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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馬上發動。”東宮內,崔仁師面色陰沉,在大殿內走來走去,在大殿之,有許多的東宮臣僚眼睛隨着他的身影而轉動。

“大人所言甚是。”許輝也點了點頭說道:“今日朝堂之上,岑本岑大人雖然暈了過去,但是臣以為岑大人或許是裝暈過去的,他是沒有辦法才會如此,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哪裡有什麼辦法可想,無論是支持誰都不行,無論是支持太子殿下,或者是暫時維持現狀,都不是他想要的。”

“哼哼,也幸虧如此,否則的話,他這個首輔大臣就不要想要了。”崔仁師面色陰沉,冷哼道:“他若是還想維持現狀的話,本官就說他企圖操控朝局,以宣德殿來代替天子行使職權,就篡位的嫌疑,就此一條,就足以將他從首輔大臣的位置上拉下馬來。看他還能得意到多久。”

“岑先生乃是道德之士,應該不會如此”盧承祖望着眾人說道,岑本是何人,他雖然不曾明確的支持過誰,但是諸皇子對此人也只有敬仰之心,而不會對其產生任何怨恨的心理,因為此人乃是開國元勛,更是以自身的魅力征服了一切,其儒雅的風範早就深入眾皇子的心。哪怕是盧承祖也是一樣。

“太子殿下,此人表面清高,實際上心儘是齷齪,表面上是兩不相幫,但是實際上,早就暗支持他人。否則的話,今日在朝堂之上,就是另外一副景象了,或許現在整個朝廷的人都在準備着殿下登基之事都說不定,正是因為他的暗偏頗,甚至連裝暈這種下作的事情都能幹的出來,如此之人也居然敢立足朝堂之上,為百官之表率,簡直是丟人。”崔仁師大聲嚷嚷着,他很討厭這個叫做岑本的人,若不是他的話,這個宣德殿首輔應該是自己,而不是他岑本,若不是他,領袖群臣的人應該是自己,而不是他岑本。若是這樣的話,他崔仁師這個時候,早就實現了自己的計策了。

望着雙目赤紅的崔仁師,眾人相互望了一眼,那盧承祖雙目露出一絲擔心的神色來。這個崔仁師雖然也號稱是宰相,可是到底是沒有那個宰相的心胸,與岑本相比,簡直是差了許多了。難怪老是屈尊在岑本之下。

“不行,立刻派出兵馬封住各處城門,將各處王府內的王爺盡數擒拿,若是有反抗者,立刻誅殺。”崔仁師望着眾人,冷哼道:“此事應當立刻執行,崔曄立刻調動東宮六率,哼哼,徐世績手雖然有些兵馬,但是卻是沒有用處的,根本就抵擋不住東宮六率的精銳之師。只要控制了長安,殿下就能登基稱帝,號令天下,命令李靖立刻與突厥和談,然後回軍。哼哼就算陛下回來,也是沒有用處的。”整個大殿內都能聽到崔仁師的咆哮聲,其聲音早就傳遍了東宮各處,服侍在外的內侍、下人們根本就不敢說出任何話來,都是低着頭,臉上露出懼怕之色。

“殿下,殿下。”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一個內侍闖了進來,大聲的喊道。

“什麼事情如此慌張。”不待盧承祖說話,就見崔仁師轉身大聲吼道,只見雙目赤紅,好像要吃人似的。

“大人,越王殿下失蹤了。”那名內侍小心翼翼的瞟了崔仁師一眼,小聲說道:“剛才越王府詹事到長安令那裡去報案的,說越王殿下失蹤了。此刻徐世績大將軍領着大軍大索全城呢?聽說只要是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是要搜索的。”

“什麼,越王殿下失蹤了?”

“是誰做的手腳啊”

大殿內頓時議論紛紛起來,都望着崔仁師。在這個時候,可以說是最讓人擔心的時候,偏偏越王殿下失蹤,這就讓人感到十分的驚訝了。而這個時候最有可能對越王殿下下手的,那也只有崔仁師了。就是上首的盧承祖面色也是露出一絲異樣來,有些不信任,還有一些憤怒。盧承祖雖然懦弱,但是對自己的兄弟姐妹甚好。這個時候說盧承烈突然失蹤,他不由自主的想到崔仁師頭上來了。

“不是我。”崔仁師望着盧承祖的那副不信任模樣,崔仁師心大聲吼道,他恨不得讓整個大殿上的人都知道他心的想法。

“不是本官。”崔仁師深深的吸了口氣,望着盧承祖說道:“本官也並非愚蠢之人,這個時候對付越王殿下。太子殿下雖然沒有趁機登基稱帝,但是也已經佔據了上風,本官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對付越王殿下,更何況,越王殿下又有何資格讓本官出手對付的,本官若是想出手的話,第一個對付的就是蜀王,再次就是西域王,越王殿下根本就不用對付。太子殿下,臣說的可對?”

眾人聞言都點了點頭,那盧承祖想了想,最終對崔仁師的信任佔據了上風,也點了點頭,道:“孤相信國舅,只是承烈失蹤了,此事乃是一件大事,尤其是在這個時候,承烈失蹤,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光是我等,就是其他人,宗室、群臣都會以為是國舅所做,國舅,你可要想清楚了,現在該如何是好?只有解決了眼前的事情,才能談其他的事情。”

“是”崔仁師咬了咬牙齒,心頓時將那個缺德鬼罵的要死,對盧承烈也是抱怨不已,什麼時候失蹤不好,偏偏這個時候失蹤,這不是給自己添亂嗎?

“殿下,或不是有人故意如此,誘導我們的視線。”許輝摸了摸鬍鬚,搖了搖頭道:“這個時候,乃是關鍵時刻,不排除有的人故意干擾我們,給我們出難題,好讓我們處在風雨之,給我們製造麻煩。”

“若是如此,恐怕還真有可能,只是這種情況是不是太過於匪夷所思了,這個越王殿下什麼時候失蹤不好,偏偏這個時候失蹤呢?”崔仁師皺着眉頭說道。

“國舅的意思是說承烈失蹤是有人故意如此?”盧承祖驚訝的問道。

“哼哼,那隻要派個人去越王府問問就知道了。”崔仁師冷笑道:“只要稍微詢問一番,就知道今天越王府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看看是何人去拜訪過越王,什麼人將越王帶走了。知道得到這個消息,就不難斷定,此事的結果就是何人在背後出力。”

“不錯。”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大殿之上光線一暗,眾人望了過去,就見崔宏道緩緩地走了進來,只見他面色陰沉,手拄着一個拐杖。

“國丈”大殿內眾人不敢怠慢,各個都站起身來,到底是崔氏之長,當朝國丈,何人敢如此放肆,各個都起來迎候崔宏道。

“叔父”崔仁師見狀,也只得迎了上去,扶住崔宏道。

“太子殿下,仁師,去偏殿老夫有話要說。”崔宏道掃了眾人一眼,對盧承祖淡淡的說道。

“是。”盧承祖不敢怠慢,趕緊點了點頭,並且上前扶住崔宏道,朝偏殿走去,而崔仁師雖然不滿,但是也只得緊跟在兩人身後,也朝偏殿走去,大殿內的眾官員見狀,也只得坐在原地等候,他們是沒有這個待遇的,只能被排除在核心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