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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回守淮安(四)

戰火紛飛,淮安城搖搖yu墜,好像是大海之中的一艘xiǎo船一樣,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儘管那些民夫們打造的攻城器械並不是專業的水準,可是淮安城也不是想象的那樣堅固,破城錐、雲梯、拋石車等攻城器械都在叛軍的監督下完工,石塊等物大型的攻城工具也都朝淮安城砸了過來,砸的城牆上一陣陣顫抖,巨大的石dong被顯露出來,還有一些石塊被砸在城牆上,砸中的那些士兵們也都紛紛倒在地上,或是被砸的當場斃命,或者就是倒在地上發出一陣陣之聲,慘痛無比。情景卻是比前幾日要嚴重的多。淮安城牆上的死亡人數也是越來越多,就是周青和陳瓊二人臉上也都露出疲憊之sè,身上大大xiǎoxiǎo的也有幾處傷口了。

“轟!”終於在對方瘋狂的進攻下,一處城牆終於被攻破了一個缺口,城外的叛軍臉上都露出瘋狂之sè,雙目狂熱,原本疲憊的神情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眼前的城池終於即將被攻破了。根據叛軍的規矩,攻入城池之後,就能自行行動三日,想淮安城乃是水陸jiāo通要道,裡面有巨富商賈無數,有大批的錢財,還是大批的美nv,這些叛軍多日的疲憊早就被這種勝利沖昏了頭腦。

“保護陛下。”只見城牆缺口之處,一隊穿着黑sè盔甲的御林軍站在那裡,手中執着長刀,立在缺口之處,長刀上寒光閃爍,yin森無比,讓人看之生畏。面對無數的叛軍臉上卻沒有任何畏懼之sè,立在那裡如同一個磐石一般,巋然不動。

青也顧不得自己肩膀上的傷勢,手中的陌刀yin冷,但是鋼鐵所鑄成的刀柄不但沒有他感覺到有任何的寒冷之氣,反而更加讓他熱血沸騰,雙目中露出赤紅之sè,周身殺氣涌動,望着眼前撲來的叛軍士兵,面sè冷峻,手中的陌刀輕輕揮動,就將對方連帶着腦袋和身軀都劈了下來,連腸子都給劈斷了,躺在地上一地,心臟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還在蹦跳着,只是鮮血卻是很少,那是被寒冰所凍住了。

“保護陛下。”周圍的御林軍士兵也是一聲大喝,這些人可以說是朝廷的百萬大軍中jing選出來的jing銳之師,不但武藝方面高人一等,就是待遇方面也是高人一等,為三軍之上,與左翊衛大軍相同,官職的提升速度也是在三軍之上,進入武學的名額也是遠比其他軍隊要多的多。這也是為什麼陳瓊身為都尉,反而還沒有進入武學的原因之一。正因為如此,所以御林軍對盧照辭忠心耿耿,一旦危險之事發生,就會奮不顧身的以自己的生命作為盾牌。如今淮安城即將被攻破,正是這些人效命的時候,各個將自己的身體抵擋在城破之處,好將這些叛軍抵擋在外,護衛他們的君王。

“衝進去,擒殺盧照辭者賞千金,封萬戶侯。”在城外的來整也看見了城破的狀況,臉上露出狂喜之sè,揮舞着手中的戰刀,大聲的呼喝道。就領着身邊的親兵朝淮安城沖了過去。

“陛下,城池已經攻破,還請陛下速速移駕。”行宮之內,秦九道面sè慌張,朝行宮內沖了進來。

“不要慌張,朕相信朕的將士們能抵擋的住叛軍的進攻。”盧照辭面sè冰冷,臉上不見有絲毫的緊張之sè,笑呵呵的說道:“我有兩千御林軍在手,豈是他們能攻的下的,你們等着!過了今夜,淮安城就安然無恙了。”秦九道和石晚晴相互望了一眼,雖然他們不明白盧照辭到底有何手段,但是卻知道既然盧照辭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就是他二人能改變的了,只能默默的退在一邊,心中卻是暗自發誓,一旦事情有變,不管天子有何反應,一定護衛着天子離開此地。

果然,半個時辰後,來整等人並沒有進入淮安城半步,城破之處,只是留下了無數的叛軍屍首,堆積在塌陷之處,將城牆都堆的老高。那數丈的塌陷之處,好像是一個絞rou機一樣,吞噬着大唐御林軍的屍體,同樣還有叛軍的屍體,只是叛軍屍體的數目遠在御林軍之上。陌刀手之名,豈是一般的人可以抵擋的。

城外的來整面sè漲的通紅,雙目中更是露出不甘心之sè,那數丈大xiǎo的塌陷是那樣的you人,但又是那樣的恐懼,他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下令士兵進攻了,幾乎每一個班百人進攻後,留下的都是一片的屍首,大軍根本不能前進半點位置,反而是自己的士兵死傷無數。自己如今距離淮安城不過數十丈的距離,但是這數十丈的距離卻是如同天塹一般,是那樣的遙遠,是那樣的艱辛,讓來整根本不能突破到城中,實現他的偉大理想,這讓他很是生氣,很是惱火,旁邊的中年文士雙目中更是露出瘋狂之sè,他大聲的指揮着士兵,瘋狂的去進攻淮安城,在他眼裡,只要能攻下眼前的淮安城就可以了,至於士兵的生死存亡,哪裡是他所考慮的問題。

“大將軍,不能再進攻了。我們已經死傷三千人了。短短的一個時辰啊!我們就死傷了三千人了。”一個將軍披甲歪斜,臉上一片漆黑,周身鮮血淋漓,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鮮血還是別人的鮮血。

“混賬東西,沒看見嗎?淮安城就將被我們攻破了,裡面有盧照辭,裡面有大唐的天子,還有無數的金錢,還有無數的美nv。只要攻進去,陛下一定會重重的賞賜我們的。”中年文士大聲的怒喝道。

“先生,可是我們的死傷太大了。御林軍的陌刀手太厲害了。”偏將大聲的解釋道:“將士們死傷了一天,有的連刀都拿不動了。既然我們今日能攻破淮安城,就算他們連夜將城牆加以鞏固又能如何?那裡必定還是一處漏dong,明日我們照樣可以從那裡突破,照樣可以在那裡攻入城去。更何況,明日士兵休息一陣之後,必定是jing神抖擻,那盧照辭還會是最好書城大將軍手中之物。”

“好了,暫時退兵。”來整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異樣的神sè來,揮了揮手,說道:“命令麾下將士們,死死的盯住城mén,不能讓盧照辭連夜逃脫了。哼哼,我們死傷了不少,他們照樣也是死傷了不少。但是我們人多,對方才多少人。城牆固然是破了一個大dong,他們能修的好,但是更重要的是,人心的漏dong能補的上嗎?這些人除掉御林軍外,其餘的人恐怕都不是御林軍!明日進攻的時候,他們必定是兵無戰心,而我們的士兵卻是因為勝利在望,肯定會信心十足,打起仗來也是不要命的,這樣一來,明日也許就能花上很少的時間,就能攻下淮安城,而手下的士兵也會損失很少的。”

“哼!也只能如此了。可惜了。可惜了。”中年文士搖了搖頭,道:“若是再等上片刻,再堅持一會,或許就能攻下淮安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