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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鳥依人張了張嘴,只是觸及秦天那冰冷的目光,卻又生生的將話別了回去,此時的秦天,身上有股濃的化不開的殺氣,冰冷的眸子里,目光彷彿刀子一般,似乎想要洞穿整個虛空。

不時的可以看到一隊隊士兵舉着火把在巡夜,只是不等他們發現秦天一行,他們的身邊,就會突然出現幾名鸞鳳衛,用短刀輕鬆的將他們解決,手法乾淨利落。

小鳥依人甚至親眼看到一名npc武將,被一名鸞鳳衛乾淨利落的用短刀抹過脖子,身體劇烈的抽搐了幾下,最終無聲無息的死去。

雖然明知這些人不會去對付自己,但看着那名鸞鳳衛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臉冷漠的隱入黑暗之中,小鳥依人就感覺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

在兩人身後,朱利被五花大綁,在兩名鸞鳳衛的押解下跟在後面,一雙眼中,帶着驚恐、不甘和怨恨,看着越來越近的城主府,不甘的扭動着身體,他很想嚎叫一聲來示警,只是一隻不知道從哪個士兵身上弄下來的裹腳布塞在他嘴裡,根本發不出一聲聲響。

怎麼都沒想到,在自己眼中,固若金湯的城池,這麼輕易就被對方打開,更可恥的是,自己甚至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就被幾個賤人給綁了,那身裝備,化成灰他也認得,正是鸞鳳營的裝備。

做夢都沒想到,報應會來的這麼快,就在不久前,他還在炮製這些人的主將,這麼快就輪到他自己了。

如果讓這些人,看到他們的主將被自己折磨的樣子,朱利忽然打了個冷顫,身軀掙扎的更加劇烈。

“再吵,殺了你!”一柄冰涼的短刀,橫在他的脖頸上,那刀鋒上寒氣逼人,朱利感覺自己那一刻呼吸似乎都要停止了,死亡的恐懼縈繞在他的心頭,刀鋒上的寒氣絲絲縷縷的從毛孔鑽入他的體內,一路上見識了鸞鳳營的冷血和狠辣,她毫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來到官府門前,府門緊閉,兩尊巨大的銅獅子栩栩如生,彷彿隨時可能撲出來一般,秦天緊緊地握着龍魂槍,冰冷的槍桿,冰涼的觸感不斷地壓制着他隨時可能沸騰的血液,讓他保持着冷靜。

“開門!”冰冷的聲音,令站在他身後的朱利生生的打了一個冷顫,接着,就看到兩名鸞鳳衛飛身躍起,如同兩頭輕靈的母豹,兩人多高的院牆,沒有藉助任何扶住工具,輕鬆越過,接着,門後傳來兩聲悶哼,大門發出一聲輕響,緩緩打開。

朱利只覺遍體生寒,此刻心中生出無窮的悔恨,早知如此,就該力薦兄長莫要反叛擎天,雖然擎天目前在中原名聲不佳,但那是中原,對江東來說,影響並不是很大。

可惜,這世上從來沒有後悔葯賣,現實中沒有,遊戲中也不會有,秦天就彷彿進自己家門一樣大步進入官府,官府的大門在一聲悶響聲中關閉,同時關閉的,還有朱利最後一絲希望。

數十名鸞鳳衛一進院門,就迅速的四散開來,不時的可以聽到一聲慘叫,秦天回頭,示意一名影衛將塞在朱利嘴中的裹腳布取出。

“呼~”

貪婪的吮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朱利從沒想過,能呼吸道一口新鮮的空氣,竟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情。

“玉蘭在哪裡?”秦天回頭,漠然的目光落在朱利的身上,那種俯視眾生的目光,朱利並不陌生,曾經,他就是用這種感覺,去看餘杭城裡除了自己兄長意外其他人的,如今,被別人以這種目光看,才發現,竟然這樣不爽。

只是朱利沒有勇氣反抗,甚至沒有勇氣在秦天面前硬扛,他怕死,哪怕是多活一分鐘也好,他並不認為這有什麼丟人的,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他是江東四大世家的子弟,對自己的生命,自然珍惜無比。

“在柴房裡。”只是稍稍猶豫了一下,一柄短刀已經向他脖子上抹過來,嚇得朱利連忙脫口說道,話音落下,那柄鋒利的短刀已經在他脖子上留下了一條血線,朱利感覺自己快哭了,從沒見過這麼生猛的女人!

“走!”秦天並沒有去理會朱岑的下落,自有鸞鳳營去張羅,對他來說,別說一個朱岑,就是朱家滿門,也比不上鄒玉蘭的一根手指頭。

路上,朱利不止一次生出逃跑的念頭,看秦天的樣子,就知道他對那個女人多麼在乎,如果讓他看到鄒玉蘭的樣子,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自己這次在劫難逃,只是路上不時橫在地上的那些冰冷的屍體,讓朱利心中冰涼,那些,都是朱府家丁的屍體。

“嗬嗬~”喉嚨里,不由自主的發出戰慄的聲音,沒想到朱氏的家兵,在這些女人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如今,朱利就是想跑,他的腿都不聽使喚了,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被拉到柴門外面。

“什麼人!?”鄒玉蘭,是朱府重犯,自然不可能沒人看管,在拆放外面,有十幾個朱府的家將,見突然有人闖進來,一名家將厲聲道,只是話音未落,眼中突現一點寒芒,接着脖子一涼,這名家將瞬間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出現的持槍男子,他怎麼會在這裡!一個念頭閃過,身體卻噗通一聲,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殺!”秦天一槍刺死這名家將,沒有多餘的廢話,一聲令下,身後跟隨的影衛頓時消失不見,下一刻,不大的院子里,頓時暴起十幾蓬血花,十幾名家將瞪着不甘的眼睛,憤怒的看着前方,氣絕倒地,每一個人,都是一劍封喉,連反抗都來不及,甚至不少人的手還按在劍鞘之上,卻已經沒有機會將其拔出來了。

一名影衛衝到柴門前,短刀揮出,一抹寒芒乍現,“叮~”的一聲,將門上的門鎖斬成兩截,散落在地上。

看着屋內的情景,秦天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雙拳緊握,影衛用力,指節變得發白,更有絲絲鮮血不斷從指縫間流出,直直的盯着被吊在柴房中央的鄒玉蘭,雙目瞬間變得猩紅,周圍的空氣似乎瞬間下降了幾度,小鳥依人不由自主的往外走了幾步,駭然的看着秦天,那一瞬間,他甚至有種面對呂布時的感覺,雖然沒有那麼強烈,但那股氣息卻極為相似,冰冷、殘暴、血腥!

“傳我軍令,除了朱岑、朱利,留兩個活口,除此之外,朱府上下,雞犬不留!”秦天的聲音,彷彿從九幽深淵中傳來,雖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話,但小鳥依人卻彷彿聞到了濃濃的血腥氣息,不等她有所反應,周圍的影衛突然消失不見,接着,整個官府之中,慘叫聲此起彼伏,濃濃的血腥味,很快籠罩了整個官府。

“咻~”長槍挑出,將捆綁在鄒玉蘭手腕上的繩索切斷,沒了繩索的支撐,鄒玉蘭的嬌軀頓時自屋樑上墮了下來,秦天連忙搶上,伸手將她接住,鄒玉蘭的身體突然顫抖起來,人在昏迷中,嘴角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顯然是觸動了身上的傷口。

秦天一顆心就像被什麼東西揪了一把一樣,生出一股莫名的痛楚,此時小鳥依人也已經將兩名鸞鳳營女將身上的繩索解開,兩名鸞將得了自由,雙雙撲到鄒玉蘭身邊,痛哭失聲,這兩人,便是被朱利毒打的時候,都沒流露出半點懼色,如今得救,卻痛哭失聲,那聲音,令一直粗線條的小鳥依人,都心生悲意,眼圈忍不住紅了。

這時,鄒玉蘭悠悠醒來,朱利武將出身,心狠手辣,出手十分歹毒,若非鄒玉蘭身手不俗,筋骨強健,如此毒打,恐怕早已沒命,此時她略微清醒,整個身體彷彿火燒一般疼痛,忍不住痛呼出聲,勉力從秦天懷裡睜開雙眼,正看見秦天一臉關切的看着她,心神一松,叫了一聲‘主公’,又昏迷了過去。

“我們走!”看着鄒玉蘭的樣子,根本不可能長途跋涉,秦天咬牙切齒的怒吼一聲,抱着鄒玉蘭徑直往城主的卧室走去。

朱岑甚至沒明白髮生了什麼狀況,就被暴怒的鸞鳳衛粗暴的和他夫人一同被從床上拖了下來,剛剛出門,就遇上秦天抱着鄒玉蘭過來,身後,朱利更是被人拖死狗一樣拖了出來,頓時臉色蒼白,心如死灰。

剛想說什麼,卻被秦天一腳踹的飛起,身體狠狠地撞在牆上,差點當場昏死過去。

“去,將餘杭最好的醫師、郎中都給我找來!”秦天吩咐一聲,溫柔的將鄒玉蘭放在了床上,看着鄒玉蘭身上那一道道醒目的傷痕,心中就是一陣絞痛,對一個女人來說,渾身布滿了這種傷痕,真的比死都要難受。

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輕柔的幫鄒玉蘭蓋好了薄被,站起身,朝門外走去,門外,朱岑和他的那位夫人以及另外一名家將被壓在地上,見秦天走來,眼中都流露出恐懼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