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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黃忠的戰力是否是三國最強,這點秦天不想去沒有根據的胡亂猜測,但對於這位老將,秦天心中絕不希望他死在這裡,更不想他死在自己的手中,如今的結局,雖然有些無奈,卻也未嘗不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看三國的時候,若說喜歡哪個武將,沒有人能講清楚,溫侯的天下無敵,武聖的義薄雲天,太多的英雄人物讓人眼花繚亂,但若說到遺憾,至少在秦天心中,老將黃忠是最大的遺憾,勇猛剛烈,勇冠三軍,但命運卻十分坎坷,壯年時不得明主,無法發揮,等到真正建功立業的時候,卻終究年邁,難以盡展風采。很多人經常將壯年時的黃忠和溫侯相比,未嘗不是因為這種遺憾。

“主公,此人一身本事,日後恐怕會是我擎天城大敵!”甘寧看着黃忠遠去的方向,苦笑道。

“或許吧。”秦天放下心事,人也輕鬆了不少,聞言無聲的笑了笑,沒人能預測未來,在他看來,因為未來的事情而煩惱,是一件很無趣的事情。

沒有再因為黃忠的事情而傷神,秦天的心思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行動,鄒玉蘭傳來的消息,孫策、周瑜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心思,大軍一直徘徊在廬江、江夏一帶,並沒有前來追擊的意思,秦天隱隱嗅到一絲陰謀的氣息。

除了孫氏人馬之外,劉表派來追捕自己的人馬倒是都進入了合肥境內,如今黃忠敗退,而秦天也沒想過要繼續追殺黃忠,當初系統指名的幾人如今在附近的夜只剩下魏延、李嚴二人,當務之急,還是找到這兩人再說。

一行人休息了一夜,次日按照鸞鳳營留下的記號,一路西行行進之間,甘寧面色突然一肅,突然勒馬對秦天道:“主公,前方有打鬥!”

輪迴三國武將體系中只要不是先天五感缺失,隨着武將品級的提升,除了身體機能會不斷攀升之外,五感六識也會不斷的攀升,作為一品武將,無論聽力還是目力,甘寧已經可以說達到巔峰水準了因此,在甘寧說話的同時,儘管還沒有發現,但秦天還是毫不遲疑的相信。

“是嗎?”秦天回頭看向甘寧,已經習慣了戰爭,已經將戰鬥當成自己生活一部分的他,並不討厭這種突髮狀況。

身手敏捷的斥候如同豹子一般自隊伍中脫離,迅速沿着甘寧所指的方向竄去這些斥候或許在偵查方面自然不如鸞鳳營這樣專門從事刺探情報和暗殺的特殊兵種,但就普通精英部隊而言,這些斥候已經算得上頂級了。

不一會兒一名斥候飛快的奔回到軍前,拱手道:“主公、將軍,前方有一隊鸞鳳營衛士被敵軍包圍,如今正在殊死搏鬥!”

“包圍鸞鳳營?”秦天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斥候,沉聲喝問道:“你可看清楚了!?”

“千真萬確!”斥候回答道。

“興霸,你帶一半兵馬繞後去,前後包抄,我倒想看看,誰有這麼大的本事!”秦天轉頭,對甘寧說道。

鸞鳳營作為秦天手下最精銳的一支諜報、暗殺為主的特殊兵種,專門從事的就是隱藏在黑暗中的活動,這樣的部隊被別人包圍,而且無法突圍而出,實在大出秦天的預料。

“快,殺掉這該死的些女人!”秦天好奇的同時另一邊李嚴也非常頭疼,鸞鳳營最善暗殺,但並不代表她們正面攻擊無力,事實上鸞鳳營在建軍之處,也是作為一支正規部隊存在的,有特有的戰陣、配合默契的戰法,即使是正面作戰,鸞鳳營也有不俗的戰力,尤其是每一支鸞鳳營小隊中,都會有一到兩名影衛,神出鬼沒的身影,犀利的短刃,成了敵軍將領的噩夢。

若非有李嚴這名歷史名將坐鎮,這支兩千人的隊伍,可能就被這支不到五十人的鸞鳳衛打癱了,到現在為止,這支兩千人的部隊兵馬損失並不多,但指揮體系卻幾乎全部廢掉,除了李嚴、李正、任遠三人外,其他將領已經盡數被影衛擊殺,任遠的胳膊上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鮮血不住的流淌,臉色也變得蒼白無比,若非李嚴伸手高明,及時將他救下,可能任遠已經就這麼去了。

李嚴恨得牙癢,那些將領他倒不怎麼可惜,但眼前的這支女兵,讓他突然想起在合肥城中聽到的一個傳言,整個合肥城,上至三大主將,下到屯張甚至什長,一夜之間被人盡數抹殺,也因此,空有五萬大軍不得發揮,被秦天輕易地拿下。

當最初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李嚴嗤之以鼻,如果暗殺敵軍主將,或許還可行,但五萬大軍,從屯張到主將,各級將領,有好幾百,要多才能完成暗殺,但看到這一小隊鸞鳳營的時候,李嚴突然意一個嚴重的問題,如果秦天手下真的有這麼一支專門從事暗殺的部隊......

李嚴不敢再往下想,這樣的一支部隊,無論對任何人擎天城的敵人來說,都是一場噩夢,一支小隊就有如此恐怖的殺傷力,那這支部隊的主將若在此,豈不是自己都......

看着一名鸞衛輕易的用短刃割開一名士兵的喉嚨,李嚴感覺自己的脖子也涼嗖嗖的,不想再僵持下去,李嚴下達了格殺命令,不計代價,不計傷亡,哪怕賠上這兩千人馬,也要將這支精於刺殺的部隊剿滅,特殊兵種,有着強大戰力的同時,也有着各種局限,基本上,只要有些常識的將領都知道,特殊兵種對於兵員素質要求極高,也因此很難招募,更何況是一支以女人為主的部隊,這樣的兵種,死一個,恐怕很長時間內都無法填補上來。

“嗚~嗚嗚~嗚嗚~”悠揚的號角聲自南方響起,李嚴面色不由一變,連忙放眼望去,視線的盡頭處,一條黑線在視野中不斷清晰起來,雖然沒有旗號,但當先一人,快馬金槍,霸氣凜然的形象,還是讓李嚴瞬間認清了來人。

“擎天!!!”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沒人能理解他對於秦天的恨意,正是這個人,讓他在這短短不剿兩個月的時間中,連連失利,甚至讓他一度懷疑自己的能力。

原本,對於秦天這一路來的種種表現,李嚴甚至已經心生退意,但真正看到秦天的那一刻,他卻發現他無法忘記,秦天,已經成了他心中的一道魔障。

通紅的目光瞪着秦天,突然厲吼一聲,策馬衝出,直直的迎向秦天。

幾乎是在李嚴衝出來的同時,秦天也發現了這個敵人,那犀利的殺氣直衝而至,不過這點陣仗還嚇不住秦天,真正讓秦天關注的,是對方胯下的戰馬。

“驚帆!?”驚喜的聲音中,秦天毫不猶豫的沖了出去,沒人能體會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作為伴隨自己最長的戰馬,武將和戰馬之間自然會漸漸地產生默契,更何況寶馬通靈,作為一匹一品戰馬,驚帆有着遠超同類的靈性,也更容易跟人類產生默契。

“唏律律~”歡快的長嘶一聲,在看到主人之後,原本奔行並不快的驚帆突然加快了速度,只是眼中只剩下秦天的李嚴並沒有發現這點,他似乎忘了,他胯下戰馬的原主人正是眼前這個被他視作宿敵的男人。

驚帆一品戰馬的速度,幾乎是轉瞬間便衝到了秦天近前,雖然不知道胯下這匹一直不怎麼聽話的寶馬突然間肯賣力了,但看着秦天迅速接近的身影,李嚴猩紅的眸子里閃過一抹興奮,手中銀槍帶起一道匹練般的光芒刺向秦天,以驚帆加成的速度,他這一槍,無論在速度還是力量方面,都要比平時多出五重,哪怕是一品戰將也未必敢直櫻其鋒芒,他相信,這一槍,即使不能將秦天力斃槍下,也能將其重創。

秦天卻突然勒住了戰馬,看着挺槍刺來的李嚴,眸子裡帶着一抹嘲諷的笑容,竟不閃不避的任由對方長槍刺來。

怎麼回事?李嚴心中閃過一抹疑惑,對方在找死嗎?就是一品戰將,穿着最堅固的鎧甲,也未必就敢迎自己這一槍,看着秦天淡定從容的樣子,李嚴將心中那絲不安層下,不管有什麼陰謀詭計,都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救你!

“唏律律~”眼見銀槍即將刺中秦天的身體,驚帆不幹了,在驚帆的心中,主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秦天,眼見這個這段時間一直賴在自己背上不肯走的傢伙竟然意圖傷害自己的主人,驚帆自然不幹,猛的前蹄一揚,人立而起,措手不及的李嚴直接被從馬背上掀的飛起來。

“好馬兒!”秦天朗笑一聲,單手一撐馬背,飛身而起,躍到驚帆的身上,猛的調轉馬頭,雙腿輕夾馬腹,驚帆的身影陡然化作一道流光,沖向還未落地的李嚴。

“死!”秦天目光恢復了冷冽,金槍印日,反射出刺眼的金光,撕裂空氣,帶起一串幻影,絢麗無比,但此刻人在空中的李嚴,卻無暇去欣賞這份絢麗。

硬生生的在空中扭動身體,銀槍一晃封向秦天的金槍,兩槍相接,卻沒有想象中的狂猛,反而有一股引力將李嚴引向秦天。

“怎麼回事?”李嚴一陣茫然,卻陡然看到絢麗的金光散去後,一抹寒光順着槍桿向自己掠來,而此時,李嚴卻已經無力再做變動,眼睜睜的看着那抹寒光划過自己的脖子......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