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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不去試試看,別說,這些高句麗雖然處在蠻夷之地,可是妞卻是生的不錯,水靈水靈的。幹起來就是爽。殿下,裡面還有一個沒有開過苞的,您要不要去試試看。”一個小村莊里,劉波一邊系著褲腰帶,一邊走了過來,嘴角露出一絲陰笑。一路上來,這位跟隨盧照辭從草原上殺過來的惡狼將軍確實是不同凡響,不但打仗有一手,就是戰場之下,論起破壞來也是不同凡響的。一路殺來,不論是高句麗士兵還是高句麗的平民百姓都是遭盧恪苦難,被殺者不計其數,更為重要的是,在他一邊的鬼臉校尉盧恪對於這種情況,不但不加以阻止,反而將那些被殺的士兵或者平民的腦袋都割了下來,擺放成了京觀,放在各個城鎮的中心位置,也算是給他的外公報了大仇了。不過,不管怎麼樣,盧恪還是能堅守的住自己的底線,那就是對欺負女人的事情從來不做。所以聽到劉波的話,也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

“殿下,不知道高惠真見到眼前的情況會怎麼想?”劉波也不在意,只是嘿嘿的笑着說道:“當年在前隋士氣,高句麗士兵是何等的囂張,前隋士兵已經戰敗,那些戰敗的士兵都已經投降了,可是對方仍然饒不了他們,將他們的腦袋砍下來,做成京觀,真是殘忍,哪裡有我們陛下那般仁慈,投降的士兵不但不會喪命,還能有飯吃,就是做的事情多一點而已。真是仁慈,仁慈的皇帝啊”

盧恪在一邊,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有的時候殺人是很殘忍的,但是有的時候,不殺人反而比殺人更加的殘忍。看看大唐皇帝,雖然表面上看,是給予這些俘虜們以活命的機會,但是卻是讓他們去修建馳道,修建城牆關隘什麼的,一路下來,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別的不知道,就算為了這次東征,從洛陽到遼東,沿途馳道修復工程是何其浩大,雖然也有不少的大唐百姓也參與了修建工作,可是他們是有報酬的,也是沒有時間限制的,幹了多少事情,就給多少工錢,工頭們也不會強迫你幹事,可是那些俘虜們就不同了,他們不但是沒有報酬的,更為重要的是,他們是沒日沒夜的幹活,吃的很少,得到的更少,休息的也很少,可以說,河北的馳道就是用那些俘虜們的屍骨堆起來。在盧恪看來,還不如給他們一刀,就算是將他們的腦袋都堆成京觀也是可以的,反正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死後會有什麼樣的待遇。只是子不言父過,更何況,盧照辭乃是天子,他更是不敢說了。

“對待異國的人,放肆點也沒有什麼關係。”盧恪輕輕的說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所以父皇在對待異族上面的問題與歷代王朝的皇帝都是不同的。我大唐要實現長久的治安,就是要依靠大漢民族的力量,這些屬國,嘿嘿,只要沒有被納入大唐的版圖,都不算是我大唐人,不算父皇的子民。消滅他們就是為了削弱敵人的力量。將軍不必放在心上。”

“嘿嘿。”劉波聞言掃了盧恪一眼,心中卻是暗自搖頭,虱子多了不咬人,他劉波號稱惡狼將軍,他也從未想過日後飛黃騰達,成為大將軍李靖一般的人物,他不斷的立下功勞,在立功的過程中,又不斷的犯錯誤,這樣一來,永遠都不會陞官,他只要他自己過的舒爽,哪裡管其他的事情。但是盧恪就不一樣了,他是王子,以前還是太子之位的有力競爭者,他若是被人逮住了把柄,恐怕就非常不利了,弄不好連自己的王爵之位都會被毀掉。他不明白的是,都說盧恪是長安城內有名的俠王,一向是正義的化身,對待那些欺凌弱小的事情極為反對,可是到了戰場之上,為什麼又成了另外一個人呢?他很是想不通這個道理。他也是不好問的,只能將這個念頭放在心裡。

盧恪將劉波的眼神望在眼中,自然是明白劉波那未竟之言,只是他並沒有說話。沒有人了解他的苦衷。依照他對自己父皇的了解,知道大唐的東宮之位已經定下來了。除非盧承烈病逝或者真是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否則的話,大唐的太子不可能換人的了。可是這兩點會實現嗎?別說,盧照辭的兒子各個在年紀輕輕的時候開始習武,生的身強力壯。宮中又有御醫在身邊,吃的都是精美的食物,一般是不容易生病的,更是不容易去世的。而依照盧承烈的性格,就算想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也只能會在自己登基之後,而不在登基之前。所以想讓盧承烈出錯,那也是很難的事情。加上如今盧承烈大勢已經形成,岑文本、長孫無忌、王珪等人都站在他的身邊,如何能動搖他的位置。可以說,對於盧恪來講。他只能做一個親王了。而這個親王怎麼做也是有講究的,若是一直深入淺出,低調做人,這不但會違背他自己的本意,也會讓人懷疑,若是像以往那樣,恐怕日後也會引起帝王的猜測,既然如此,那只有一個辦法了,只有自污。只有往自己身上潑髒水,才能讓帝王放鬆警惕,才能活的更久點。所以對於劉波在高句麗的大肆屠殺,他不但不阻止,反而還推波阻攔。只有在外面傳出自己的凶名來,才不會引起帝王的猜忌,想想看,如此殘暴的人豈會有人支持他當上天子。他是不想這麼做,可是又不得不這麼做。

“父皇讓人傳下聖旨,薛仁貴已經在遼東城東門斬了乙支文德手下大將朴真意,又命人在城下百步之外,日夜擊鼓,騷擾遼東城守軍,守軍不堪其擾,已經疲憊不堪,毫無進攻之力,若非有遼東城保護,恐怕早就被我軍攻入遼東城了。可是就是如此,想出來進攻,與我軍野戰是不可能的了。所以父皇命徐世績大將軍將遼東城團團圍住,自己率領大軍三十餘萬人朝高句麗境內殺來,其兵鋒直指高延壽和高惠真二人,兩天之後,就會到達這裡。”盧恪將心中所想拋之腦後,將剛剛斥候傳來的消息說了出來。

“這麼快。可惜了,讓薛將軍佔了便宜了,斬獲對方大將,這可是大功勞啊可不是我們這般小打小鬧的可以比較的。”劉波連連搖頭,心中卻是在感嘆自己失去了陣斬大將的機會,卻不想想自己這些日子所殺的人,恐怕遠不是那五千人可以比擬的,所攻破的城池更是不少,所立下的功勞絲毫不在薛仁貴之下。又有什麼好羨慕薛仁貴的呢

“將軍又何必擔心呢將軍乃是我朝名將,在草原之上的,打的突厥人狼狽逃竄,都以惡狼呼之,由此可見將軍威名之盛,連突厥人都感到可怕,更何況這邊的高句麗人了。末將以為,陛下不久之後,就會有聖旨前來,要求將軍行事了。”說話的正是盧恪,只聽他望着遠方笑呵呵的說道:“父皇知人善用,這點就是當年的魏武帝都不如,看看這次大軍前鋒,皆是薛仁貴、蘇定方和將軍這樣的人物,就能看的出來陛下用兵之處了。將軍之用,恐怕陛下早就有了打算。就是末將也認為,將軍不應該守在遼東城下,這樣對於將軍來說,也許能痛痛快快的廝殺一陣,也許也如同薛仁貴將軍一樣,能陣斬大將,可是將軍你別忘記了自己的優勢,將軍的優勢不在防守,而在於進攻。尤其是騎兵的進攻。將軍運用騎兵之能,在我朝能超過將軍的也是不多的。我軍率領一萬人跳出遼東城外,襲擾對方的糧道,遲滯對方的援軍,這正是運用騎兵的最佳的時機,再看看將軍這段時間所取得的結果就是知道,高延壽和高惠真二人已經被我軍拖延在清涼山一帶,行動緩慢,不正是將軍之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