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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知道,酒沒灌成,自己反倒是成了顧明淵的擋箭牌。

這個不靠譜的大師兄還說什麼,自己跟秦懷玉是師兄弟,以後自然也是一家人。

這一層關係一捅出來,寧安就越發的被那些人給包圍住,反倒是顧明淵在一旁優哉游哉的看熱鬧。

他一想起來就生氣,最後好容易找出了個借口溜出來,再也不敢再前院待了。

“我方才也是瞎走,誰知道就走這兒來了,剛好有東西要給您,所以就過來了。”

聞言,秦懷玉倒是搖頭失笑,道:“他倒是也夠壞的。”

雖說自己知道,顧明淵其實是在幫寧安,畢竟有今日這介紹,日後寧安縱然是在大營里,可想要往上晉陞的時候,這層關係就好辦事。

不過么,想要介紹的方式多了去了,可顧明淵這明擺着就是想逗寧安玩,不然怎麼會放任着讓他被灌酒?

這個人的惡趣味,簡直是……

見秦懷玉失笑,寧安也憤憤道:“您也覺得他壞吧!”

他說到這兒,想起來自己要送的東西,又轉怒為喜道:“秦姐姐,我早就知道他是個不靠譜兒的,所以今兒個特意來給您送個好東西。”

眼見得寧安遞過來的小錦盒,秦懷玉好奇的打開,待得看到裡面的東西之後,不由得笑道:“小寧安,你這是什麼意思?”

寧安嘿然一笑,道:“秦姐姐,這藥丸可是我跟師父兩個人研究出來的,若是王爺欺負了你,只消這一丸藥下去,嘿嘿,保管你說什麼他聽什麼!”

聽得寧安這話,秦懷玉哪裡還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當下便無奈的笑道:“你這個鬼靈精,還拉着師父當墊背的,這主意必然是你出的吧?”

聞言,寧安頓時擺手笑道:“秦姐姐別冤枉我,這真的是師父出的主意……”

他說到這兒,又嘿然一笑,加了一句:“不過,的確有我的主意,不過我發誓,我真的是為了讓姐姐你不被欺負的,你可不知道,王爺那個人壞着呢!”

雖說那是自己的親師兄,但秦姐姐還是瑤兒的姐姐,也是自己的師妹呢。

不過……這句師妹,打死他都是不敢叫出口的,不然怕是要被打死!

見寧安這模樣,秦懷玉笑着指了指他,道:“行吧,那東西我就收下了。”

雖說她不會去用到顧明淵身上,但萬一有個別的用處呢,真的有什麼事兒了,若是拿來應急也不錯。

見秦懷玉收了,寧安嘿嘿一笑,轉身就要出去。不過臨出門前,又想起一件事兒來,便賊兮兮的折返了回來。

“怎麼了?”

看到他這笑容,秦懷玉頓時覺得這孩子有什麼事兒。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見寧安湊了過來,賊笑道:“秦姐姐,我跟你說個事兒吧。”

見狀,秦懷玉警惕的往後退了退,挑眉道:“說,什麼事兒?”

寧安往外看了一眼,確認顧明淵還沒回來,壓低了聲音道:“其實,王爺瞞了你一個秘密,秦姐姐想不想知道是什麼?”

“秘密?”

這話倒是引起了秦懷玉的好奇心,她睨了對方一眼,見寧安的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看熱鬧的表情,不由得嗤笑了一聲,道:“你小小年級,能知道他什麼秘密,說來聽聽。”

聞言,寧安壓低了聲音,道:“秦姐姐,其實……王爺還有另外一層身份,他是我的大師兄!”

這話一出,秦懷玉頓時想笑了。

原先她的確是不知道這事兒的,但是在登州的時候,她已經將這些事情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了,且跟顧明淵二人也將此事給說開了。

不過……

看着寧安這一臉“我就說是很大的秘密”的表情,秦懷玉就突然來了興緻,想要逗逗他。

“你說的是真的?”

見秦懷玉果然變了臉色,寧安頓時重重的點了頭:“秦姐姐,我保證一個字都沒有騙你,師父很早就收了大師兄當徒弟了,我那時候還沒跟着師父呢。不過這中間,師父出了點事情,等後來我跟着師父一年多的時候,他們才又重新聯繫上。”

他說到這兒,又道:“這事兒我雖然從來沒跟別人說過,但的確是千真萬確的。”

寧安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滿是帶着看熱鬧的表情。

今日大師兄算計他的事情,他可是記仇了!這俗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是他寧安才不是什麼君子呢,所以這仇吧,還是當場就報了的好!

但是說完之後,又見秦懷玉滿臉如遭雷劈的表情,寧安又覺得有些心裡不踏實。

今兒個可是顧明淵的洞房花燭夜呢,要是因為自己這三兩句話,讓秦姐姐心裡有了芥蒂,影響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可就不好了。

別人不知道,自己卻是知的,大師兄心裡惦記一個人許多年了,如今好容易將人娶回家,要是因為自己這一腳摻和的,導致他們關係變差,他可就難恕罪了!

念及此,寧安又有些慌亂,忙的往回開始找補:“唔,不過么,大師兄這些年過得也真是苦,秦姐姐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幾乎覺得這是一個死人了。他渾身都是毒,師父為了給他續命,三天三夜都沒合眼呢。這些年,師兄瞧着在外風光,其實日子過的苦着呢。”

秦懷玉倒是從不知這些事情,眉眼中的驚詫現在卻是有幾分是真的了,尤其是聽寧安說這些的時候,她的心更是忍不住狠狠地一抽。

當年的顧明淵……竟然嚴重到這般地步么?

“那,他現在的身體可是好了吧?”

關於這個問題,秦懷玉其實是有問過的,但是不管是張成林還是顧明淵,都對自己三緘其口,說話含含糊糊的,只說他已經好起來了。

但具體是好到了什麼地步,身體又究竟是什麼樣子,卻是無人告訴她。

很顯然,寧安也是不知道的。

他搖了搖頭,道:“這兩年大師兄很少如以前那樣泡葯了,所以我想着,應該是好些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