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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你看。”這個時候,親兵指着遠方對李靖大聲的說道。

“想跑了,這個時候想跑是不是已經遠了啊”李靖面色紅潤,雖然已經多日沒有休息了,但是此刻的他仍然是精神抖擻,更何況,戰爭即將勝利,他豈能不高興,抬眼望去,果見契苾何力等人正指揮着大隊人馬,準備撤離,當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來,大聲說道:“命令三軍,給我擊殺突厥人,這些傢伙如今成了喪家之犬,正好是進攻的最佳時機。這個時候不進攻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進攻。進攻。”戰場之上,頓時傳來李靖的怒吼之聲,在他的身後,數百名親兵也都發出一聲聲的怒吼之聲。

霎時間,戰場之上,驚天動地,戰鼓金角之聲連綿不絕,響徹雲霄,那些數十萬唐軍將士彷彿是打了雞血一樣,也緊隨其後,發出一陣陣怒吼之聲,紛紛取了自己的兵器,按照平時訓練的一般,以小隊為集體,朝突厥人殺了過去。可憐這個時候的突厥人哪裡還有心思對付這些唐軍,儘管對方的實力很小,有的隊伍不過數十人而已,騎兵只要一個衝鋒就能解決的問題,可是這個時候,這些傢伙都是要以保住自己的性命為主要,哪裡還想着擊殺唐軍士兵,紛紛奪路而走,早就顧不得身邊的袍澤了。

“殺啊殺啊”

不光是李靖所部,就是盧照應所部、薛仁貴所部還有祖明所部紛紛散開大陣,也不管步兵對騎兵的先天劣勢,只知道,這個時候突厥軍隊已經戰敗,這個時候,正好是痛打落水狗的最佳時期,正是賺取功勞的最佳時機,各個都是奮勇拼殺,只見戰場之上,到處是四下奔跑的突厥士兵,這些士兵騎着高頭大馬,而在他的身後,卻是緊隨着不少的步兵,騎兵面色惶恐,而步兵卻是面露喜悅之色。讓人十分驚訝,但是在定襄戰場之上,卻是那樣的自然。

“不好,契苾何力也領軍逃跑了。”在逃跑的過程之中,頡利還順眼看了一下契苾何力,只見對方也是在和自己一樣,正領着軍隊朝外殺去,顯然也是在逃跑。不知道怎麼的,頡利心中忽然現出一絲悲哀來。當年大突厥勇士的威風哪裡去了,想那些中原的群豪們,為了地位,為了從突厥人手中獲得大量的戰馬,紛紛巴結突厥人,就是連李淵等人也對突厥人稱臣納貢,送上大量的金銀財寶和美女。可是到了自己這一代,形勢反了過來,中原人追着突厥人在跑,更為諷刺的是,是中原的步兵追着突厥的騎兵在跑。這真是天大的諷刺,在軍事戰爭史上,哪裡曾出現過這種事情的。可是偏偏就出現在眼前,在自己的眼前。

“誒我好恨啊”頡利狠狠的擊在馬鞍上,面目猙獰,冷哼道:“早執如此,何必當初。突利,這次我們要是逃到漠北,一定要重整旗鼓,牧馬中原,我要盧照辭的腦袋。”

“好。”突利點了點頭,道:“趕緊殺出去,趁着李靖的主要兵馬都對付契苾何力的機會,我們趕緊衝出重圍,返回駐地,然後帶領部眾去漠北,哼哼,看看他李靖可有那個膽子追上來,唐朝士兵是不習慣寒冷的,就算他們到連漠北,自身的實力也是大減,看看他們還是不是我們的對手。”

“好,這就走。”頡利到底是一代梟雄,面對生死關頭,絕不拖泥帶水。一聽的突利贊成,哪裡還敢停留,趕緊拍馬朝遠處飛奔而去。

“命令涼王殿下領軍追擊頡利和突利。不要讓他們逃脫了。”在中軍大纛之下,李靖虎目放光,望着遠方見狀,嘴角露出一絲冰冷之色,對身後的親兵說道:“突厥勢力之中,頡利和突利的實力最大,一旦讓他們逃走,將會給我們帶來大的災禍。不將他們除掉,邊疆永遠不能安寧,草原也永遠不可能被我們掌控在其中。”

“是”親兵不敢怠慢,趕緊揮動着大纛,將李靖的命令發出去。

“殿下,大將軍有令,命我們進攻頡利和突利大軍。”亂軍之中,盧照應狀若魔神,殺氣凝若實質,周圍數丈之內無人敢立在左右,只能遠遠追隨其後。

“追擊頡利和突利?”盧照應驚訝的抬起頭來,望着遠方,果見兩支人馬正在倉皇北逃,看那模樣,正是頡利和突利的兵馬。盧照應又狠狠的望了一眼,就在不遠處的契苾何力,狠狠的冷哼道:“既然大將軍有命,那就去追頡利和突利兩個賊子。至於這個契苾何力,想必也逃不了了,回頭再收拾他。走隨我殺”說著催動胯下的戰馬,領着大軍朝頡利和突利二人殺了過去。在他的身後,數萬騎兵如同一條巨龍一樣,紛紛朝遠處飛奔而去,這些傢伙口中更是發出一陣陣呼嘯之聲,聲音之中,充斥着得意和猖狂之意。

“可汗,是盧照應這個瘋子來了,盧照應來了。”頡利身後,執失思力大聲的說道,聲音中卻是驚慌無比,盧照應的突然出現,徹底的使突厥失去了勝利的可能,反而使自己陷入了被圍困,被擊潰的局面當中,若是想要逃脫,除非能衝出包圍圈,返回漠北去,利用那裡天然氣候來阻擋追兵。在這以前,阻擋這支突厥人的不過是一些步兵,雖然兵無戰心,可是面對步兵,騎兵的速度還是有的,想逃脫的話並不困難。所以頡利和突利二人並不擔心自己的損失會有多少,可是如今已經不行了,從後面殺上來的乃是盧照應,不光是殺神,更為重要的是他所率領的乃是騎兵。同樣是騎兵,雖然起步晚連一點,可是己方已經是在潰敗之中,根本沒有成戰鬥序列,如何是對方這群如狼似虎的唐軍的對手。這下就是執失思力也緊張起來了。

“這個該死的瘋子,不是有契苾何力給你們殲滅的嗎?怎麼又殺到我們頭上來了。”頡利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忍不住大聲說道:“這個瘋子,真想置我於死地嗎?”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在任何時候,只要涉及到自己的生死,哪怕是夫妻這種關係,都有可能為了性命而拋棄對方的,更何況,是兩個勾心鬥角的對手,雖然都是突厥人,可是這個時候,哪裡還能共同面對生死,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都不錯了。頡利和突利二人毫不猶豫的都想到要契苾何力為自己抵擋追兵,可惜的是,他們錯估了李靖的決心,面對這麼一大股的突厥力量,李靖豈會讓他們逃到漠北深處去,留下這些人,北疆就會不穩,更何況,在李靖的眼中,頡利和突利二人其威脅程度遠在契苾何力之上。頡利的陰險狡詐,突利的善於隱忍都是一代梟雄的資質,而契苾何力雖然在軍事上有見常,可惜的是他僅僅僅僅是一個軍事上的奇才而已。

“快走,不要廢話了。”突利見狀,面色一變,臉上露出不滿之色,他可是知道李靖為什麼這麼重視自己二人了,分明是李靖這廝不想讓自己等人安心回到草原,他要斬草除根,真是狠毒的傢伙。突利咬牙切齒的冷哼道:“待日後回到中原,再與盧照辭分說,這時候還是保命最為重要。”說著也不理睬頡利,就打馬飛奔而走,在他的身後,有數萬騎兵緊隨其後,各個臉上都是惶恐不安,這些傢伙身上都是或多或少的帶着傷,剛才在於盧照應和李靖交戰的時候,就已經死傷不少了,他們知道,一旦讓盧照應這隻騎兵纏上了,那結果只有一個,他們可不想自己會在這裡丟了性命,紛紛打馬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