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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刺史大人來了六,次日天集剛明。就旦方夜白領背佳佃來見曾慶。

曾慶見狀,心中暗自冷笑,但是還是迎了上去,拱手笑道:”使君若是有事,吩咐下人前來召喚一聲就可以了,何必親自登門,老朽十分不安啊”。

“昨日聽見老先生這裡喊殺聲震天,生怕長史大人有所閃失,故此今日特來探望。”崔禮臉上露出一絲緊張之色,在曾慶身上掃了掃,方鬆了口氣道:“今日一見長史大人安然無恙,本官也就放心了許多。”

昨夜發生的案件,卻是今日早晨才反應過來,還大言不慚的說關心自己。若是真的關心自己,昨夜就應該領着衙役前來了,也不會是這個時候前來問候了。曾慶心中一陣冷笑,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拱手說道:,“多謝使君大人關心,老朽尚且安好,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毛賊,居然敢前來暗殺老夫,哼哼,簡直是找死

崔禮聞言臉上的尷尬之色一閃而過,但是到底是皮糙肉厚,腹黑之術早已練到了極致,面色瞬間就恢復了原來模樣,拱手說道:“真是得天之幸,老先生乃是我澤州的柱石,士林魁首,若是有什麼閃失,本官不但不能向陛下交代,更是不能向澤州的士子們交代啊!如今老先生安然無恙,本官也就放心了

“哎!若非周校尉剛好前來探望老夫,恐怕這個時候使君所見的也不過是一個死人而已。”曾慶深深的嘆息道:“想老朽在澤州一向與人為善,從來不摻雜什麼利益之爭,卻不曾想到有人居然前來暗殺老朽,也不知道是何人看着老朽如此不自在。一定要取老朽的性命。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啊!”

“是啊!長史大人有長者之風,這些人真是喪心病狂,居然敢前來刺殺長史大人,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日萬一讓本官逮住了他們。一定要將他們千刀萬剮。”崔禮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又轉口說道:“老大人,不知道那些刺客現在如何了?”

“有周校尉出手,已經將他們盡數誅殺。”曾慶笑呵呵的說道。

“哦!如此甚好。”崔禮聞言神情一松,不由的說道:“若是有留下活口的話,或許能從他的嘴巴里獲知到底是何人前來刺殺老大人呢?可惜了,可惜了只是不知道他這聲可惜到底是因為沒有留下活口,還是沒有其他的,那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了。

“哈哈,大人不必擔心。這點周校尉早就想到了。他們特意留下了一個活口,已經押到驛館裡去了。只等着能詢問出主謀來。”曾慶膘了崔禮一眼,摸着下巴下的鬍鬚。不由的哈哈大笑道。說出了一番讓崔禮心驚膽戰的話來。

“哦,居然有如此好的事情。那就是最好了。”崔禮按住心中的驚駭和懼怕,對身邊的衙役說道:“你持我的名帖去驛館,將那名活口移到澤州大牢中關押。多哼,此事發生在我澤州地面上,遭受刺殺的又是我澤州官員,這個案件應該冉我們澤州方面審訊才是正理。”

“這個恐怕有些不妥!”曾慶聞言,臉上現出一絲為難來,勸說道:“更何況,此事牽扯到軍隊,對方已經刺客抓去,若是我澤州方面要回來的,恐怕會引起欽差大臣和周校尉的反對啊!”

“。多哼,老師,沒想到居然有人敢來刺殺老師,此事絕對要查個水落石出。”旁邊的方夜白忽然插言說道:“老師。那周青校尉雖然英武不凡,但是到底只是客軍,前來只是護衛欽差大臣的,與澤州的關係不大,又不是長期居住在此小豈能讓他們前來查案,此事發生在我澤州,按照道理和慣倒都是應該由我澤州方面前來查探的好,否則傳到外面去,讓其他州縣的官員同僚們如何看待我們澤州,難道一次刺殺案件,也需要欽差大臣出手的嗎?”

“這個?”曾慶聞言掃了方夜白一眼,沉吟了好半響,才點了點頭,道:“夜白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不知道許大人和周校尉會不會同意那就不知道了

“嘿嘿,若是准山兄這位苦主要求,想必許大人也是會同意的……崔禮見狀,雙目中閃爍着一絲得意之色來。

“也好!夜白,你取我的名帖去見許敬宗,讓他將那個活口送到刺史大牢中去。此事就交給我澤州來負責!”曾慶想了想,吩咐方夜白說道。

“是,弟子這就去。方夜白聞言不敢怠慢,趕劇,曾慶的名帖,會和了澤州衙役。朝聳館而尖,而崔機軒,入內陪着曾慶有一搭無一搭的聊着。

“老師,老師!”不過盞茶之間,就見方夜白趕了回來,臉上儘是氣憤之色,在他的身後,那個衙役也是滿臉的苦澀。

“怎麼了。”崔禮見狀,也不待曾慶問話,趕緊問道。

“周青不讓放。許大人也沒有同意,說此事竟然發生在欽差巡視澤州其間,那麼此事就應該是欽差來辦。”方夜白滿臉的儘是不甘之色。冷哼道:“他們還說,那名此刻已經有招供的跡象了,待過了明日,才將那名此刻送還澤州,這樣一來,也能顯示一下朝廷欽差大臣的威風。”

“真是胡鬧。”曾慶猛的站起身來,冷哼道:“連我這個苦主都發表了意見了,他們還如此不講道理,真是胡鬧,難道就是仗着陛下的威風嗎?不行,待老夫親自去找他去。”

“不錯,不錯,去找他們。”崔禮聞言心中一動,一下子站起身來,起身就望外走,道:“此事豈能讓欽差行轅來審訊罪犯,日後傳揚出去,我澤州百餘號官員的麵皮往哪裡擱。這個許敬宗真是欺人太盛,不行,我要上書參他。陛下的聖旨不是他這麼用的,他這是在亂用職權,就該罷免的。”那崔禮邊走邊罵道,很快就出了曾府。

“老師,難道就這樣算了不成?”方夜白臉上隱隱有一絲不甘之色來。

“那又能如何?”曾慶站起身來,身形朝後宅而去,邊走邊說道:“老師老了,有些事情不想過問了。只想安享天年而已。以後只要是官場上的事情就不要來找老夫了,好好做學問!家仇是可以報的,但是還是走科舉這條路徑!陛下會為你做主的。”曾慶的身影緩緩消失在大廳之內,聲音卻傳入了方夜白的耳中,讓方夜白臉上現出陰晴不定的神色來。

“還有一個人活着。聽說已經有招認的跡象了。”崔禮書房內,傳來崔禮那咬牙切齒的聲音。只見他面色陰狠,雙目中隱隱有一絲懼怕和驚恐之色。

“應該不會!我們大和民族的勇士豈會如此不堪。使君大人,這個消息不會是他們故意放出來的!”山田緊張的問道。

“故意如此?”崔禮雙目中光芒一閃而過,站起身來,在書房內走來走去,面色深沉,眉頭緊皺,顯然是在思考着什麼,好半響才嘆了口氣,道:“不管怎麼樣,我們是不能再等了,那個許敬宗甚是陰狠,為了破案,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的,一旦真的讓他從那人口中知道了什麼,必定會順藤摸瓜,摸到你我頭上來,這個險我們是不能冒的。讓馬鷂子儘快趕到澤州來,反正如今在府兵中精選精銳之士,澤州的府兵不多,剛好能給馬鷂子攻破澤州的借口,只要殺了許敬宗、曾慶他們就算陛下懷疑到我頭上來,也不能奈何的了我等。”

“是,我這就去安排。”山田不敢怠慢,趕鼻拱手而出。

“等他通知馬鷂子之後,立刻將他殺了。”望着山田的背影。崔禮忽然冷哼“哼的說道:“想來,你們錦衣衛是薦常干這事的。”

“那是粘桿處,不是我們錦衣衛。”書房內的黑暗處,忽然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只見一個面色陰冷的中年人走了出來,真是澤州錦衣衛小旗王偉。

“你確定那名死士有可能要招了?”崔禮雙目緊緊的盯着王偉。

“那是自然。怎麼,你是在懷疑我。”王偉見對方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冷哼道:“要知道如今你我是連在一根繩子上的螞非,你逃不掉我也逃不脫,你不應該懷疑自己的盟友,這些年,你我合作的次數還少嗎?”

“不錯。”崔禮想了想,點了點頭。道:“我是不該懷疑你。”

“乖是最好。”王偉點了點頭,雙目中一絲戒備頓時消失的不見蹤跡,只是淡淡的說道:“如今我們已經出手了,就是不知道許敬宗他們會出什麼招?或許這個時候小他們還不知道他們的死期將近了。”

哼,能與我崔氏作對的,都沒有一個有好下場。”崔禮冷哼道。

“那是自然,想那鄭仁基不是被使君趕回了京師,嘿嘿,聽說成為長安城內的笑柄了。鄭仁基連大門都不敢出的。”王偉陰森森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