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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寧和周倉的眼中,同樣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黃巾精兵在太平道軍隊編製之中,是屬於僅次於黃巾力士的中堅兵種,張寧在青州,與北海、青州府周旋多時,更差點攻陷過北海,很清楚這支兵種的戰鬥力,看着昔日的精銳,如今卻被這支女兵割草一般收割性命,心中驚訝的同時也有些難以接受。

原本以為可以輕鬆從這群女人手中搶走張寧的白戰機,駭然的看着眼前這一幕,只是愣神的片刻,一支短刀,無聲無息的劃向他的咽喉。

到底是荊州黃巾名將,在短刀的寒氣臨體的一剎那,反應過來,怒吼一聲,在馬上的身體一仰,看看避開短刀的攻擊,猛的一扭腰,一拳轟在這名鸞鳳衛的胸膛之上,一陣刺耳的骨裂聲響起,鼓脹的胸膛頓時塌陷下去,鸞鳳衛慘叫一聲,倒飛出去,滾落在地上,已經沒了聲息。

鄒玉蘭隱藏在面具之下的臉龐,看不出是何表情,只是那一雙冰冷的眸子里,卻閃過一抹濃濃的殺氣,雙腿一夾馬腹,渾紅馬化作一團火焰,朝着白戰機沖了過去。

白戰機一把擒起大刀,正要衝勁這些女兵之中斬殺一番,眼角處突然紅光閃動,連忙回頭,正看到一騎飛奔而至,一柄長槍,帶着冷冽的寒氣,快如閃電,直刺向他的咽喉,那泛着金屬光澤的面具,帶着一股森然的寒氣,如同夜幕下猙獰的修羅,令人不寒而慄。

“吼~”一聲怒吼,白戰機也顧不得尋其他人的晦氣,鄒玉蘭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凝如實質的殺氣,令他心中一凜,不敢大意,連忙揮刀相迎,刷刷刷,一馬三刀,凌厲的罡氣直逼而來,冷忙閃爍中散發著一股戾氣,那是久經戰陣凝聚而成的煞氣,如果是普通人,單是這股煞氣,就能摧毀他們的反抗意志。

“叮叮叮~”

鄒玉蘭閃電般刺出三槍,將白戰機斬出的三道刀氣盡數攪碎,手中槍桿一旋,一股螺旋勁氣倏然生出,打着旋刺向白戰機的咽喉。

那毀滅性的氣息,令白戰機面色大變,連忙扭身,避開這道氣勁,手中厚背大刀划過一道弧線,帶着銳利的呼嘯聲,朝着鄒玉蘭纖細的腰肢斬去。

做玉蘭目光冰冷,手中銀槍彷彿有了生命一般,繞了一圈,忽然變招,一招鳳點頭,彷彿羽毛一般,無力的點在厚背大刀的刀面之上。

白戰機原本帶着一絲不屑的眼神,在槍尖觸及刀面的一瞬間,突然凝滯住,整個人如遭雷擊,原本凌厲無比的刀勢突然一頓,被那桿看似輕飄飄的銀槍壓住,卻彷彿墜了千鈞重物一般,差點讓身強體壯的白戰機拿捏不住。

一股詭異的力道突然從刀柄上湧來,白戰機感覺自己的大刀彷彿陷入一股漩渦之中,身不由己的向一邊偏離出去。

鄒玉蘭冷哼一聲,銀槍突然一轉,白戰機雙手虎口迸裂,手中的大刀更是脫手而飛,銀槍速度不減,直接朝着白戰機的咽喉處點去。

白戰機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道自刀柄上湧來,一雙眼睛瞬間瞪大:怎麼可能!

白戰機在荊州黃巾眾將之中,以力量見長,他對自己的力量很有自信,看鄒玉蘭那纖細的身材,很難想象其中竟蘊含著如此強大的力量。

事實上,鄒玉蘭若單論力量,確實不是白戰機的對手,不過指月錄之中,雖然沒有固定的槍法招式,不過卻蘊含著一種借力使力的奧妙,頗有些像現實中的太極拳,在槍尖觸及刀面的那一瞬間,鄒玉蘭至少使用處十種不同的力道,不但化解了白戰機這威猛的一刀,而且成功從白戰機一刀之中,借到力量,不但克制了白戰機的必殺一擊,而且還藉著他的力量反攻回去。

看似簡單的一槍,卻蘊含了指月錄中隊力量使用的精髓,而且對使用這一招要求也極為苛刻,不但要深明借力的技巧和法門,對眼力、判斷力要求更是刁鑽,若使用的時機不當,不但無法達成克敵的效果,反而有可能傷及自身。

“吼~”眼看槍尖越來越近,感受着那冰冷的死亡氣息,白戰機怒吼一聲,左手直接抓向銀槍的槍頭。

“嗤~”銀槍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刺穿了白戰機的手掌,其勢不止,接連刺穿了白戰機的肌肉、筋骨,只是受到手掌、筋骨、肌肉的影響,槍頭最終偏離了原定的路線,刺在白戰機的肩頭之上,在他的肩頭上,留下一個血洞,鮮血汩汩流出。

“哼!”不等白戰機從劇痛中反應過來,鄒玉蘭發出一聲清冷的喝聲,手臂陡然一震,一股勁氣湧入槍桿,銀槍發出一聲輕吟,白戰機整個右臂爆裂開來,白戰機發出一聲驚天慘叫,整隻右臂化作無數血肉、碎骨向四面八方爆開。

鄒玉蘭面無表情,明眸之中,沒有絲毫的波動,隨手一抖,抽回槍來,銀槍一轉,刺入了白戰機的眼睛,將白戰機一隻左眼直接刺爆,若非羅韻有令,生擒此人,槍尖再進一分,白戰機就絕對一命嗚呼了。

不過現在......生不如死啊!白戰機寧願就這麼死去,也不想受這份折磨。

後方,周倉和裴元紹原本準備衝上來幫鄒玉蘭一把,畢竟白戰機是荊州黃巾之中有數的悍將,早在黃巾起義之初,就以勇武聞名荊州,鄒玉蘭看起來雖然很有氣場,不過他們也不怎麼相信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將能戰勝黃巾軍中,馳名已久的悍將,畢竟如今自己做客吳郡,不好不出手。

只是剛衝到一半,兩人就像被掐着脖子的鴨子一般,齊齊的停住了腳步,駭然的看向戰場。

鄒玉蘭和白戰機交鋒,只是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白戰機敗了,令他們很吃驚,不過隨即便釋然了,這批女兵一看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她們的主將實力高些,也算正常,要知道,當初黃巾軍中,有資格統領黃巾力士的,除了張角三兄弟以及張寧之外,也只有號稱黃巾第一武將的管亥才有資格帶領,就連張寧都不行。

不過更讓他們驚悚的是,鄒玉蘭出手的狠辣,大好一條漢子,頃刻間被廢了,就算秦天肯放了白戰機,失去一條右臂,又失去一隻眼睛的白戰機,想重上戰場,基本上已經不可能了,尤其是白戰機現在的樣子,即使如今身處敵對,也讓兩人不由得生出一些同情來,同時對於鄒玉蘭,也生出一份深深地忌憚。

“主母!已生擒賊將,請主母處置。”擊敗白戰機的鄒玉蘭,也不再理會戰場,徑自用戰馬托着白戰機來到車駕旁領命。

失去白戰機的這支黃巾精兵,士氣全消,白戰機的統帥加成也已經無效,面對一群如同母豹子一般的鸞鳳衛,只是頃刻間便被殺散,四處逃逸或跪地請降。

“玉蘭辛苦了。”羅韻淡淡的點點頭,對於白戰機那慘烈的模樣,沒有絲毫的反應,從跟隨秦天開始,幾經戰亂,雖然不通戰事,但也見慣了廝殺,心理承受能力要強悍的多。

“即是黃巾將領,就有妹妹處置吧。”羅韻轉頭看向張寧,微笑道。

張寧點點頭,冰冷的目光落在白戰機的身上,冷冷道:“白戰機,你可知罪?孫夏為何派你來?”

白戰機冷哼一聲,別過頭去,恨聲道:“要殺便殺,哪來這麼多廢話!”他如今失了一臂,眼睛也瞎了一隻,心中已經生出死意。

羅韻和張寧柳眉都蹙起,沒想到到了這步田地,這傢伙竟仍然嘴硬,羅韻的目光看向鄒玉蘭,鄒玉蘭點了點頭,策馬來到白戰機身邊,白佔據眼中閃過一抹莫名的驚懼,眼前的女人,已經讓他心中生出了陰影。

鄒玉蘭突然一勒馬韁,渾紅馬一聲嘶鳴猛的人立而起,碗口大的馬蹄帶着萬鈞之勢,狠狠地踩下來。

“喀嚓~”

白戰機左肩的肩窩隨着一陣刺耳的骨裂聲,直接坍塌下來,白戰機那魁梧的身體就像一條快斷氣的魚一般,在地上無規律的抽搐着,臉上肌肉已經扭曲到抽筋,大張着嘴巴,卻彷彿啞了氣一般,沒有絲毫聲音放出。

“說!”鄒玉蘭居高臨下,迎着白戰機怨毒的目光,冰冷的吐出一個字。

遠處的廝殺聲已經漸漸停歇下來,車駕附近,一片寂靜,鄒玉蘭清脆如黃鶯一般的聲音,此時卻令站在他身後的周倉和裴元紹感覺渾身冰冷,白戰機那不斷抽搐的身體,彷彿成了他們一般,有心想要上前勸阻一下,怎麼說也是條漢子,怎榮一個女子如此折磨,只是鄒玉蘭目光若有若無的往這邊瞟了一眼,令兩人到嘴的話,給生生的咽了回去。

“我說!聖女!我說!只求給我一個痛快!”半晌,當鄒玉蘭快要不耐煩的時候,白戰機終於恢復過來,凄厲的聲音,令周倉和裴元紹聽着都有點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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