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在與商秀珣道別的時候,張天賜便察覺到了隱在一旁的兩個熟悉的氣息,不過張天賜並沒有說破,有些時候很多事情還是裝作並不知曉的好,免得圖惹傷悲。

縱馬出了飛馬牧場,望着那被自己忽略良多的美景,張天賜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因此張天賜並沒有縱馬狂奔,一路悠閑的觀賞着沿途的風景。沿途景色極美,山路掩映於綠樹濃陰中,其中一面下臨百丈深谷,山下田疇盡收眼底。到高處時更見層巒疊翠,萬山起伏。

將自己放情於這大自然之中,張天賜似像與整個天地合二為一,這段時間他的心中出奇的平靜,想到了很多,曾經的往事,自己的父母,師父,那個世界的朋友......最後這些人和事都變得模糊,模糊到好象那只是一段虛假的記憶。他就好象是回到了童年一般,重新經歷了一遍人生。在這樣的心境下,他的修為也終於作出了心境上的突破,他似乎隱約間把握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雖然在功力上面沒有得到突破,但是這次心境上的突破意味着張天賜很快的就能突破到先天的境界,只是現在還欠缺一些積累而已!

這日傍晚時分,張天賜越過高山峻岭,穿過溪谷,來到了竟陵城東南左的平原,把崇山峻岭逐漸拋往後方。這時前面出現一道橫亘無盡的密林,在沒有星輝月照的黑夜裡,顯得份外陰沉詭秘。

在快出林時,林外隱見點點火光,還傳來廝殺之聲。張天賜嘆了口氣,拍馬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

林外地平遠處,是一列聳立的崇山峻岭,在這之間則是地勢起伏的陵丘與疏林,此時火光掩映,以數百計的火把布滿陵野之上,兩幫人馬正作生死拚殺。這時張天賜體內的道心種魔大法自行運轉,張天賜心中一動,突然間看向了戰場中心的高台。

高台上是一名被反手綁在台上是個黃衫女子,如雲的秀髮長垂下來,遮着了大部分臉龐,教人看不清楚她的玉容。張天賜心神俱動,感覺一種奇異的能量在那黃衫女子體內流轉不息。而就在張天賜盯着那女子的瞬間,那黃衫女子秀眸微睜,如繁星般的清亮眸子中眼中滿是疑惑。

“婠婠。”轉瞬間張天賜便想到了這個黃衫女子的身份。

這時喊殺聲更是嘈雜,兩幫人馬正交手拚搏,火炬錯落分布,或插地上或綁在樹上,愈接近核心的高台,火炬愈密愈多。張天賜的目光向著這群人看去,這時可以清楚看到一方人馬身穿胡服,顯非中土人士,而另一方則一律黑色勁服,涇渭分明。

胡服武士正在阻止黑衣武士攻佔高台,而且明顯佔在上風。黑衣武士人數過千,比胡服武土多出一半,但胡服武士卻是武功較強,成纏戰之局。劍氣刀光,不時反映火炬的火芒,就像點點閃跳不休的鬼火,份外使人感到戰爭的鮮明可怖。戰場的分布遼闊,雖以高台為主,但四處均有激烈拚斗的人群,此追彼逐,慘烈之極。迫到戰場邊緣處,剛好一隊五、六人的黑衣武士被一群十多個的胡服武土圈了起來,亂刀斬死。

原本因為猜到婠婠的身份,張天賜並不打算出手,但是意料之中的兩個人一直沒有出現。在將目光掃向婠婠之時,張天賜突然之間心神一動,終於出手了。

身形一動,張天賜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妥。明知道婠婠的魔女身份,但是張天賜竟然還是出手了。竟然能夠動搖張天賜的心神,這婠婠果然不凡。

這時那十多名胡服武士亦發現了張天賜這個闖入者,目露凶光的一擁而至。

看着送上門來的這些胡服武士,被婠婠動搖了心神而大感不爽的張天賜冷哼了一聲,長劍出鞘,劍氣如虹。

才剛一接觸,這些胡服武士就感覺到了一股霸氣,無上的霸氣,一時之下心神具驚。

“轟。”

劍光閃過,只見這些胡服武士被這一劍震退,而最讓人吃盡的並非如此,這時這些胡服武士突然間嘴角溢出大量的鮮血,癱倒在地,顯然已經是不活了,而這個時候,如果有人去查驗這些胡服武士的屍體的話,就會發現這些胡服武士的內臟竟然都已經全部破碎了。

一劍之威,竟至於斯!

正在交戰的這兩群人盡皆大驚,不知道這神秘莫測的高手究竟是敵是友。

一劍震殺這些胡服武士之後,望着在台上的婠婠,張天賜臉上掛起了一絲神秘莫測的笑容,然後身形一動,向著高台掠去。

見到張天賜向著高台掠去,兩幫人同時驚呼到,“好膽。”

一名年青英偉的胡漢見到張天賜掠來的身影,從高台之上趁勢撲來,手中長劍迎頭直刺,劍未至,寒氣籠罩着原隨雲整個前方。

“哼!”張天賜冷哼一聲,手中長劍直指,竟然分毫不差的點在來人的劍尖之上。

胡漢感覺一股無盡的霸氣從劍尖交擊出湧來,心中一驚,身形飛快的往後退去,霸氣如體,如同砍瓜切菜般摧毀着胡漢的經脈,胡漢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而這時咔嚓聲響起,胡漢手中的長劍竟然斷裂了開來。

一劍逼退這胡漢後,張天賜的身形不變,繼續想高台上掠去。

“好大膽的狂徒!”就在張天賜將近台前的時候,一聲嬌叱,從上方傳來。火光映照下,一位露出粉臂圓臍的紅衣美女,左右手短刃化作兩團芒焰般的精光,一上一下往他臉胸印來,迅疾無倫,凌厲之極。此女輪廓極美,清楚分明得有若刀削,一對美眸更精靈如寶石,引人至極。

“砰。”張天賜卻是看也不看,隨手一劍划過。那女子頓時發出輕微的悶哼,顯然已受了內傷,女子身形一退,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看向張天賜的目光中全是驚恐。而這個時候,剛才被張天賜逼退的胡漢竟然七竅流血,顯然已經氣絕身亡了。

這時張天賜已經來到了高台之上,一陣劍光閃過,木柱忽然寸寸碎裂。那黃衣女子驟脫木柱的束縛,往後倒下時,張天賜已把她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