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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凌!塗踞龍菇。至與匯聚8地。金陵城因鐘山而得月“飛盾朝開國之後,定都於此。關於開國時定都一事,曾爭議頗多。有主張定都中原者取洛陽為京,有主張隨隨前唐之事,定都長安。今朝起於東南,根基在此。定都西、北之事,因諸多大臣反對而告終。

有史家以為,南方大族是今朝定鼎之根基,諸多大族對於來自西、北方的威脅心有餘悸。留都於金陵,再不濟哪日北方不守,大可據長江天險劃江而治,此前有東晉先例。

在此之前,孟覺曉到過的本時代最大的城市便是省城懷寧!當宏偉的金陵城出現在面前,當碼頭上熙攘的人流出現在面前時,孟覺曉儘管心裡有準備,還是被震了一下。

孟覺曉不是沒有到過大城市。上海北京之類的城市都去過。但是從視覺上來說,現代城市的大,遠遠不及古代城市的大來的直觀。單單是金陵城那一眼望不到頭的高大的城牆,足以讓孟覺曉為之震撼了。

四人之中,只有**來過金陵城,這沒少說金陵的事情。夫子廟的繁華,秦淮河的香艷,這些都是孟覺曉前世就知道的。夫子廟就不說了,秦誰河倒是孟孟兄頗為嚮往的所在,只是此嚮往非為風月,乃是這條河上撐在了太多歷史的風花雪月和沉重的情感。風流才子和美貌佳人的故事,史書上留下了太多。

站在船頭看着大船緩緩停靠。孟覺曉的心跳突然加速一些。這裡就是當朝的經濟政治文化中心,自己能在這片天空下有所作為么?孟覺曉頭一次生出一個念頭來,我是來做一番大事業的,就在這個城裡將來的某個時段。

“各位,我等情投意合,日後在一起讀書,朝夕相處,不如結個社吧。”年紀最長的馬元本這時候突然對幾位同行者說。

“結社?不妥吧?君子同而不黨!”**頗顯一律的這麼一說,首先拿眼睛朝孟覺曉看過來。文魁聽了倒是點頭贊成道:”這主意不錯,我等結社不能以朋黨論,大家湊在一起。是為了更好的讀書。”

孟覺曉的心神被拉了回來,剛才隱隱聽到“結社”二字。不禁想到歷史上不少文人結社之後,搞出了不少是非和風雨。最後的結局往往是成為一群讀書人空談誤國的圈子,孟覺曉可不願意看見這樣的結果。但是。他也不反對結社。為什麼不能用結社的方式,影響一批人。進而影響更多人的。

這個想法一旦誕生,便不可遏制。孟覺曉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身邊都是一些年輕人,他們接受新的的觀點比較容易。完全可以採取潛移默化的方式,讓他們乃至更多的人接受自己的一些新潮的觀點。而這些人,都是未來這個國家的官員,他們到了地方上或者在京城裡。都會慢慢的影響和改變更多的人。

孟覺曉竭力的保持着平靜的表情,搞的馬元本和文魁都覺得他不會贊成結社一事。正準備作罷時孟覺曉笑了笑。指着金陵城道:“諸位,這裡是京城。我們這些人都是為了同樣一個目的來到這裡,還有更多的人會來這裡,目的也是相同的。這是就近期而言,那麼從長遠來說呢?大家讀書的目的是什麼?是做官!做官又是為什麼?你們想過這個,問題么?”

這些日子大家在一起,除了談論文章,同時沒少針貶時弊。建國八十年的大唐朝,日漸顯得暮氣。讀書人哪個不覺得自己是最能幹的?哪個不覺得現在一些官員,換自己上去肯定典他們做的好。卻還真的沒有幾個人想過一個問題,做官是為了啥?僅僅是為了光宗耀祖么?如今孟覺曉,這麼一問,三個都沉默了。

孟覺曉見他們不說話。微微一笑道:“那麼,諸位想想為何要做官,想明白了我們再談結社一事。既然要結社,自然是要志同道合。大家為了同一個偉大而光榮的目標走到一起來,團結在一起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努力。否則,結社沒有任何意義。”

船終於聽聞了,船老大一聲吆喝:“恭請各位老爺下船!”

下船進城。自然是先找地方落腳。這個問題張光明早就預先想好了,船老大是老走這條路的,親自帶路來到一家客棧。

“各位老爺,這家客棧雖然不算城裡最好的。但是往東去過一條街,便是應天府書院。往西去過兩條街,便是秦淮河畫航聚堆的碼頭。這裡客棧的老闆乃是在下的同鄉,也是江南省人氏。蕪湖焦大官人來時說了,各位老爺都是來金陵待考的,自然耐不得吵鬧。回頭小的與那老闆支應一聲,在那秦准河不遠處租套宅院。”

船老大一邊走一邊說著,四人聽了心裡各有不同的想法。馬元本心裡想着這次追來追對了,凡事都不用自己操心,都有人給辦了。文魁,想着都是拜孟覺曉所賜才如此順利,偏生孟覺曉幫了大家,還是一副尋常模樣不見半點驕矜,這個朋友交對了,日後他一定是能做大事的。張建心裡則想。孟兄為人仔細。在蕪湖曉得在下家中不寬裕。沒有花費自己一分錢招待大家,跟看來金陵城,不能再占他的便宜了,做人不能太小氣了。他有錢是他的,不能跟着沾光心安理得的。

孟覺曉想什麼呢?他的腦子裡浮現的是張光明那圓滾滾的身軀。這個看着有點笨拙的結拜大哥,無時不刻的在為自己着想,事事都想在了前面。有這麼一位兄長,此生何其幸運。

船老大在福來客棧門口一聲吆喝,裡頭很快跑出來一名中年男子。見了船老大便客氣的拱手招呼。得知引來四位舉人住下,這名掌柜的頓時喜笑顏開。

“各位同鄉老爺,在下是蕪湖人氏,叫做張來福。在這京城裡做了十年的買賣,人頭低頭都是熟悉的。請各位老爺放心,回頭在下便使人去尋宅子租下。保管事事辦的妥帖。不過小的想求各位老爺一個事情,只是

孟覺曉一聽這掌柜的這麼說便笑道:“怎麼?怕我們不給錢么?你且寬心。回頭住下便給你錢去辦事,保證不要你墊付一個子。”

掌柜的把頭搖的跟貨郎鼓似的,眉開眼笑的說道:“老爺誤會的了。些許辦事的銀錢小的還是有的。”

“那求何事?”文魁插了一句,那掌柜的笑道:“這住店的錢下的不收一文錢都行,只是小的見人頗多,一看四位舉人便覺得都是要中的。只求老爺們在小店留下墨寶,讓小店也粘粘天上星宿的仙氣。”

一聽是這個”諸個舉人都笑了。孟覺曉心道這個掌柜的是個人物,明知道幾個舉人不會欠他的住店錢,一番討好賣乖的留下好印象,順帶還拍了諸個的馬屁說了祝賀的吉利話。日後真的四人中了進士,來此留下大作,掌柜的少不得要拿來做文章的。這就是一種變相的廣告!即便這四個人一個都不中,對於掌柜來說也沒有任何損失,頂多是一點墨水和紙張錢。萬一有人中了前三甲,這掌柜的日後大可對外宣傳,本店住過三甲的老爺。這一點對於日後來的讀書人,吸引力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