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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五回皇帝也是人

洛陽欽差行轅內,眾人將盧承泰迎了進來,宣讀了聖旨之後,也不管願意不願意,這個盧承泰還是坐了首位,許敬宗等人在一邊相陪。

“孤在長安也聽說了,說你們在東都洛陽查案遇到了困難,原本是準備讓韋挺韋大人前來,加強一下你們的力量。可是父皇卻認為,你們三人足以解決此事。呵呵!孤自然也就無話可說了。只是如此,你們三人千萬不可辜負了父皇對你們的信任。否則,就是父皇能饒得了你們,孤王也饒不過你們的。”盧承泰坐下之後,原本的祥和的面色頓時又變的威嚴起來,雙目掃了眾人一眼,淡淡的說出一番話來。

許敬宗等人皺了皺眉頭,這個魏王是什麼意思,張口就提案件的事情,好像此事真的是由他來做主一樣,更為重要的是,就算失敗了,那也是陛下和太子的態度,也不是他魏王的態度,他這是想幹什麼,現在就想奪取太子之位嗎?或者說,他已經將自己當做一個太子了?

“殿下放心,太子殿下在我等前來之時,就已經囑咐過我等,認真辦案,報效陛下。”狄仁傑卻笑呵呵的說道:“太子殿下還說了,若是有什麼困難,隨時稟報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會幫助我等解決的。想來在太子殿下的幫助下,我等還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查清此案的。”

“哦!好承泰聞言雙眼一眯,看了狄仁傑一眼,點了點頭,說道:“想必你就是當年太子殿下發現的人才了。都說太子殿下如同我父皇一般,生了一雙慧眼,今日一見過真是不凡啊!孤也希望懷英能在短時間內解決此事,要知道父皇即將御駕親征,總不能在父皇出征之後,在征討西南蠻夷的同時,還挂念着東都洛陽一案!”

眾人臉色一變,這個盧承泰實在是可惡了,他是在給眾人定下時間啊!要知道,此刻距離盧照辭出征的時間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了,因為半個月後,就是太子和蜀王的大婚,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的時間,如今線索已斷,若是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偵破此案已經是難上加難,但是如今盧承泰卻想讓眾人在一個月內解決此事。這下眾人心中也很為難了。雖然氣憤,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此事盧承泰佔了理。是啊!總不能讓此案無限期的延遲下去!總得有個解決時間不是。

天子御駕親征在即,到那個時候都不能解決此事,難道真的如同盧承泰所說的那樣,讓天子在打仗的同時,還在心中挂念着東都洛陽的事情嗎?眾人一下子沉默起來,就是許敬宗心中也很是擔心。

“此刻距離陛下御駕親征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內,我們也不是不能將此案的幕後黑手抓獲。”哪裡知道狄仁傑卻笑眯眯的說道。除掉許敬宗和鄭仁基之外,東都洛陽的其他官員面色一變,緊接着露出驚訝之色。

“哦!這麼說,三位大臣已經有了章程了?”盧承泰雙眼一亮,小臉上露出一絲歡喜之色來,笑道:“能不能說與小王聽聽,小王最喜歡的就是聽着寫曲折離奇的事情了。”

狄仁傑聞言朝許敬宗望了一眼,那許敬宗朝盧承泰拱了拱手說道:“小王爺,並非下官隱瞞,實在臣等出京的時候,陛下曾經叮囑過,不能泄露案情的一分一毫,呵呵,前不久,百餘名官員被人滅口就是一個例子啊!還請小王爺恕罪。”

“哦,對對。是孤王的錯誤。”盧承泰雙眼一眯,緊接着哈哈大笑說道:“孤王這次前來洛陽,是要去少林寺的,待孤王從少林寺回來,想必此案已經偵破了,到時候,三位可是要將這裡面的情況詳細的告訴孤。”

“這個一定。”鄭仁基趕緊說道。事情真相大白的時候,到那個時候,恐怕天下人都知道這裡面的事情了,哪裡還需要自己來告訴他的呢!只是眼下先將此人哄走了再說,此人留在洛陽,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洛陽好啊!”盧承泰笑呵呵也笑呵呵的站起身來,說道:“當年楊廣將此處定為東都確實是有眼光,周圍有八關之牢固,確實是帝王之基業啊!諸位在此當官,一定要記住,這是父皇的恩典。大唐是父皇的天下,你們是要忠於父皇的。”

“下官等一定謹記。”這個時候,許敬宗等人趕緊站起身來,大聲的說道。聲音很洪亮,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那盧承泰見狀,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好了,諸位,孤身體一向不好,這次從長安到洛陽,雖然是坐在馬車之上,但是身心疲勞,要好生休息。”盧承泰站起身來,臉上也露出一絲疲憊之色。擺了擺手,說道:“就不需要諸位在此了,各位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孤明日一早就去少林寺。這裡就不留諸位了。”眾人這個時候,哪裡還敢在這裡停留的,這位主子明裡暗裡,話裡面都藏着機鋒,一開始,就給眾人一個下馬威,將查案的時間再次縮短,一下子變成一個月了。話音之中,更是說了太子如何如何之類的,眾人紛紛告辭而出,一瞬間欽差行轅之中,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殿下。”隨行的小宦官小心翼翼的說道。

“下去!”盧承泰面色陰沉,冷冷的朝長安方向掃了一眼,雙目中隱藏着說不出的意味來。只是卻是沒有人發現。

次日,欽差行轅內再次傳來一個消息,魏王盧承泰偶感風寒,在欽差行轅內,一病不起。這下整個洛陽城熱鬧了。

“怎麼回事,怎麼說病了就病了。昨天不是好好的嗎?”許敬宗面色一變,萬一魏王盧承泰在洛陽城內出了什麼事情,他許敬宗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在眾多的官員之中,沒有人比他更着急了。

“下官也曾聽聞,魏王自小身體就不好。聽說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宮內傳聞是娘娘有身的時候服侍天子所導致的,呵呵!從長安到洛陽雖然修建了官道,但是他那個身子骨,到洛陽,恐怕也是累壞了,這個時候生病也是可以理解的。”鄭仁基搖了搖頭,說道:“這下我們只能一邊上奏天子,一邊派名醫為魏王殿下治病了。關係到王子性命,我們也是不能馬虎了。”

“洛陽名醫是何人?”許敬宗搖了搖頭,皺着眉頭問道。盧承泰生病了,這個時候也不管他是什麼原因生病的,但是不管怎麼樣,也不能讓眾人被人家說了閑話不是。許敬宗更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宣德殿大學士的位置,就因為此事被人蔘奏,然後被人摘了官袍什麼的。保住盧承泰的小命是最重要的。至於魏王娘胎裡帶出來的病,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許敬宗也不想知道,更是不能知道的。

“洛陽名醫當屬張一珍了,他的本名是如此,後來因為他善於用針,人稱張一針。是說他不管什麼病,一針就好。”鄭仁基笑呵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