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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卷 忘情篇 205回 無情絕空陣,仙人不留神

凡夫子手托花盆不便回禮,搖頭道:“慚愧,我雖是軒轅掌門但事先並不知曉。我師弟及時給我傳信,讓我帶來軒轅派特意培植的仙人不留果盆栽。......而在此之前,忘情宮弟子云中仙就已經到過蕪城與煉丹峰。”

阿秀在一旁道:“哥哥,我也見過雲中仙了。”

“雲中仙對你說什麼了?”

阿秀在我耳邊像是要說悄悄話,其實她根本沒說話而是傳送了一道神念。我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說,嘴角卻忍不住的掛上了笑容。我與西崑崙和風君子有私仇的各派今日要再立一個私人賭約,我現在終於知道該賭什麼了。我本來想賭的是我們中有人能夠進須彌神罩,趁着打賭的機會賺他們讓開路放阿秀進去,現在不賭這個了!

看看離正午還有一段時間,眾人基本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下令再結成陣勢,將我們的行跡隱去。凡夫子站在河圖陣中心問我:“盟主,我手中的花盆可以落地了嗎?”

“可以了。”

凡夫子鬆手,那株仙人不留果盆栽飄然落於地面,然後我的眼前一花,有一名綠衣少女出現了。果果一現身就向我施禮:“丹果成拜見師父!”

我趕緊伸手扶住了她:“果果長這麼大了,我都不敢認了!你怎麼叫我師父?”

果果:“丹紫成叫你師父,我和阿游也要叫你師父。”

“原來是這種叫法。願意叫就叫吧。時間緊迫,其它的事以後再說......我只問你,在那片野棘叢中開一片道路,你需要多少時間?”

果果:“那片地方不好下手,我又不能帶任何東西包括法器進去,連衣服都是枝葉幻化地,大概需要一天一夜能把野棘林全部移開。”

“這好辦。你聽我的——將那片野棘林從山下開始全部移走,只留最後一兩叢。先別著急把路全打通。三天之後你再把最後路中間的幾叢樹移開,讓風君子看見路就行。做完這一切之你就立刻離開,不要留在須彌神罩也不要回到這邊大陣中來,你既然來去自如就直接回煉丹峰。”

果果:“知道了,我馬上就去辦。師父,為什麼不立刻就讓我帶着風君子出來呢?”

我笑道:“我自有分寸,殺手鐧要留到最後才用。你照我說的做,就是為兩崑崙立下了大功。”

果果領命,一閃身就不見了,再看玄光鑒中,她已經到了那片荊棘叢的另一端。只見她連揮水袖施法,一叢叢野棘隨着根下的泥土都巧妙移到了別處,在兩側山坡上散落分布。再看這條路,已經恢復成風君子上山時的樣子。見須彌神罩中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我將張先生叫到近前問道:“如果我們先不破陣,也不毀器,只在風君子走出須彌神罩地地方接應,應該怎麼辦?”

張先生笑了:“那樣要簡單多了,唯一有些麻煩的就是要在絕空大陣中計算好方位。......我再看看玄光鑒里地情形,找緋焱和法海商量商量。......盟主放心。一天之內我們能拿出辦法的。”

張先生找法海與緋焱去商量如何改變陣中行走路線,這兩人一位精通空間移轉之法,另一位最清楚絕空大陣布下之前茫碭山一帶的地勢。凡夫子又湊過來小聲對我道:“此處說話陣外是否能聽見?”

“聽不見,除非我們願意傳聲出去,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好了。”

凡夫子:“我遇到了忘情宮弟子云中仙,她告訴我去淝水取一封信,信封上寫的是知味樓餐飲娛樂公司董事長收。......我去了知味樓,發現這樣的信太多了,沒時間一一細檢,就自作主張拆閱了全部的信。發現了一封很特殊的。就在這裡。”

凡夫子遞過來一張折好地信紙。我打開看見上面寫道:“不可收,只可毀。不能破。也要阻。”

這不是手寫而是打印的,分不清是何人筆跡。我招呼紫英了過來看了,問她道:“你看這是什麼意思?”

紫英接過信皺着眉頭想了一會突然笑了:“我不敢肯定猜的一定對,但十有八九就是她,那個對風君子手下留情的人。她想告訴我們須彌神罩只可以毀掉不可以收起,而且不論我們破不破陣,也要阻止對方收起須彌神罩。她是不想看見風君子死!但是話不能明說,也不想被別人發現,就寫了這麼一封怪怪的信。她為了不引人注目故意寄給知味樓的董事長,差一點連你都沒有收到。”

我把這封信折好收起:“這樣一封信,我有機會拿給風君子本人看吧。如果那人真是羽靈,既想幫他又下手害他,這事我們說不清。”

說話間午時已到,天空傳來一陣長嘯之聲,那是周春率西崑崙眾人與我們再次面談的信號。我也下令眾人飛身直入雲端,就像三天前一樣,雙方面對面在天空對峙。我首先越眾而出向對面抱拳道:“三日已過,我方前行二千里有餘,彼此虛實大致已知,請問諸位道友可有退讓之意?”

周春也出眾行禮:“石盟主說笑了,賭約是我們提出來的,哪有中途悔讓之說?石盟主若不想破陣,盡可認輸,我們不為難。”

“既然如此,那此話就不談了。......周宗主,你還記得我三天前地話嗎?”

周春:“當然記得,石盟主要和所有與忘情公子有仇的門派打一個私人的賭約,不知道石盟主想賭什麼?”

我也不繞彎子,直接道:“我賭你們收不起須彌神罩!”

周春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石野,你身為東崑崙盟主,居然玩這種小孩的狡詐把戲!須彌神罩一收,絕空大陣不攻自破,你又想使這種詭計賺我上當嗎?”

“周宗主等會再笑,此賭約事關忘情公子,如果須彌神罩一收忘情公子恐怕沒命。這你我心裡都很清楚,就不必再藏着掖着了。所以這是個私人地賭約!......如果你們收起須彌神罩。並自以為能殺了忘情公子,那私仇也報了。如果你們收不起神罩,這個賭就算我贏了,任何人不得因當年之事再向忘情公子尋仇。我的條件應該很公平!”

周春:“如果你們破不了陣,到時候再跟你打這個賭。現在打賭,我豈不是自破大陣?”

“周宗主,如果你現在跟我打這個賭。將來我可以勸說忘情公子對你手下留情。如果你今天拒絕這個賭約,那可別怪我到時候不幫你。絕空大陣雖是兩崑崙之公約賭注,但你以須彌神罩扣忘情公子這件事做地實在過分。就算東崑崙眾人不追究,但身為盟主也不可能勸說忘情公子本人不追究。”

周春淡然一笑:“多謝石盟主替我等操心,我想你不必多慮,我們既然做了,就敢做敢當。”

好個敢做敢當,周春一定認定風君子出不了須彌神罩。如果他察覺我們能夠破陣。說不定還會自己提前收起神罩將大陣破了,反正是要把風君子給殺了免除後患。可惜他千算萬算卻沒算着一件事——展開神罩可以,卻收不起來。這點連我都沒想到,是雲中仙告訴阿秀的,而阿秀又悄悄告訴了我,所以我才敢打這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