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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蘇沒什麼文化,不認為自己是在拐賣幼童,只是帶着那孩子出去街上吃了一杯冰淇淋,而且,那個孩子是南君澤的兒子,她又是家裡的傭人,跟小少爺出去逛街怎麼能算拐賣呢?

可如今手被警察給拷住,小蘇頓時慌了,心想宋清雲一定還不知道孩子這件事,當即張嘴想對宋清雲說出來那是南君澤的兒子,好讓宋清雲先把自己給保下來。

南君澤見狀,對身旁的保鏢丟了個眼神,保鏢立刻過去,幫着警察把賴在人堆後面的小蘇拖出來,假裝是拖的時候小蘇不配合,保鏢順帶“無意”捂住了小蘇的嘴。

警察和保鏢四五個男人,揪住一個小蘇即刻走出了餐廳,一干人等消失的異常快速。

坐在裡面莫名其妙的宋清雲,只聽見小蘇嘴裡嗚里哇啦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宋清雲擰緊了眉頭,她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兒子南君澤,以為這個丫頭是真做了犯法的事還要狡辯,便也沒有開口,只等着人都走了,才來問南君澤:“小蘇拐賣幼童?你是怎麼知道的?”

南君澤回頭揮手讓人都出去,等任祁峰領着其餘的人告退之後,才來到宋清雲跟前說:“我一個朋友的孩子,下午被小蘇從幼兒園給拐走了,要不是那孩子自己機靈知道跑走,只怕這會兒人已經被不知道賣去哪裡了!”

真會編瞎話,韓敘驚愕的臉上是難以置信,心裡卻在暗暗稱讚南君澤瞎話編的好。

他自己的兒子,在宋清雲面前成了朋友的兒子。

小蘇是宋清雲跟前得臉的傭人,南君澤這麼聰明的人,定然不會說那孩子就是自己的兒子,不光是對宋清雲,也是在瞞着韓敘。

南君澤是個沉穩的男人,出手就會一棍子把小蘇打死,不會給小蘇留有餘地。

用別的借口懲治小蘇,大概宋清雲依然會如同上回那樣出手阻攔。

如今涉嫌拐賣南君澤“朋友”的孩子,已經是犯了法,必須接受法律的制裁,宋清雲沒有理由出手干預。

韓敘心中冷笑,他果然是個溫雅之士,懲治小蘇這樣犯了大忌的人,依然不會自己親自出手,而是把小蘇交給警察。

換了是宋潯,可能一句廢話都沒有,小蘇就憑空消失了。

大街上到處都是攝像頭,看如今這樣子,小蘇洗脫嫌疑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就算小蘇在警局裡大呼那孩子是南君澤的兒子,有沒有人相信是一回事,拐走孩子是事實,盒飯是吃定了。

從剛才看警察的態度,顯然南君澤在警局裡也有朋友,不會讓小蘇亂說話。

這件事已經很顯然,一錘定音了。

小蘇大概想不到自己會有今天,仗着宋清雲寵着,連她這個二少奶奶都瞧不上,膽子越來越大,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打南君在的注意,今天終於栽在不知天高地厚里。

宋清雲是不可能替小蘇去周旋的,從老趙對小蘇的態度就能看出來。

就算宋清雲會猶豫幾下,恨死了小蘇的老趙,也會在宋清雲邊上煽風點火,小蘇不會有脫身之日。

韓敘痛快地吐了一口惡氣,隨即裝作剛剛回神過來的樣子:“君澤,你先彆氣了,媽今天一整天也在生氣呢,快去哄哄媽。”

她的貼心,把南君澤的目光都喊的柔和了不少:“老婆,嚇到你了,對不起,我也是沒想到,自家的傭人居然能幹這種事。”

這會兒警察和保鏢們都走了,宋清雲拍了拍胸脯,將剛才隱藏的驚魂定了定:“小蘇真幹了拐賣幼童的事?難怪了,昨天就出去一整天,今天又是一整天不見了人影,合著是去蹲點拐小孩啊?”

南君澤連忙安慰道:“媽,別擔心,交給警方處理就行了,警方有監控錄像,小蘇拐賣幼童是確鑿的事實,咱家是斷然不能包庇的,不然咱一家上下頭上都會頂個包庇罪。”

宋清雲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媽也懂法,不會盲目去干預,既然那丫頭膽大包天敢觸犯法律,本就應該承擔後果,與宋家無關。”

聽到她們母子的對話,韓敘心中一顆石頭落了地。

不過韓敘的神經不會就此鬆懈,處理了一個小蘇,這只是個開始。

後面的重頭戲還沒來,都在她的計劃里,大概已經很快了。

因為家裡鬧了這一出,南君澤沒有急着出去,而是留在家裡一邊向宋清雲解釋,一邊安慰韓敘給她定驚。

忙活到夜裡九點多鐘,直到宋清雲歇下,南君澤看了看手機,才跟韓敘說要回公司。

韓敘滿目心疼地看着南君澤:“你天天這麼忙,要是身體累垮了可怎麼辦?”

南君澤眼神微微地閃爍了一下,為了避免被韓敘看出來,一把將她摟過來自己身上,避開了她的視線,溫言細語地說:“你最乖了,是我對不起你,總是沒有時間陪你,等過完了年,公司進入正軌,我一定好好陪陪你!”

韓敘的頭躲在南君澤的下巴下面,洞若觀火的眼神無聲地笑了笑。

他說的那麼聲情並茂,好動聽,換做以往的時候,自己怕是越發的心疼他了吧?

“別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你整天在忙,是在給我創造優越的條件,我是享受你勞動成果依附在你身上吸血的人,不敢接受你的對不起。”

南君澤鬆開了她,眼神早已沒有破綻,雙手捧住她的小臉,一臉認真地說:“你為什麼這麼好?”

韓敘故作嬌羞地岔開話題:“去吧,公司的人都在等你呢,別拖着他們那麼長的加班時間了,他們打一份工也不容易。”

南君澤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眼裡居然閃過些許不舍:“我會早點回來。”

韓敘看着他走出去,背影還是這麼高大,總是隨時隨地在她面前釋放溫暖,給她安全感,或許他是真的不知道,她和宋潯的關係才會如此。

剛才南君澤眼裡的不舍,她明知他裝出來的,卻隱隱還會覺得,好像也存了幾分真實。

出了宋家別墅區,車上的南君澤臉上即刻恢復了黑沉,連跟任祁峰說話的語氣里,也難掩怒氣:“跟局裡打聲招呼,證據確鑿儘快走完司法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