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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顧明淵也不是吃素的,不過片刻功夫,他便抓准了幾回,快而準的將靜嬪手中的笛子給劈碎了。

沒了召喚毒物的嫡子,靜嬪一瞬間惱怒,旋即抽了一把軟劍,咬牙冷笑道:“你倒是厲害,可惜今日,本宮要你的命,誰都留不住!”

二人纏鬥在一起,顧明淵卻是絲毫不落下風,在聽得她這話,還有工夫回了一句:“那你便試試看。”

最終,靜嬪也未能得逞。

外面的那些毒物沒了笛子撐着,不多時便被收拾了乾淨,而等他們出闖進來的時候,正見靜嬪被顧明淵一劍釘在了牆上。

那長劍穿透她的左肩,整個人都不得動彈。

顧明淵看着眼前的靜嬪,美顏冷冽:“將人帶走!”

在靜嬪被抓住之後,這偌大的殿內也很快便被清算了個乾淨。

因着先前的那些近似於傀儡的東西就是這裡的宮人,所以幾乎上沒有留下活口。

唯一的活口,便是靜嬪。

她的身份特殊,危險係數也高,並沒有被送到大理寺,而是且先就近看守着,自己則是回去給皇帝回話。

到了此時,顧明淵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天竟然都快黑了。

那一場惡戰帶來的傷亡不小,御林軍的頭頭兒吩咐了一波人清理現場,另外再着人看着靜嬪。

顧明淵衣服上的血色已經暗沉下去,身上的血味兒更是難聞。

到底是去見皇帝,所以他匆匆的換了衣服,又簡單的擦了一下,便快速去了乾清宮。

可卻不想,到那兒之後,只見到了昏過去的皇帝。

皇帝這邊出了變故,顧明淵一時走不開,又擔心那些人應付不來靜嬪,索性命人直接將鐵索穿過了靜嬪的琵琶骨,一面吩咐道:“若是有什麼不妥,等到父皇醒來之後,本王會親自給他告罪。”

這個女人邪門的很,若不如此,不知她會想什麼法子逃跑呢。

吩咐了人之後,那些侍衛立刻便去了,今日因着這個邪門的女人死傷了許多屬下,所以那御林軍首領倒也不遲疑,瞬間便着人將她的琵琶骨給穿透了。

一個變了調的慘叫聲在暗室之內響起,但她的表情,卻讓那御林軍瞬間愣住。

“快,快去叫王爺來!”

顧明淵正在給皇帝施針的時候,就見御林軍匆匆而來,說是有要事要回稟。

然而此時天大的事情也抵不過這件事,所以顧明淵只是吩咐人先等着,自己給皇帝施針之後,看他的脈息平穩了不少,方才出去問道:“怎麼了?”

那人的神情不大好,只是道:“您過去看看吧,可能是出事兒了。”

聞言,顧明淵神情一稟,吩咐人去給皇帝熬藥,自己則是快步的過去。

等到了之後,顧明淵便知道那人的表情是因為什麼了。

那個“靜嬪”的半張臉都裂開了,下面露出心生一般的皮膚。

顧明淵拿了bǐshǒu過來,三兩下將那裂開的臉挑開,待得露出全部真容之後,便聽得為首的御林軍失聲道:“烏冬?”

都是常年巡視宮內的侍衛,對於這些宮中主子們的丫鬟,都是十分熟悉的。

而眼前人,哪裡是什麼靜嬪,分明是帶了人皮面具的烏冬!

認知到這個事實,那些人也都傻了眼,問道:“王爺,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搜!”

顧明淵眉眼冷冽,自從他進宮到抓人,這其中肯定是沒機會換人的,所以,唯有一個可能,那便是他們進門之前,靜嬪就已經跑了!

好一招金蟬脫殼!

他就說,為何這靜嬪如此的沉不住氣,已然提前知道了危險來臨,還要選擇最魚死網破的一條路。

合著這根本不是什麼魚死網破,而是壯士斷腕!

聽得他們這氣急敗壞的聲音,烏冬卻是嘿嘿的怪笑,沙啞着聲音道:“你們別做夢了,想抓到我主子,下輩子吧!”

她說到這兒,又滿眼崇拜道:“不過,說不定過些時日,我主子就會自己出現在你們面前,親手將你們都給送上黃泉路!”

眼前女子眼中的癲狂與崇拜,讓顧明淵嗤笑一聲,淡淡道:“好啊,本王就等着她,自投羅網。”

……

既然得知這並非是靜嬪,而是烏冬,便也沒有在宮裡藏着的必要了。

顧明淵命御林軍將她給送到了大理寺,又讓人去宮中的各個角落都搜索了一遍。

然而結果如同他所料的一般,根本沒有找到半分靜嬪的蹤跡。

對方早就做好了準備,一面鬧出如此大的亂子,一面趁亂逃跑,倒是打的一手好牌。

天徹底的暗了下來。

宮中找不到,顧明淵毫不遲疑的讓人滿京城的通緝,一面回了乾清宮。

皇帝還沒有醒過來,但即便是昏迷當中,他那模樣也半分不安穩。

顧明淵懷疑他是中了毒,但是如今張成林不在宮中,他關於嶺南的東西雖然知道一些,卻到底知道的不是那般精通,一時也有些擔心不已。

情急之下,顧明淵卻突然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一件事,忙的站起身來,去藥箱的最底下找出一個小小的錦囊來。

那裡面裝着一枚白玉色的丸藥,是張成林兩年前留給自己的,說是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顧明淵是不相信有那樣的東西的,但是這藥丸的成分能解毒卻是真的。

抱着碰運氣的想法,顧明淵將這顆葯給皇帝吃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他的運氣太好了,在皇帝吃下這顆藥丸的半個時辰之後,皇帝便悠悠醒轉了。

“朕這是怎麼了?”

他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子時了。

顧明淵幾乎是連軸轉的兩日,這會兒整個人都是倦怠的。

他才困意上涌,就聽到皇帝的聲音,頓時便清醒了,快步走到床前,關切的問道:“父皇,您醒了,好點了么?”

他一面說,一面倒了茶水遞給了皇帝。

皇帝就着茶盞喝了水,才覺得火燒過似的喉嚨好了許多,點頭道:“嗯,朕是昏過去了?”

昏迷之前的情形漸漸地被想起來,皇帝的神情也多了幾分陰沉:“朕的身體,是不是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