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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麗婉不見了?”,在洛陽城內,許敬宗和秋仁傑相對而望,臉上說不出的驚訝,只是許敬宗的臉上隱隱現出一絲擔心與害怕來。狄仁傑卻是看的分明。

“閣老可是在擔心什麼?”狄仁傑見狀趕緊問道:“這洛陽雖然是案發之地,但是有御林軍衛士在這裡守着,何人敢前來冒犯,我等出行也都有御林軍衛士,難道還有人來刺殺我等不成?”,“這裡雖然是洛陽,可是老夫卻不是擔心這些殺手啊!”許敬宗瞟了秋仁傑一眼,見他臉上儘是笑容,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心中暗思道:“恐怕這個大案的背後還有其他的東西了。

我等這些人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這個棋子是不是在用完之後,就拋棄,這就是一個問題啊!京師是何等的重要,或許是有貪官污吏的存在,但是絕對是不可能有悍匪的存在,報國寺是什麼地方,那裡是香火鼎盛,陛下將鄭麗婉放在那裡,而且派了幾個御林軍衛士在那裡守着,難道就這麼容易,就被人所殺嗎?若是這麼簡單,陛下當年也不可能從那麼多李氏皇子中奪取江山了。哼哼!錦衣衛是何等的厲害,對其他的地方監控,或許是有屍餐祿位者,或是有和地方官吏相互勾結者,或許是有謊報消息者,但是在京師是絕對不可能有這些事情的存在的,陛下對京師的掌控,就是自己不在長安城,也是一樣,可是如今偏偏出現了這種事情而且到如今這個時候,陛下還沒有任何的反應。陛下的大軍在那裡,此刻還沒有到達漢中,足以親自召見宣德殿大臣處理此事但是陛下在做什麼,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命長安縣令和萬年縣令聯合查案而已,這麼重大的案件,卻只是讓兩個縣令來查案,儘管這兩個縣令的品級遠在其他縣令之上,可也只是一個縣令而與,如何能與朝廷的大員相提並論呢?”,許敬宗一想到這裡,面色頓時一變,他首次感覺到在此案的背後還有一個神秘的大手,而這個大手的主人不言而喻,那就是當今天子,當今天子為什麼這麼做呢?許敬宗卻是不知道了。

“閣老,這個劉惠父子還有吳能又為何被殺呢?”,狄仁傑忽然指着邸報處得最後一小段消息好奇的問道。

……哼!自然是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才被殺。”,許敬宗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之色來,冷笑道:“這還要說嗎?這些人自以為辦的精妙,卻不知道,此事早就有人看在眼裡了。劉惠父子和吳能在長安城內有很大的勢力,我說的這個勢力並不是在官場上而是在官場之外也因為如此替那些人辦理的事情大多就見不得光。這個時候,正是最緊要的時候,一旦讓陛下抓住了洛陽之事做文章的話,這兩個人就足以牽連一大批人所以才會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在大牢中。恐怕這兩個人打死也想不到會有今日。懷英啊!此事你就不要管了聽說,這兩個人之所以被關入大牢,那是得罪了陛下的。這種人死有餘辜。”說著朝上面指了指,言語之中的意思很是明白,此事恐怕是天子所為,只是自己的嘴巴里不好說出來,才會說出此番借口來,天知道外面的御林軍衛士中有沒有錦衣衛在裡面,一旦將此事上報,恐怕許敬宗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是?”,狄仁傑還待說話,卻被許敬宗指了指上面,心中一動,面色大變。許敬宗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還是明白,此事或許是盧照辭親自出手,試想在刑部的大牢中,何人能悄無聲息的將這三個人殺死呢?除掉當今天子還有其他人嗎?可是一想到此事雖然做的大快人心,可是卻是有失帝王之道。怎麼看也不是天子所做。

“閣老,這次恐怕你說錯了,此事與上面沒有關係了,恐怕是另有人所為。”狄仁傑搖了搖頭,說道:“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這麼做,但是下官總有種感覺,此事與洛陽之事有很大的聯繫。”,“你是這麼認為的?”,許敬宗驚訝的問道,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一個在長安,一個在洛陽,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必然的聯繫,對於鄭仁基來說,就算他要經營勢力,也只會在洛陽進行,或者說,是勾結長安的那些達官貴人們,劉惠和吳能算是什麼人物,也能與鄭仁基相提並論,鄭仁基是不會看在眼中的,這兩個人與洛陽案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老夫也派人查過了,劉惠倒是來過一次洛陽,因為他家的小子劉產在洛陽犯事了,至於那個叫吳能的人卻從來就沒有來過洛陽,與洛陽案一點關係都沒有。懷英啊!此事既然陛下已經下旨了,我們就不要糾纏了。你我雖然是欽差大臣,可是也只能負責洛陽一案而已,與長安是沒有任何的關係的。”,“閣老,莫要忘記了,弘農一案看上去是背後黑手所做的,但是據我們的推斷,兇手實際上就是在長安,就是那些關中世來。”狄仁傑搖了搖頭,說道:“閣老,您不是一直想查查私農一案的背後結果嗎?這次可是一個機會啊!利用劉惠和吳能被殺一案,攪動關中的風雨,順藤摸瓜,我們表面上是查劉惠一案,但是實際上,我們卻是在查弘農一案,瞞天過海,這樣不是很好嗎?”,“這個?”,許敬宗面色一動,臉上露出一絲遲疑之色來。不得不說,狄仁傑這個想法是很好的。而且是可以實施的。如今洛陽一案,在這裡是很難打的開局面的,因為就算知道鄭仁基與此事有關,但是卻沒有相關的證據能證明這一點。若是能劍走偏鋒,從調查劉惠吳能一案,先調查弘農之事,或許能收到意想不到的後果。

“閣老。”,狄仁傑催促道。

“好!既然懷英堅井老夫就陪你瘋上一回。”,許敬宗望着狄仁傑着急的模樣,不由的哈哈大笑道。

“對了,閣老,最近魏王可好?”,狄仁傑忽然問道。

“冉好。”,許敬宗點了點頭望了秋仁傑一眼,說道:“懷英啊!記住,你雖然是太子的人,但是你還是陛下到人,魏王雖然與太子不睦,但是也是陛下的兒子,說實在的,在魏王面前,我們仍然是臣子。不可亂了自己的身份。”,“呵呵!這是自然,閣老說笑了。”,秋仁傑搖了搖頭苦笑道:“說來也是奇怪,這個魏王的病已經治好了,按照道理也應該去少林寺了,為什麼還在洛陽呢?陛下的聖旨雖然已經婁出,但是他不是要到少林寺中參研佛學的嗎?怎麼還留在洛陽呢?”,“不在洛陽還能在哪裡?去少林寺嗎?”,許敬宗搖了搖頭說道:“少林寺乃是佛門聖地,魏王雖然年幼,精通經史子集,但是對佛門高僧卻是沒有什麼好感的,不去少林豐也是可以理解的,至於為什麼不回長安那就更好理解了懷英你讓他回長安幹什麼?陛下已經不再長安了。上次朝會的事情,他可是將太子和太子一系的人馬得罪慘了。他還敢回長安嗎?留在洛陽,當今閑散親王,最起碼太子殿下是不會找他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