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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事多。”南君澤淡淡地應了聲,自己在沙發坐下來,揉着額頭問:“什麼事?”

宋清雲把一張銀行流水賬單拍在了桌上。

南君澤拿起來看了一眼:“怎麼突然多了五個億?”

宋清雲氣呼呼地說:“說起來我還一肚子火呢!那個賤人還了咱們家五個億,說讓你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

南君澤當即把賬單扔在地上,不悅道:“媽!您是不是又去催韓家還錢了?跟您說過多少次,是我們欠了韓敘的,能不能別再造孽了!”

宋清雲抬手大力拍在茶几上:“你是在跟你媽說話嗎?今天我在銀行可是受了他們那房的氣了,回來還得我自己兒子的臉色?你現在掌握了宋氏,就可以不當你媽存在了?”

南君澤聽得一頭霧水:“您在說什麼?誰給您氣受了?您已經退休了,能不能在家安安靜靜地獃著?跑去銀行幹什麼?”

“方慈!宋潯的生母!就是廚房煮飯婆子方嫂!在咱家埋伏了幾十年了,你現在還蒙在鼓裡呢!真是氣死我了!”

“什麼?宋潯的母親不是早就死了嗎?”南君澤頓時驚訝的回不過魂來:“方嫂?她不說宋潯的奶媽嗎?怎麼會是宋潯的母親?”

“我還想知道怎麼回事呢!韓敘那個賤人,如今仗着有方慈撐腰,給韓柏楊貸了二十五個億,拿五個億還給了我,剩下二十億加大投資在項目上,真是白瞎了年前的那一手,又讓姓韓的給活過來了!”

“他的母親竟然還活着!”南君澤忽然不安起來,宋潯死在他的手裡,生怕方慈會動用財力去拉攏關係,到時會追查宋潯遊艇爆炸的原因:“她還有沒有說別的什麼?”

宋清雲一說到方慈,就氣的直冒火:“方慈打了我一巴掌,說我是賴在宋家的癩皮狗,她才是宋家的大太太!活到這把年紀了,竟然被這樣一個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賤婦給打了,這口氣我怎麼咽得下去!”

“她為什麼打您?”南君澤眉頭一皺,就知道宋清雲又是說了什麼得罪人的話。

“還不是因為我讓韓家還錢,那個賤婦就幫着韓家出頭,不行,我得找方慈那賤婦去,氣死我了,不打回一巴掌,我氣都喘不上來!”

南君澤無奈地嘆氣:“媽!您別挑事了行嗎?宋潯的案子好不容易沒個結果,您現在是要激起她們重新追查嗎?”

南君澤這一說,宋清雲更是來氣:“我還想問你呢?當初你沒跟我商量,就去對付他,本來他已經要退出宋氏了,我們勝券在握何必多此一舉,這種事現在瞞得住一時,你得指望一輩子都能瞞下去。

我看你,就是對韓敘那個賤女人着魔了,竟然背着我做這麼大的事,要不是那天任祁峰以為我知道,不小心說漏了嘴,我到現在還不知道那是你做下的!”

南君澤抬眼掃了客廳四周,低聲說:“別再提了,當心着點,別讓傭人聽了去!”

“現在知道害怕了?”

“能不能別再說了?”南君澤沉着臉起身就要走。

宋清雲連忙叫住:“你去哪?”

“回公司,忙着呢。”

“你現在要去民政局,韓敘那個賤人等着你去辦手續呢!”

南君澤頭也不回地走出大門:“我是不會離婚的!”

“你!韓家錢都還了,你現在不去離婚?難道還想跟韓敘那個賤人拖泥帶水不成?”

宋清雲追了出去,南君澤已經開車走了。

想想自己挨了兩巴掌,一巴掌是方慈打的,另一巴掌是韓柏楊打的,活了大半輩子都沒受過這種窩囊氣。

韓柏楊那巴掌挨不算莫名其妙,宋清雲都沒臉告訴南君澤是因為自己嘴賤挨打,如今南君澤拖着不跟韓敘離婚,宋清雲氣的是血壓飆升,是越想越不憤。

去韓家鬧,宋清雲覺得自己丟不起這個人,去聽風築鬧,又覺得在方慈這個宋家長嫂面前心虛,南君澤又不幫着自己撐腰,思來想去一肚子的氣只得自己消化。

宋清雲把這一切都歸咎到韓敘頭上,恨恨地想着一定要給點顏色韓敘瞧瞧。

立刻把老趙給喚來:“讓人去查,韓敘那個賤人在哪家醫院定點產檢。”

“好的!”老趙立刻跑去打電話。

幾分鐘後,老趙查到了準確的信息,回來一報告,宋清雲立刻說:“去約人,我要見她的主治醫生,別告訴少爺。”

此刻南君澤一個人開着車出了別墅區,翱翔在大馬路上,心裡對宋清雲去跟韓家要錢的做法十分鬱悶。

在肚子里醞釀了許久都語言,想了想還是給韓敘手機里發了過去:“不要離婚好不好?我知道媽對你成見很深,你懷着孩子在宋家住着的確不妥當,所以我才默認了你回韓家,但不代表我會默許你離開我。

你想在韓家獃著生孩子,我等你,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就重新開始,我們可以去國外長住,去哪裡都可以,只要你喜歡全都由你決定。”

等了許久,韓敘都沒有反應,南君澤又發了條:“在嗎?說句話好嗎?”

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理睬不回復,南君澤已經習慣了。

他早就決定,不論如何,他只等到她生下那個孩子,就把她帶回自己身邊。

手機里有電話進來,南君澤有點小激動,以為是韓敘終於肯理他了。

然而拿起來一看,卻是任祁峰,滿懷失落地接起來說:“帶幾面生的人,去聽風築附近監視着,宋潯的母親還活着,就是以前的傭人方嫂。”

南君澤也開着車子往聽風築走,他總覺得不安。

以前的方嫂卑微低調的幾乎可以被任何人忽略,他沒有正眼關注過方嫂這個人,此刻突然知道了方嫂的真實身份,才會難以安穩。

到了聽風築大門外,見任祁峰帶的人正往裡面走,南君澤也遠遠地跟了進去。

宋潯的那棟別墅大門緊閉着,但是花園裡還是有許多保鏢在不間斷地巡園,想要接近很困難,任祁峰帶着幾個人只能在附近裝作壞了車子,停了車靠近別墅花園外圍的護欄邊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