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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東溟夫人

“雲幫主放心,三日之內,我比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此間事了,在下先行告辭。”雲玉真氣鼓鼓的衝進船艙,卻差點一頭撞在呂布胸口,呂布微微伸手,一把攙住雲玉真的粉臂:“姑娘小心些。”

“多......多謝公子。”雲玉真看了呂布一眼,正對上呂布懾人的虎目,心中不由微微一顫,臉色微紅的微微掙開被呂布握着的手臂,頗有些嬌羞。

“你是什麼人,誰讓你進來的”青年男子苦追雲玉真數日,卻從沒看過雲玉真以這種小女兒神態對他,眼中不由閃過一抹妒火,厲聲喝道。

“你說什麼?”呂布微微側目,虎目中閃過一抹寒芒,瞬間,青年男子感覺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瞬間抽走一般,呼吸都不由得急促起來,一臉駭然的看向呂布。

“呂城主手下留情,此乃獨孤閥伐主的公子,獨孤策。”一旁的朴天志眼見獨孤策情況不對,連忙上前勸道。

“獨孤傷的兒子?”呂布收回氣勢,上下打量了獨孤策一番,疑惑的問道。

“哼”身上壓力一消,獨孤策險些癱倒在地上,眼中還帶着些許驚懼,只當是呂布畏懼獨孤閥,身上的傲然之色復起,只是呂布下一句話差點讓獨孤策暴走。

“獨孤傷也算一世英雄,不想卻生出這種廢物,當真是虎父犬子。”呂布有些輕蔑的瞥了獨孤策一眼,冷笑一聲,舉步就要離去。

“鏘~”

“鏘~”

獨孤策乃獨孤家年輕一輩數一數二的人物,何時受過如此侮辱,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對手,猛的拔出寶劍,只是還沒等他遞招,一柄閃爍着凜冽寒芒的寶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頸之上,卻是秦天一直留意這邊動靜,眼見呂布和獨孤策發生動靜,悄然欺近,趁着獨孤策被呂布激怒,心神也被呂布所吸引,一招制敵。

冰冷的寒氣令獨孤策脖頸上激起一顆顆的雞皮疙瘩,只是一雙目光卻死死地盯着呂布,只是眼底卻有着些許的慌亂。

“將他丟進江里,莫要在這裡污了我的眼睛。”冷冷的掃了一眼獨孤策,呂布頗帶些厭惡的揮了揮手,前世他就受夠這些世家子弟的氣,如今獨孤策的出現,頓時勾起了呂布一些痛苦的回憶,是以對於獨孤策,沒有絲毫臉色。

“是”秦天點點頭,一把捏住獨孤策的後頸,勁力一吐,獨孤策正要反攻,但秦天的真氣卻極為霸道,瞬間半邊身體一麻,竟然生不出絲毫的力氣。

彷彿拎小雞一般拎着獨孤策的脖頸來到船頭,隨手將獨孤策丟了出去。

“雲幫主,告辭了。”呂布向一臉苦笑的雲鯤拱了拱手,雲鯤卻是苦笑着點點頭,將呂布送出船外,這才招呼人手將獨孤策撈上來。

“爹,救他做什麼?這傢伙整天纏着人家,討厭死了。”雲玉真看着臉色蒼白的獨孤策,原先那股風度翩翩早已不再,如同落湯雞一般被人用巨大的網子撈上來,樣子說不出的狼狽。

“孩子話,這獨孤策乃是獨孤閥閥主獨孤傷的獨子,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若他在這裡出了事,獨孤閥恐怕不會與我們善罷甘休的。”雲鯤搖了搖頭,嘆息道。

“難道我巨鯤幫會懼怕他獨孤閥?”雲玉真俏臉一揚,傲然道。

雲鯤苦笑着搖搖頭,不知該如何解釋,巨鯤幫是很強,名列八幫十六會,又有哪個會簡單,只是巨鯤幫以情報為生,遊走於天下各大勢力之間,若貿然的最獨孤閥,對他們並無好處,況且雖說有十萬子弟,但卻散布在全國各地,真正能作戰的人手卻不多,若獨孤閥真的來犯,又如何抵擋?

只是看着雲玉真嬌俏的俏臉,心中不由一軟,不忍責怪,微微嘆了口氣,此時獨孤策已經被撈上來了,臉色蒼白,雙目緊閉,雲鯤探了探鼻息,心中鬆了口氣,轉頭對兩名幫眾道:“扶獨孤公子去休息。”

雲玉真一雙美目看着已經走遠的呂布一行人,好奇的道:“爹,剛才那是什麼人?他的眼神很恐怖,玉真從沒見過那種眼神。”

想到呂布剛剛那凌厲的眼神,雲玉真心中便不由得一陣驚悚,她雖然是雲鯤愛女,巨鯤幫的公主,卻也並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平日里也見慣了不少草莽豪傑,那些人雖是粗莽,也殺過不少人,卻沒有這男子那般駭人,只是不經意間的一個眼神,便讓她感覺彷彿兩柄利劍刺向自己一般。

哪怕是很隨意的一句話,也讓人從心底生不出反抗的意志,一舉一動,莫不帶着逼人的氣勢,而且雖然討厭獨孤策,但也清楚,獨孤策的身手不俗,能單憑氣勢便讓獨孤策連反抗都無法做到,這種實力,恐怕就是獨孤策的父親來了,也未必有那個男子強吧?

“他就是剛剛擊敗李子通,坐擁五郡之地的呂布,真兒最好勸勸那獨孤策,不要輕易招惹他,否則,呵呵......縱使獨孤傷來了,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雲鯤看着呂布離開的方向,苦笑着搖搖頭,不由得想起剛才和呂布所談的交易,他混跡江湖數十載,但如此霸道而自信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上。

看了眼被兩名幫眾抬往船艙的獨孤策,雲玉真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廢物。”

“羅成,我們的人都帶來了嗎?”行走在寬敞的大道上,呂布目光掃視着周圍琳琅滿目的商品,不經意的問向身邊的羅成。

“三百血狼衛已經都到齊了,分別隱匿在丹陽城各處,隨時可以趕到。”羅成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輕聲道:“此外還有一百飛熊騎,由陳敢將軍率領,在丹陽城外待命。”

“很好,這是這次行動的路線,讓人交給陳敢,同時通知韓凱,帥水兵沿江接應,既然送他們錢,他們都不要,那我們也就不需要和他們客氣。”呂布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這次東溟派卻是將呂布激怒了,既然不願意向自己出售兵器,卻又要讓自己親自趕來丹陽,然後來個閉門不見,呂布兩世為人,尚是首次受到如此戲弄,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

“大哥放心,以陳敢的實力,加上一百飛熊騎,當能順利完成此次任務。”羅成點點頭,將呂布遞來的一張圖紙交給一名血狼衛,那名血狼衛會意的點點頭,將圖紙揣進懷裡,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悄悄地竄進一家衣店,再次出來是,已經是一個普通商旅模樣,往城南方向走去。

“沈姑娘,任少名和林士宏的下落已經查到了,不知你認為,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做?”回到客棧中,呂布和沈落雁湊在一起,呂布將關於任少名和林士宏的那份情報打開,看向沈落雁道。

“這就要看呂將軍的目的了。”沈落雁輕笑一聲,臉上露出一股成竹在胸的自信,淡然道。

......

東溟派,甲板之上,一身明黃色武士服的單琬晶悠閑的趴在船欄之上,眺望着大船兩旁的景色,聽着部下的彙報。

“這麼說,那呂布一直沒有離開丹陽?”秀眉微微促起,單琬晶看着身旁的侍女道。

“嗯,這幾天一直見他們只是遊山玩水,好像並不將我們的拒絕放在心上。”身後是一名侍女打扮的俏婢,聞言點點頭,有些擔憂的道:“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哼,過分嗎?”單琬晶冷笑一聲,心中卻不由得回想起當初在王府時,呂布那睥睨的眼神,每當想到這裡,心中就有股說不出來的怨恨:“尚明雖然不成器,但好歹也是我東溟派的少帥,我單琬晶名義上的夫婿,生死豈能由你來掌控?”

“公主,不好了”正在此時,一名弟子匆匆忙忙的沖了上來,有些氣喘吁吁的來到單琬晶身邊。

“何事如此驚慌?”單琬晶看着這名弟子,不由得蹙了蹙眉,對於此人的慌亂,頗有些不滿。

“李閥的兵器在歷陽附近被人截了,三百弟子,無一生還,押運的兵器裝備也被人一併劫走,沒有留下一個活口”那名弟子接過婢女遞來的一碗水,一口氣仰天喝光,才鬆了口氣,對單琬晶說道。

“什麼?”單琬晶鳳目一瞪,一股冰冷的氣勢散發出來,令周圍的眾人不由得打了個寒噤,一時間噤若寒蟬。

“何人膽敢劫殺我東溟派的人?而且東溟派運送兵器的路線,一向都是幫中最高機密,旁人為何會得到消息?”單琬晶有些不敢相信,東溟派送貨的途徑每一次都不同,而且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整個幫派中,也只有那麼幾人知道,而且都是單尚兩家的高層,不可能作出有損東溟派利益的事情。

“會不會是普通山賊草寇,無意間撞上的?”一旁的婢女蹙眉道。

“不可能,尚仁檢查過所有屍體,都是一刀致命,乾淨利落,而且不留活口,而那三百名護送的人都是我幫派中精英弟子,這股劫匪手段之狠辣,遠非一般山賊草寇所為,反倒有些像軍隊所做的。”一道柔和的聲音自身後響起,俏婢和那名弟子連忙回身,躬身道:“見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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