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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房此刻德裕皇帝正在於幾位大臣說話。內閣乍綳刀調元,次輔內閣大學士俞明,兵部尚書林志全,新晉吏部侍郎兼內閣行走之事周致玄,監理司指揮使吳猛。一共是五人在皇上的書房內。

德裕皇帝看起來情緒不高,面無表情的坐着,手裡拿着一份奏摺,輕輕的張開合上,不斷的重複着這個動作,眼神去如同銳利的刀鋒在諸位大臣的身上轉悠。

“諸位愛卿,河間府發來急報,近期內多股遼人部落犯我邊關,雖未能造成太大的損失,但這是河間府自兩國和談以來,第一次上報類似的事情吧?如果聯沒記錯的話?”

身為內閣首輔,茅調元這個時候自然不能退縮,微微沉吟一番後,茅調元慢慢的說道:“陛下記的沒錯,河間府乃是兩國商定的貿易之地,遼人一貫嚴謹在河間府轄區內滋事。今年冬天遼境內遭遇罕見之暴風雪,遼境內牲畜凍斃無數。故而一些部落越境搶掠,得利之後自便退卻,癬疥之患也

茅調元盡量往小里說這個事情,目的有二,其一乃是安慰德裕皇帝,其二則是因為駐守河間府的東北大營中路軍指揮使元浩,乃是茅調元的親信,河間府知府司馬剛也是茅調元的人。河間府出了事情,他們難逃責任,茅調元預先要為他們開脫埋下伏筆。

茅調元上來先給事情定了性。這是一件小事。其他人想說啥,就得按照他定下的調子來說,不然首輔是幹什麼吃的?次輔俞明接過話道:“茅相所言極是,那遼人掠邊只是為財,不足為患爾。倒是最近東南刁民抗捐作亂,起初不過嘯聚山林,上月竟聚集了數萬人攻打溫州城。臣以為,此乃心腹之患也,朝廷當派大軍清剿,力求除惡務盡。”

俞明這個意思就是要專一話題了,只要德裕皇帝有所表示,便可大做文章,讓皇帝至少是暫時不提渾間府的問題。

德裕皇帝聽了這兩位大臣的發言,面無表情的看看其他三位,林志國眯着眼睛彷彿在走神。監理司指揮使吳猛這個特務頭子,則是低着頭一言不發。最後德裕皇帝的目光落在周致玄的身上,正色道:“周愛卿,你怎麼看?。

周致玄以禮部侍郎的身份行走內閣,本來是沒有說話的權利的,在邊上聽着還湊合。但是現在德裕皇帝問他了,這說明什麼?幾乎是在德裕皇帝發問的同時,書房內的氣氛徒然一變。周致玄從正四品的省學政火箭式的提拔到從二品的吏部侍郎,本來就很招眼珠子,兼之聖心檢拔行走內閣,可謂紅極一時,也招來了很多人的嫉妒。

茅調元沉默了,微微的地下頭,俞明也沉默了,眯着眼睛發獃。內閣一號二號都是文官中的頂級比《,他們說了自己的看法,皇帝還要問別人,這說明什麼?以這兩位多年的宦海經驗,不難看出今天皇帝是有備而來。留下周致玄在跟前,也是有目的的。

“遼人重利輕義,屢屢犯邊,視涿易和約為廢紙一張。臣說句不中聽的,遼人這是拿我朝邊境州縣當自家菜地。沒吃的來走一遭,沒傳的走一遭。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是什麼?臣以為,不能找到問題的癥結所在,並對症下藥。只是一味的忍讓放縱,他日必有遼人鐵騎南下之時。”周致玄說話的時候,語氣凝重,目光炯炯如電。

即便是茅調元陡然之間睜眼看過來時,周致玄也沒有絲毫的停滯,目光迎上去繼續說道。

“聖祖皇帝在位時,設西北、東北兩大營,目的就是為了防患來自兩個方向的威脅。聖祖在位二十年,遼人一兵一卒也不敢入我邊境。反觀今日”周致玄正說著,茅調元突然張嘴喝斷。

“大膽!周大人這是在暗諷皇上么?”

茅調元一句話,就要扣一頂犯上的帽子,好不狠毒。俞明連忙拿眼神看德裕皇帝的反應,只要臉色不對,立刻跟上往死里說周致玄。

“聯一個太平天子,怎麼比的了聖祖?茅愛卿言重了!周愛卿接著說,聯不會在意的。”不曾想,德裕皇帝不緊不慢的一句話,讓兩位內閣大臣準備好的刀槍,只能收回去。茅調元當即臉色又是微微一變,但很快又平靜了下來。倒是俞明的臉色,有點羞刀難入鞘的意思,一陣紅一陣白的。

“臣以為,河間府知州司馬剛,東北大營中路軍指揮使元浩有罪,如何處置陛下聖斷。”周致玄終於提到了茅調元擔心的問題,這個時候的茅調元,臉上反而平靜的很。

德裕皇帝把目光投向茅調元道:“愛卿以為如何?”

茅調元拱手道:“此二人確實罪責難逃,請陛下聖裁!”茅調元都不幫這兩人說話,其他人自然也不會,決定權最後還是落在了皇帝手裡。

“河間府負有節制東北大營中路軍的權利,司馬剛、元浩不能護佑一方百姓,其罪難逃。着司馬剛罰俸三個月,元浩調任西北大營,降三級處理。諸位愛卿以為如何?。德裕皇帝慢悠悠的說著,眼神在一干大臣的身上轉來轉去。

沒有人反對,德裕皇帝這才接著說:“就照這個意思擬旨吧,兵部三日之年,選定元浩的繼任者報到聯這裡來。今天就到這吧!”

高台之上的詩語默默的轉身下來,那副可憐的神態彷彿受到了孟覺曉沒當場答應的傷害!可憐兮兮的下來時,還回頭三次,偏偏孟覺曉沒看見似的,只注意前方。詩語這一番作態,勾起了無數男人眼球的關注和保護的**。一些人直接在心裡把孟覺曉給罵的臭死。彷彿只要詩語一聲令下,這些人就能上去把孟覺曉給撕了。

對面的四人之中,站出來代表發言的還是柳遠,朝孟覺曉拱手道:“孟兄乃是江南詞王,我等一對一自然不是對手此言一出,人群中一片嘩然,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聽的很清楚。柳遠的白臉微微紅了一下。硬着頭皮繼續說:””兄沒有異議今日相約斗詞,由我四人輪番卜陣。刮。”剛一首,我等便作一首。一個時辰之內,一方作詞少於五首者,便可判負。如雙方作詞數目少於五首的差距,則由國子監諸位翰林院庶吉士組成的裁定組,以詞作之內容裁定勝負。”

孟覺曉聽到這裡,回頭看看台下一排椅子上坐着的四位中年文人,想來就是四人請來的翰林院庶吉士,給國子監上課的老師。他們做裁判自然是有資格的,問題是前面的話。

“原來柳兄的意思是要比數量!這也是其他人的意思么?”孟覺曉,覺得好笑,這種辦法都能想的出來,應該是被自己抄襲來的詞鎮住了,自覺在天下文人面前比質量沒有把握。問題是,比數量你們死的更難看!

看見孟覺曉居然笑了,柳遠心裡發虛,擔心孟覺曉不肯答應,四個對一個,比數量還真的有點不要臉的意思。

“不錯,正是我等的意思。”柳遠只能是接着往下說,不要臉就不要臉了,能贏就行。彩金現在倒是次要的,詩語姑娘願意梳頭,這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贏了,今夜與詩語**一度得了頭彩,日後在金陵城裡自然是名動一時風光無限。不知道要羨慕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