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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問問怎麼回事?”

霍爾頓詢問着自己的秘書:“似乎是色孽之子,可怎麼就鬧到這個地步了?”

他的秘書沒有去查問究竟,只因公司總部的保安經理已經臉色發青的走了過來。

“我很抱歉,董事長,還有各位董事閣下。那是公司的財務副總監伊凡·德羅普,誰都沒想到他會是色孽之子,而且是資深的。他幾乎瞞過了我們新近安裝的所有監測手段,不過陛下的神徽發揮了作用,最終識別出了他的身份。只是他的力量已經達到了半神階,我們猝不及防,所以遭遇了一些本不該有的損失。四死二十七傷——”

保安經理的話還沒有說完,在場的眾人就變了顏色。他們沒想到公司內部還潛藏有如此危險的人物,其中幾人一想到幾天前他們還與這位一起開過會,近距離接觸過,頓時不寒而慄。

哪怕他們各自都有保障安全的法器,也都有隨身的安保力量,可這還是很讓人驚悚。

卡爾·霍爾頓一陣沉默,一分鐘之後才再次開口:“這次就算了,你們寫一個檢討報告上來。然後告知安保部門與信息部門,繼續增加清潔行動的力度,可在此基礎上,也要增加公司各個單位的安保等級。”

在這之後,他就又若無其事的返回會議桌的主席位置。

只是今天這場董事擴大會議,註定無法順風順水的開下去。就在七分鐘之後,一個直接打到他加密手機上的電話,讓卡爾·霍爾頓不得不返回自己的辦公室。

“有什麼事嗎佩頓先生?”

電話另一邊是他的恩主,前奈森軍工聯合體的董事長,現任眾議院院長,保守黨全國委員會委員德懷特·佩頓。

——在二十多年前,這是所有人都未能想到的事情。正如卡爾·霍爾頓,雖然一直都擔任德懷特·佩頓的助理,卻從未想過自己會有機會成為奈森軍工聯合體的董事長,且在這個位置一坐就是七年。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現在一定正在商討如何擴大生產對嗎?”

此時佩頓的語聲,竟含着幾分無奈:“這很重要,關係到奈森軍工的未來。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儘快啟動隔離廠區的計劃。”

“隔離廠區?”

卡爾·霍爾頓微微蹙眉,這是在天命教會重壓下的一個防疫計劃。由奈森軍工投入巨資,打造十二個獨立的廠區。

在疫情發生的時候,這些廠區將會形成一個個獨立的小城市。所有的工人與家屬,都在廠區的內部生活不得外出,再由絕對安全的檢疫渠道提供生活物資與生產物資。

保證在世界級疫情爆發下,奈森軍工依然能保證足夠的生產能力。

不過到目前為止,受限於人力與資金,這十二個獨立廠區才完成了七個。

“也就是說確定有疫情爆發了?而且形勢很惡劣?”

“正如陛下預想中的惡劣,稍後播放的新聞裡面你就可以看到,或者可以向你們的信息部門索要相關的情報。這是最近三小時發生的事情,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佩頓嘆了一聲:“總之你們儘可能加快速度吧,以現在這個傳播速度,可能都來不及了。對了,教會那邊建議封鎖之前,最好是讓所有人進行十天以上的單獨隔離。我們不確定這種病毒是否已經感染了你們的員工。”

卡爾·霍爾頓已經藉助自身的權限,在公司內網中翻閱到相關的信息。

這次沒有參與會議的公司信息副總監已經準備好了彙報,可佩頓那邊更快一步。

從目前公司收集的一些信息來看,這種還未被命名的病毒的確非常危險,感染能力異常的強大。

幸運的是,天命同盟諸國在那位陛下的壓力下,在這幾年當中不但建立了完備的流行病監控機制,戒備等級也一直維持在戰備狀態。

疫情首先爆發於澳洲的一座小鎮,在傳染病例達到二十人的時候,他們的衛生系統就已經注意到了這種危險的超級病毒。

那是一種變種的鼠疫桿菌,傳染性極強,最初的主要傳播途徑是鼠蚊叮咬,可最後發現體液與病獸也可以傳染。感染後會出現劇烈的咳嗽,肺炎,發熱,淋巴結腫痛,內臟出血等等癥狀。

它們的生存能力也非常強大,預計可以在空氣、包裹、電梯扶手、門把手、馬桶蓋、鞋底等各種材質的物體表面,存活十到二十個小時,讓人駭人驚聞。

它們還擁有着極高的潛伏期,在感染之後,往往可以在人的體內潛伏十到二十天才會爆發。

卡爾頓時不寒而慄:“我看到了一些關於這種病毒的資料,是真的嗎?佩頓先生。”

“是真的,這是幾位微生物學家聯手確認後的結果,病毒之神與醫療之神也親自確認過了。即便有差錯,也一定會是更惡劣的情況。”

佩頓一聲苦笑:“我們有麻煩了卡爾,這將是一場全世界範圍內的災難。總之,你那邊一定要端正態度,不能有一丁點的疏忽大意。行了,我得去一趟白宮,德魯女士她剛才約我見面,商討兩黨合作的事宜。”

電話里已經是‘嘟嘟’的忙音,卡爾則打開了旁邊的投影電視,換到了旭日新聞頻道。

然後他發現此刻出現在電視里的,赫然就是現任的總統南內特·德魯,這是一場緊急的,全國範圍內的電視講話。

“由於突發的緊急事態,我宣布從現在起,全阿美利加進入緊急狀態,以應對國內可能爆發的大規模疫情。並在此號召所有國民,遵守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制定的衛生條例,並從即日起拒絕參加五人以上的聚會——”

※※※※

在南內特·德魯的電視講話還沒有完全結束的時候,德懷特·佩頓就已經在白宮的橢圓辦公廳里,見到了德魯女士。

“我欽佩您,敬愛的女士!”

德懷特用手中的紅酒,遙敬着辦公桌後,那位氣質優雅的中年女性:“您展現的膽魄與擔當,在男子當中都是很罕見的。”

他知道這位在一年多前就已經知道了疫情可能爆發的事情,可這位被譽為二戰以來最出色的總統,卻還是冒着身敗名裂的風險,選擇了連任。

她在第一個任期內主導了國內基礎設施的修復與重建,改善了全國範圍內的就業率,並沉重打擊了醫藥保險方面的既得利益團體,以相對輕微的財政負擔實現全民醫療。

南內特·德魯本有機會帶着所有人的讚譽全身而退,可如今這位卻很可能會在國民的抱怨與指責下聲名狼藉。

“德懷特,我可沒你想象的那麼高尚。”

南內特·德魯失笑道:“作為陛下的選民,我關注的就只有天命神系與陛下的利益。只要陛下對我的工作認可,那這間辦公室之外的人們,他們如何看待我,無論是貶低還是稱讚,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我跟你終究是不同的,德懷特。”

德魯女士攤了攤手:“何況在這個時候,面對這場危機,還有什麼人選比我更合適呢?一位新任的總統可沒有我這樣的威望,去壓制議會,協調政府的方方面面。我相信現在只有我,才能幫助陛下穩定住阿美利加的社會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