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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雖然只是一座三級縣城,但對袁術勢力來說,卻有着重要的地理意義,它不但阻擋着劉表進軍壽春的去路,同時也是江東進軍淮南的一道重要防線,與其說是重鎮,倒不如說是一道南方關卡來的更加貼

此外,除了是軍事重鎮以外,更是溝通南北兩地商路的一座重要城市,無論在軍事意義還是政治上,合肥的存在意義,甚至遠超許多普通郡城的存在。//

袁術雖然歷史評價不高,甚至可以說是三國時期一個巨大草包龍套的存在,但事實上,能成為創出偌大家業的創業諸侯,本身能力自然不可能太低能,合肥的重要性,別人清楚,袁術自然也很清楚。

事實上,哪怕袁術北征兗州的時候,合肥的駐守兵力都從沒有調動過,雖然是三級縣城,但合肥的駐軍一直都在五萬人編製,各種防禦性措施,更是幾乎能與壽春比肩,更有袁術麾下大將張勳、楊弘、韓浩三大名將坐鎮,入品武將更是近百人,這樣的陣容,即使防禦一座主城,只要不是遇到大型戰役,幾乎不可能淪陷。

不過很多時候,幾乎並不等於絕對!

凄冷的月色下,看着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每一個都是一擊致命,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這段城牆上整整兩屯的士兵,甚至連示警都無法做到,便被無聲無息的殺死,每一個都是一擊致命,於毒感覺自己整個身體也如同這夜色一般,凄冷無比,看着城牆上,一個個彷彿幽靈一般散發著冰冷氣息的鸞衛,以及那個帶着猙獰的青銅面具,彷彿王一般,冷漠的注視着這一切的女人·於毒此刻深刻的了解到擎天城的強大。

傳說中,擎天城有許多秘密部隊,他們一般並不出現在世人的視線之中,但每一次出動·必是伴隨着無數敵人的鮮血和眼淚,心中那一點點心思,也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他已經打定主意,老老實實的當自己的打手,那樣日後在擎天城,或許還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於將軍。”

鄒玉蘭扭頭·看向發獃中的於毒,清冷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感情,很難想象這個聲音的主人也會有溫柔的一面。

“是!”聲音雖然清脆動人,帶着一股清靈之氣,但於毒卻生生的打了個激靈,瞬間將腰桿挺得筆直,表情有些僵硬·卻強迫自己帶着一絲笑容,看向鄒玉蘭,那笑容......也許哭比笑更好看。//

“儘快找到裴將軍·我要合肥所有將領的準確位置,並讓他明日正午時分,強佔南門,迎接主公進城。”鄒玉蘭聲音淡漠,彷彿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但卻聽得於毒心驚肉跳。

“鄒將軍,為何是午時?不是夜間偷襲更容易一些嗎?”於毒十分不理解,這個做法,有違偷襲的原則和常識啊!

鄒玉蘭回頭,深深地看了於毒一眼·冰冷的語氣中帶着些許的殺氣:“一座沒有將領指揮的城池,正午偷襲和夜間偷襲,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另外,於毒將軍,希望下一次不要愚蠢的在三軍之前·質疑主帥的決定,布局是主帥的事情,作為將領,你需要做的,是絕對服從主帥的軍令即可,我不希望這把兵器上,沾上你的鮮血,明白了嗎?”

森冷的語氣,讓於毒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看着鄒玉蘭冰冷的目光,他不懷疑鄒玉蘭的決心,周圍空氣彷彿被殺氣凝固一般,讓他動作變得無比的僵硬,機械的點了點頭,乾澀的喉嚨讓他再無法說出半個字來。

“半個時辰,鸞鳳營會在這裡停留半個時辰,清除城牆上的將官,希望半個時辰之後,我可以看到合肥全部將官的名單。”

“是!”於毒艱難地吐出一個字,拱手告辭,直到離開城牆,於毒才彷彿虛脫一般靠在一座民房旁邊,冷風一吹,一股涼氣讓他生生的打了一個激靈,這才發現背後已經被冷汗浸濕。

想到鄒玉蘭以及她手下那群女羅剎不帶感情的眸子,於毒不敢耽擱,循着黑山軍特有的標記,去找裴元紹,他並不知道,在他的身後不遠處,兩道幽靈般的身影一直跟着他,直到任務的完成,對於這些新投的將領,無論秦天還是鄒玉蘭都並不是絕對的信任。

這是一個恬靜的夜晚,除了夜色比較濃之外,跟平日並無區別,經過一天訓練和巡邏的士兵們早早的進入了夢想,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在難得安靜的夜裡,他們絕不會走走出自己的營帳哪怕半步。

沉睡中的士兵並不知道,就在這樣一個深夜,合肥的上層,正在經歷毀滅性的大清洗。

“你們是什麼人!?”合肥城主府中,張勳浴血渾身,看着眼前五道身影,緊緊地緊身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不難看出這五個都是嬌滴滴的女人,也許在白天喈到她們,這位歷史名將或許還會動心,但此刻,除了絕望,生不出其他念頭,他的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傷痕,好幾道深可見骨,若非他機警加上實力不錯,很可能已經永遠的告別這個世界了。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五人只是如同狼一般死死地盯着他,就像五個配合默契的獵手,耐心的等待着她們的獵物自己露出破綻,給予致命的打擊。

偌大的城池在這一刻彷彿變成了一座死城,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外面巡邏的士兵彷彿也在這一瞬間人間蒸發了一般,巨大的怒吼聲並沒有得到想象中的回應,張勳的一顆心,緩緩地沉入了谷底。

張勳對自己的布置很有信心,城主府附近,有足足三個屯的精銳人馬在巡邏,這些人馬是張勳親手訓練出來的精英,他們經歷過無數沙場,即使合肥城破,張勳也有信心憑着這支人馬突圍,而張勳也從不懷疑他們的忠誠。

如今城主府中如此大的響動,外面卻是死一般的寂靜,這樣的現象,只有一個解釋,但張勳卻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他寧願相信這支人馬在偷懶,沒有執行巡夜任務。

“張將軍不必枉費心機了,你的那些部下,已經在另一個世界等你了。”清冷的聲音宛如夜間的精靈一般,不帶絲毫的煙火氣息,聲音雖然柔美動聽,卻沒有所絲毫的感情,隨着話音的落下,兩個球狀物體破空而至,碰碰兩聲,落在張勳的面前,卻是兩個怒目圓睜的人頭。

“韓浩!楊弘!!!”看着那兩雙兀自帶着不甘、憤怒以及恐懼的眼神,此刻卻已經失去了焦距,張勳只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世界變得灰暗。

對於韓浩和楊弘的死,張勳並沒有太大的感觸,將軍難免陣上亡,戰死沙場,是每一個將領在選擇了這條路的時候應有的覺悟。

此刻,張勳心中想的並不是韓浩和楊弘的死,也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整個合肥的命運。

兩大主將陣亡,就是他自己,如今看來也很難幸免於難,三大主將一旦陣亡,合肥將陷入群龍無首的局面,敵人既然派出如此恐怖的殺手來暗殺他,張勳不會天真的認為敵人會給自己的主公重新部署的時間,失去了主將的合肥,空有五萬兵力,但靠那些中下層將領,能否守住合肥,張勳不報太大的希望。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張勳乾澀的咽了口口水,看着這些幽靈般的女人,開口說道,這個世界真的瘋了,什麼時候只是男人附庸的女人,也變得這樣恐怖?

“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張將軍,可有遺言?”鄒玉蘭沒有回答,不需要也沒有必要去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

“我······我投降!”張勳艱難地說道,這是一個恥辱,一個武將的恥辱,哪怕是詐降,但他別無選擇,他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內心深處,更想藉此打入敵人內部,或許將來對自己的主公有用。

“非常抱歉,主公有令,不接受投降。”鄒玉蘭緩緩地舉起手中的銀槍,遙指張勳,這是一個值得她出手的敵人,周眼前圍另外五名鸞將,眼見鄒玉蘭舉槍,都默默地退到一旁觀戰,留出足夠的空間,她們五個是鸞鳳營中,鄒玉蘭之外五名實力最強的鸞將,她們聯手在偷襲的情況下無法擊殺張勳,鄒玉蘭既然已經到此,她們已經沒有了繼續戰下去的必要。

張勳感到深深的絕望,眼前的女將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讓他感覺到了恐懼,這絕對是二品武將才能散發出的氣息,這個發現,讓張勳對此戰更加絕望,但除了舉起手中的刀,他別無選擇,面對強敵,如果連舉起兵器的勇氣都沒有,那他即便活下來,也失去了意義。

深吸了口氣,張勳緩緩地舉起手中的戰刀,周身勁氣狂涌,目光漸漸變得銳利氣來,無數場血戰中磨練出來的氣勢不斷地攀升。

“吼~”

一聲吼,兩人的身影幾乎同時發動,空中幾道耀眼的刀雲槍氣碰撞,發出一陣氣爆,兩道身影碰撞,在瞬間交手了十幾個回合,驟然分開。

鄒玉蘭清冷依舊,面無表情的轉身,帶着五名鸞將離開,身影緩緩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張勳臉上露出一抹慘笑,低頭,胸前的鎧甲碎裂開,鮮血開始蔓延,精美的鎧甲被染紅,一道觸目驚醒的傷口顯露出來,甚至能通過傷口看到內里跳動的心臟。

“啊~”

一道絕望的吼聲中,魁梧的身軀轟然倒地,至此,合肥城三大主將......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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