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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爭了半天,常武爭不過杜小仙,只得同意了讓杜小雲飛。最後他提醒杜小仙:“尚雲飛身邊可能有高手保鏢,警察也許會吃虧。為了以防萬一,我建議叫上烏由第一高手白少流,再讓他帶兩個高手暗中配合警方行動。”

杜小仙:“你的考慮也有道理,但這麼做能說得過去嗎?”

常武:“事急從權,也能說得過去,白少流願意公開站出來做此案的舉報人,帶走尚雲飛時他在場也沒什麼。”

就這樣,杜小仙帶着四名刑警還有白少流一起去了松明宮,進了大門杜小仙在大雄寶殿前遙對佛祖合什一拜,就穿過側廊直奔尚雲飛所在的經堂。小白看見這一幕覺得很有意思,這才想起這位杜局長的父親也是信佛的在家居士,杜小仙是來抓嫌犯的而不是進廟搗亂的,他也學着樣子對着佛像合什來了個遙拜。

武金剛與鐵金剛已經一左一右守住了經堂的大門,杜小仙帶人直接闖了進去,也不管還有什麼其它人在場,朗聲道:“尚雲飛先生,有人舉報你涉嫌經濟犯罪,證據確鑿充分,請您配合警方調查,回警局接受問訊。這是拘傳證,請你確認!”

尚雲飛似乎已有心理準備,站起身來很平靜的反問道:“我是個守法商人,何人無端舉報我?”

白少流上前一步,把胸口拍的乓乓響:“舉報人就是我,白少流,調查南大科技爛帳大難不死的白少流。......裝,你就繼續裝啊,我手頭有鐵證,你自己心裡也有數。”

尚雲飛又回頭對杜小仙道:“我是山魔國公民,我要求見我的律師。”

杜小仙板著臉答道:“你有權在志虛國境內聘請獲得志虛國合法資質的律師,如果你請不起的話。可以申請法律援助,如果將來上了法庭,法庭也可以為你指定辯護律師。但是現在,你必須跟警方走。”

白少流罵道:“*!很了不起是不是?本來就是志虛人,賺志虛人的錢,犯了志虛國的法,卻在充什麼山魔國大頭蒜。就算你是那美剋星人又能怎麼樣?我告訴你,你的案子是連環案,利用境外企業地關聯交易在志虛國涉嫌經濟犯罪,那麼同樣。你在山魔國也涉嫌巨額逃稅與經濟欺詐。山魔國法律對逃稅的查處有多嚴你應該是清楚的!我已經派人在山魔國舉報了,就算你本事再大能逃回山魔國,也一樣是警察在等你!”

尚雲飛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此時周圍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杜小仙與幾名警察還有經堂中的其它人身形都彷彿被定格了,變得有些虛幻不真。好高明的法術,如果尚雲飛想走的話。杜小仙等人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消失的,小白雖然能看出來他在施法,卻很難出手阻止。

接着又有異相出現。小白感覺經堂四面的牆壁突然變得光滑明亮起來,那四面牆如鏡面一般能照出人影,特別是尚雲飛地身形清晰的站在室中無所遁跡。然後耳邊就傳來了梅野石的聲音:“尚雲飛,事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今日所遇便是往日你在世間所求,不可避也無所避。”

接着法源的聲音也響起:“雲飛師弟。你以為你真的可以遁走而逃脫嗎?若如是,你所緣之法根基盡毀。將入沉淪不復之境。好自為之。”

這時緋焱的聲音也出現了:“我懶得跟你囉嗦,乖乖的跟警察走。老老實實勿打誑語,該上法庭就上法庭,該坐牢就坐牢,那樣我們都管不着你。但你只有這一條路,如果你不走,那對不起,不進監獄既下地獄。道理剛才盟主與神僧已經講了,你沒有越獄地機會。”

尚雲飛也開口了:“我有何罪於諸位?若有,諸位可以出手。”

白少流終於說話了,也參與了這場神念交流:“向警方舉報的人是我,請問我有何罪於你,當年要落得一個終身殘疾的下場?若不是清塵救我,我早該沒命了。你了不起,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地命就不是命了嗎?今日我帶人來拿你,你能有什麼怨言?”

這時羽靈冷冰冰的聲音出現:“尚雲飛,你隨小白之口吧,隨口既破法,我們也省得麻煩。不是欺你,你修的就是這種法。”

法源神僧又說話了:“身在泡影中,不在泡影外,你必依此法,明白了嗎?......泡影不碎,所印不真,便無開悟之日,這是你的機緣,惜之慎之。”

這時尚雲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經堂中的景物又恢復了正常,四面牆壁也看不出任何異狀,就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然後他就聽見杜小仙已經不耐煩地喝道:“尚先生,請吧!”

就這樣,尚雲飛被警察帶走了,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後面還跟着烏由第一高手白少流和“大名鼎鼎”的鐵金剛與武金剛。

......

當天晚上,坐懷丘設宴款待四面八方趕來地修行同道,白少流沒有想到會有那麼多人來,他在醫院附近只見到了幾十人,都是崑崙修行界地前輩高人。但等到這天晚上設宴的時候,前來坐懷丘拜望地修行弟子竟然有六百餘人,難怪風君子準備了五千斤聞仙醉。

坐懷丘山谷中擺不下,連外面山莊庭院中都擺滿了。想想也是,十年一度聞仙醉,還能見到那麼多前輩高人,誰不想來湊湊熱鬧呢?而且很多大派的長輩也有門下的弟子隨行,昨日沒有聚集在醫院附近滋擾,今天可全來喝酒了。

六十四桌宴席是顧影準備的,自然十分精美,可是大家關心的不是吃什麼菜,而是梅野石手中那隻晶瑩雪白的葫蘆。開席的時候,梅野石從坐懷丘中一直走到外面,給每個

,與雲中仙一起舉杯答謝眾人。後來這葫蘆就飄在杯施禮,空中就有仙釀灑落添滿酒杯卻不溢出。

這時遠在醫院特護病房中的風君子舔了舔嘴唇,睜開了眼睛——他醒了!

“這一覺睡的好香啊,我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見了許多人,還夢見一個罪犯被警察帶走了。”這是風君子看見蕭雲衣說的第一句話,聽上去神智有點恍惚,一個昏迷的人初醒往往都有這種反應。

蕭雲衣鼻子一酸眼淚都下來了:“你睡地倒香,我都快擔心死了!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

風君子鬆開了黑如意握住蕭雲衣的手:“老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不要緊,我現在已經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蕭雲衣身後的蕭正容道:“風君子。你有什麼感覺?”

風君子咧了咧嘴:“小白給我上的什麼葯?太癢了!”金瘡斷續膠治療外傷有奇效,不過它的副作用就是傷口處非常癢,那是傷處生肌癒合的反應。醫生重新給風君子包紮傷口的時候換了葯,等到韓紫英暗中給風君子治療,用的還是金瘡斷續膠。

蕭正容的神情變得輕鬆起來:“癢?你就忍着點吧!這是好事,不癢我還不放心呢!......你還記得是小白給你上地葯?那你記得自己大半夜跑公園去幹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