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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重拾自信

瓦崗寨的追兵,李密並沒有寄太大期望,呂布的功力,隱隱間,已經接近宗師級別,他要走,尋常士卒就算人數再多,除非將其重重包圍,不計人命的將其耗死,否則,絕對無法將其留住。

之所以派人追殺,也不過是挽回一些顏面而已。

“如果剛才,只有李密和王伯當兩人壓着我們,要你自廢武功,你會照做嗎?”奔出滎陽數里,會和了呂鋒等人,眾人馬不停蹄的向江都的方向趕去,路上,沈落雁忍了忍,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

“哪有什麼如果,現在,你們不是都沒事嗎?”呂布蹙了蹙眉,不解的看向沈落雁道,事情已經解決了,不知道這婆娘幹嘛還揪着不放。

“我是說如果,如果真是這樣,你會怎麼樣?”沈落雁有些不滿的動了動身體,只是卻牽動了胳膊上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一雙美眸卻一眨不眨的看向呂布。

“小心點。”呂布皺了皺眉,略有些心疼,腦海中不由得想着當時的情景,最後嘆了口氣道:“大概會吧。”

“為什麼?”沈落雁瞪大了眼睛。

“不為什麼,我不會坐視我的兄弟和女人被害,況且......”呂布眼中陡然泛起一抹強大的自信,傲然道:“縱使沒了內力,我依舊是天下無雙的統帥”

“誰是你的女人了。”沈落雁俏臉微紅,輕啐一聲,這種嬌羞的神態沒有任何的利益成分在內,看得周圍眾人不由得一呆,沈落雁在九江呆了一年,呂鋒作為呂布的近衛,還是第一次露出這種小女兒情態。

呂布哈哈一笑,看着沈落雁惱怒中帶着幾分羞澀的神色,臉上如同桃花般燦爛,笑道:“你害羞了?”

“混蛋”沈落雁心中惱怒,別過臉去,不再理會呂布,呂布也不以為意,轉頭看向單雄信,單雄信眼神中閃過一絲感動,隨後卻是一股黯然,想到自己武功被廢,終身不能練武,父兄之仇恐怕有生之年都無法報,心中就不由得一陣頹廢。

“雄信?”呂布皺了皺眉,開口道。

“主公,何事?”單雄信眼神有些不敢看呂布,只是稱呼上,由以前直呼表字,變成了稱呼主公。

“你我又何必如此生疏?”呂布眉頭微皺,感覺這一刻,和單雄信的關係疏遠了許多。

“尊卑有別,雄信不敢越禮”單雄信躬身道。

“就你現在的樣子,也想報仇真是笑話,難道李淵會乖乖的伸長脖子任你來砍?就算他肯,你到得了他身邊嗎?”呂布雙目陡張,一把將單雄信雄壯的身體從馬上提起來,厲聲喝道。

“那我能怎麼樣?我現在只是廢人一個,而且連從頭再來的機會都沒有,我這樣的廢物,活着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單雄信彷彿發瘋一般凌空拎住呂布的衣領,面容因為扭曲而顯得異常猙獰,竭斯底里的道:“我為了兄弟,可以連命都豁出去,但你看看,他們是如何對我的?我身陷囹圄,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個人為我說一句話,哪怕安慰也沒有,嗬嗬,反倒要你這個和我相識不過數面的朋友來幫忙,哈哈哈哈......”

此刻的單雄信有些瘋狂,王伯當、徐世績二人雖然陣營不同,但一直被他視作知己,但到了最後,王伯當甚至拿他當擋箭牌,而徐世繼,更是助李密廢去他的武功,若換了別人,雖然難受,但還可以承受,但偏偏這兩個人,卻都是依為知己的兄弟,讓他如何受得了。

呂布默然,這種痛苦他也感受過,他知道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又有何資格去勸說別人?

“我現在只問你,還想不想報仇?”良久,單雄信慢慢的恢復了平靜,呂布開口問道。

“想又有什麼用?”單雄信頹然道。

“回答我。”呂布眼中閃爍着一股凜然的威勢,直直的看着單雄信。

“想,當然想”單雄信毫不猶豫的開口道,殺兄之仇不共戴天,而這次瓦崗寨中所受折辱,也是生平奇恥大辱。

“好,那就收起你的眼淚,我不能保證讓你成為絕世強者,但恢復以前的本事卻沒問題。”呂布得到他肯定的回復,狠狠地道。

“當真?”單雄信眼中升起一股希冀之色。

“哼”呂布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單雄信卻欣喜若狂,雖然相識不久,但人與人之間很奇妙,有的人,即使相處一輩子,也未必能完全相信對方,但有的人,只是很短的時間,就能讓人對他產生堅定地信任,而呂布,就是這種人,他有一種獨特的讓人能夠完全放心的魅力,哪怕是再難的事,只要他說行,就一定行。

滎陽距離江東,相隔千里,如今暫無戰事,呂布一行人也不急着趕路,沿着官道走了三天,正遇上逆流而上前來相接的段玉成的水軍,眾人棄馬走水路順流而下,向丹陽駛去。

一路上,重新拾起信心的單雄信,在呂布的幫助下,開始修鍊身體,這種練體功法並非單純的修鍊血液,而是呂布根據傳給衛貞貞的法訣,加上對戰神圖錄更深一層的感悟以及單雄信本身的身體狀況所創,修鍊身體經脈的同時,在經脈以及各個穴位之中儲存內力,並不需要丹田氣海儲存。

單雄信本就是武道高手,如今重新拾起武藝,加上呂布悉心指導,功力一日千里,迅速的恢復,同時,呂布還不斷指點沈落雁、呂鋒、段玉成等人武功。

他如今無論修為還是境界,都已經達到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有種會當臨絕頂的感覺,雖然每個人的武功各不相同,但殊途同歸,在呂布眼中沒有任何秘密,隻言片語,便能揭開眾人在武學上的許多迷惑,修為各自有所精進。

此時天下不靖,不但陸地上道路不暢,縱使水路上,也不時的有水匪出沒,索性在坐眾人都是老江湖,人手雖然不多,但各個無論武功還是江湖經驗,都異常豐富,所有來搶劫,妄圖洗劫這隻肥羊的人,無不成為血狼衛的刀下亡魂。

此次呂布大鬧滎陽,不但將單雄信以及沈落雁救出,而且還斬殺李密麾下數名大將,更是逼得李密親自將呂布送出滎陽。

李密顏面掃地,原本如日中天的瓦崗寨,也因為這件事,士氣大降,李密雖然隨後發出蒲山公令,懸賞黃金十萬兩取呂布人頭,但響應者卻寥寥無幾。

相反,呂布這匹南方的黑馬卻讓各方勢力關注,呂布的資料也被各方勢力詳細的收集起來,一桿方天畫戟,崛起於揚州,連挫官服銳氣,更是斬了揚州總管尉遲勝,數次挫了宇文化及的銳氣,驚雁宮中,硬撼畢玄不死,更是和趙德言苦戰百合,如今更是大鬧滎陽,令李密束手無策。

如今的呂布,已經被列為和老一輩高手平級的地步,更有人聲稱,天刀宋缺已經將呂布的名字刻在磨刀石上,這個消息更讓人動容,天刀宋缺,名動華夏,雖非宗師,卻擁有者能夠和三大宗師比肩的實力,而能夠讓宋缺重視的人,更受到各方勢力的親睞。

而呂布,也因此被列為青年一代第一高手之稱。

事實上,如今的呂布已經不再年輕,隨着一次次等級的進階,呂布的樣貌身形漸漸按照他前世最巔峰時期的容貌肅立,看起來已經有三十多歲的樣子。

加上近五十歲的心理年齡,實在稱不上年輕,只是從呂布聞名江湖開始,距今並不算遠,加上呂布的樣貌,是以人們將他列入年輕高手之列。

陽光如夢,灑在碼頭之上,此時,碼頭已經戒嚴,一隊隊彪悍的將士將碼頭圍攏的水泄不通。

“主公,末將不辱使命,鐵騎會、海沙幫和林士宏的勢力已經被我軍連根拔起,如今我軍已經盡占江東之地”羅成來到呂布身前,躬身道。

由於韓蓋天、任少名和林士宏三人盡數死在丹陽,致使三大勢力群龍無首,羅成、左孝友發兵三路,將整個江東拿下。

“幸苦了,來,看看誰來啦”呂布拍了拍羅成的肩頭,隨即指了指單雄信。

“你是......單二哥?”羅成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如今的單雄信不復當初的豪邁,人顯得有些陰沉,加上在滎陽飽受折磨,身形比以前瘦削了不少,讓羅成一時間,有些不敢相認。

見羅成看來,單雄信勉強的笑了笑,致使臉色卻有些黯然,如今他重新開始,雖然這些天,在呂布的幫助下,修為一日千里的恢復着,只是自信這東西,卻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回復的。

羅成也發現了單雄信的異樣,尤其是感受到單雄信體內那不多的真氣,有些大驚失色的驚問原因。

“好了,別在這裡廢話了,有話,回去再說,別擋路”呂布看着單雄信躲閃的眼神,不由得嘆了口氣,招呼眾人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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