城mén的路旁有幾間食□茶檔,只有幾個路客光顧,有些兒冷清清的感覺。

看到似乎沒有船去洛陽,張天賜一愣,看這情況似乎只能走陸路了。

張天賜隨着陳家風踏入城mén,雖然知道這裡是彭梁會的勢力範圍,但卻任然不知如今彭梁會投靠了何方大勢力,不知此城是由何方勢力控制。若在其他城市,除非正處在攻防戰的緊急期間,否則都肯讓商旅行人出入,既可徵納關稅,又可保持貿易。可是這通濟渠此段的重鎮,竟像個不設防的城市,不但沒有顯示主權的應有旗幟,連守mén的衛兵都不見半個。這種情況即使在這戰火連天的時代,也非常罕見。

進了城中,只見城內主要街道為十字形貫通四mén的石板□築大街,xiǎo巷則形成方格網狀通向大街,民居多為磚木房,樸素整齊,本應是舒適安祥的居住環境,只是此際十室九空,大部份店鋪都關上mén,似是大禍將臨的樣子,其中一些店鋪還有被搶掠過的情況。路上只見零落行人,都是匆匆而過,仿如死城,原本似乎隨處可見的玩家,竟然也沒有見到幾個人,想到和氏璧在洛陽出現的消息,張天賜頓時瞭然,如今大多數玩家恐怕都跑到洛陽去了吧也不知道這次和氏璧之爭到底會變成什麼樣,想到身上還有的那種隱隱的束縛感,張天賜對於這次的和氏璧之爭系統到底會出現什麼變數一點都猜不到。

陳家風看着這般景象,駐足停步,嘆了一口氣道:“打仗真害人不淺,好好一個繁華都會,變成這個樣子。”

張天賜深有同感,問道:“究竟發生甚麼事?”

陳家風沉聲道:“這真是一言難盡,若你早來數天,便可看到這裡以千萬計的人擠得道路水泄不通,哭喊震天,四散逃命的可怕情景。”

張天賜大huo不解道:“這城本是何方擁有?又是誰要來攻城呢?”

陳家風答道:“這城已歷經數手,最後一手是徐圓朗,只是好景不常,最近因竇建德揮軍渡河,攻打徐圓朗的根據地城任,徐圓朗於是倉卒chou調梁都軍隊往援,致梁都防守薄弱,最後連那數百守軍都溜掉,使梁都變成一座沒人管沒人理的城市。”

張天賜愕然道:“你們彭梁會能名列八幫十會之一,該不會是省油燈,為何不乘機把梁都接收過來,完全只是一副任人打不還手的樣子?”

陳家風嘆道:“若非看出王兄非是平凡之輩,xiǎo弟也懶得和你說這麼多話。今時已不同往日,當年昏君被殺,我們在聶幫主的統領下。一舉取下彭城和梁都附近的四十多個鄉鎮,本以為可據地稱霸,大有作為。豈知先後敗於宇文化及和徐圓朗手上,最近連彭城都給蠻賊攻陷,我們彭梁會已是名存實亡,連會主在那裡都不清楚。”

張天賜一愣道:“蠻賊,什麼蠻賊?”

陳家風憤然道:“蠻子就是那些天般的契丹人,他們趁中原戰luàn,乘機勾結我們漢人中的敗類,組成東海盟,專搶掠沿海的城鎮,劫得財貨nv子,便運返平廬。”

張天賜眼中shè出一絲莫名的目光,道:“你跟我詳細說說。”

陳家風道:“契丹人的騎shè的技術都非常高明,東海盟現在的盟主叫窟哥,便是契酋摩會的長子,擅使雙斧,武技強橫,我們二當家亦喪命於他手下。至於平廬在那裡,我也不大清楚,聽說似是鄰近高麗,乃契丹人的地頭。”

陳家風頓了頓,旋又嘆道:“他們人數雖不多,但來去如風,瞬又可逃到海上,至今仍沒人奈何得他們。”

驀地急劇的蹄聲自城mén的方向傳來,馬蹄聲一直來到了兩人的身邊,一個大漢從馬上下來,朝着陳家風急促的道:“不好了,有一批約五至六百的騎士,正由彭城的方向趕來。”

陳家風神sè一變,沉聲道:“還有多久能到?”

那漢子回道:“最多兩個時辰就能到達這裡。”

張天賜心思一轉,頓時明白了陳家風邀他來城中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一臉冷笑的望着陳家風。

陳家風向著那漢子吩咐了幾句,然後那漢子便離去了,這時陳家風轉頭望向張天賜,見到了張天賜臉上的冷笑,明白自己的心思已經被他看透了,心中有些尷尬,但是還是厚着臉皮向張天賜行了個大禮,言語懇切的道:“還請王兄看在城中這些殘留的老弱fu孺的面上,助我等一臂之力,不然恐怕這城中之人都不能存活。”

張天賜臉上lu出譏諷的神sè道:“若是你早先向我說明情況,我幫助你們有何妨,不過現在嘛”張天賜搖了搖頭,看着陳家風。

陳家風竟然一下子跪倒在張天賜的身前,道:“此事都是我的錯,王爺若是心中不平,我願意一死謝罪,只求王爺能夠幫助我等。”

張天賜眼中浮現出一抹莫名的光芒,伸手憑空一撫,陳家風竟然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憑空扶起一個人,而且連勁氣的bo動都沒有,這麼深厚的功力陳家風還是第一次見到,比他們彭梁會的幾個當家不知道高出多少。陳家風見到張天賜這般功力,心中一喜,知道他賭對了。

這時張天賜沉yin道:“我可以幫你們,但是在事後你們要幫我找一艘船送我去洛陽,若是你們找不到,那就恕我無能為力。”

陳家風臉上lu出喜意道:“這點絕對沒有問題,別的不說,一艘船我彭梁會還是能找到的,而且保證讓王爺滿意。”

張天賜點了點頭道:“如此最好。”

陳家風躬身道:“王爺隨我去用點酒菜,然後好對付那些東海盟的契丹蠻子。”

聽到陳家風如此說,張天賜感覺自己也有點餓了,便點了點頭。

見到張天賜點頭,陳家風領頭帶路道:“王爺,這邊請。”

隨着陳家風來到一間菜館的mén前,陳家風叫來了幾個人,然後命他們拆開菜館封□的木板,之後對着張天賜躬身道:“王爺請隨便找張檯子坐下,我們立即開灶生火,為大爺nong幾味地道的拿手xiǎo菜,美酒已使人去張羅,立即送上。”

張天賜踏步走進菜館,然後找了位於正中的大圓桌坐下,店主因為走了沒幾天,桌椅上仍未沾上塵埃。

不多時,一名彭梁會的幫眾提着一壇酒興高采烈的走進店內,為他找壺尋杯,忙得不亦樂乎。陳香主在叫他來的時候告訴他張天賜乃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他知道陳家風不會騙他。因此他就希望能夠在張天賜面前好好表現一番,也許張天賜心情一好就傳授他兩招,那他就享用不盡了。

張天賜端起這彭梁會幫眾斟上的酒,一口飲盡,然後臉上路出一絲訝sè,這酒竟然是難得的好酒,張天賜臉上lu出一絲笑意道:“這酒不錯。”

那彭梁會幫眾連忙為張天賜空掉的杯中斟上美酒,然後站立在一旁道:“這酒是城裡的一戶大戶人家珍藏多年的美酒,不過那家人後面跑了,但是這酒就留在了城中,想來這酒恐怕也是知道王爺要來,才沒有被帶走的。”

張天賜呵呵一笑,看着這個彭梁會的幫眾道:“你很會說話,叫什麼名字。”

見到張天賜向他問話,這個彭梁會的幫眾心中一喜,恭敬道:“xiǎo人謝角,見過王爺。”

這時張天賜的杯中酒又盡了,謝角連忙又將杯子斟滿。

張天賜又跟着謝角閑聊了幾句,很快的便從後邊灶房傳來燒菜的香氣,又過了一會,菜食便送了上來,而陳家風也來到張天賜身邊坐下,其餘的彭梁會的幫眾包括那個謝角卻是都退了下去。

被散發著you人香味的飯菜勾起了腹中的食yu,張天賜毫不客氣的享用了起來。

陳家風一直就這樣陪着張天賜,也不說話,待到一桌飯菜快吃完的時候,陳家風才開口道:“我彭梁會如今只有五十三人,就算加上那些異人有戰鬥能力的也不過百人,不知王爺有何打算。”

張天賜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從容的笑着道:“若是他們都死了,你說會怎麼樣?”

陳家風頓時愕然,顯然沒有想到張天賜會這樣說,不過看着張天賜那從容的樣子,還有想到剛才張天賜顯lu的那高深的武功,陳家風不認為張天賜是在說大話,而是他有這個把握。

陳家風連忙起身施禮道:“那一切都仰仗王爺了。”

張天賜看着已經吃完的酒菜,突然笑着道:“我們換個地方再飲兩杯如何?”

陳家風連忙道:“王爺想去哪裡?”

“城mén口”

梁都城mén大開,弔橋放下。由城mén開始,兩邊每隔十步便chā有火把,像兩條火龍般沿着大街伸展,直至設於街心的圓檯子而止。台上擺滿酒菜,張天賜與陳家風兩人面向城mén,把酒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