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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主安尼恩·魯布埃塔

你的光輝是如此的耀眼,遠離塵土的言語從天而降

人們屏住呼吸

聆聽你的神旨

在這個與棺木無異的巨大世界

嬰兒出生前必會啼哭

快樂如是,笑容如是,奮戰如是

神說,這就是人生的意義

塵歸塵,土歸土,靈魂歸於信仰

所以我們才要努力的戰鬥

因為永生的鑰匙就是其中

戰鬥是過程

死亡是歸屬

歡樂是目的

人生就是那國度中短暫的流光

長滿艾草的田野,那夕陽下的庭院,千百年後,在黃昏中仍有放炊

而那我深愛的人啊

又在什麼地方呢

我改變我能夠改變的,我接受我不能改變的

而把這一切,都歸於主,歸於神,歸於真理

生時奮鬥和作戰,死後安享不朽

我必當著眾生而高聲讚美

吾主就是天上地下的王,願主的榮耀照耀一切!

小小的房間中,普利卡和一位年輕的女子同時在祈禱着,在他們面前的,僅僅是一個安尼恩的聖徽——隨着虔誠的信念和祈禱,這個本來非常平常的聖徽上,散發出一點燦爛的光來,這點光籠罩着二個,頓時,二人感覺到自己如處在無比溫暖安詳的境界中,有感覺,有視覺,有聽覺,有思考,但是卻完全放棄了,那種神聖的力量流轉到任何一點哪怕最微小的一組血肉之中,無比的快感流轉全身,雖然只有短暫的幾秒,但是已經使她和他感覺到快感之後的窒息。

這就是聖潮——當信徒以最虔誠的信念祈禱時,就有可能引起聖潮,神聖的力量流轉全身甚至洗滌心靈,每一次都會感覺到如在天國的極樂。也可以增益精神和身體,當最後一絲聖潮最終停止之後,二人終於結束了今天的儀式。

神洞察人性,任何凡物都會改變,哪怕最虔誠的聖徒,也有他的起落和改變。每個信徒的信仰之光,都是充滿變動的。信仰有時漲潮,有時退潮;有時他對神的愛充滿熾熱。有時又如將滅的灰爐,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有真正不變的信仰——如果有,這已經是肉身成聖地範疇了。

正因為考慮到這點,所以祈禱儀式必不可少,而不是如有人所說

我心中有神,所以我不必拘泥於宗教儀式——這樣說的人,除非真正成聖,不然的話就是偽信者和傲慢者,對信仰來說,已經走向滅亡的墮落。

只要心靈不自給自足。只要心靈不超越萬物。那就有新陳代謝每一次祈禱,就是獲得心靈和力量的食物,不但使神獲益。也使信徒堅定信仰。

“隊長,這次我們的行動是?”從祈禱中恢復的二人精神飽滿,充滿信心,隨軍的牧師卻是普利卡的表妹,斐可索,一個土著女子,但是卻也是4級牧師,神明一向只認信仰不認種族原則,這點越來越得到驗證。

“軍隊不解釋命令的理由,而神殿基本上也是一樣。不過,我們可以分析。“普利卡此時,卻儀態從容地走向庭院外面,外面就是他的部下,就是第十一小隊十個騎兵,以及從他的領地帶來的二十個士兵。

“公國主力在博卡一帶與敵軍主力對抗,我們在這點上,僅僅是一個戰場旁支,任務也就是不斷蠶食和肅清一些附庸部落領地的兵力——不需要佔領。但是摧毀他們的鄉村武裝。”

“這麼說來,我們的任務還是比較安全?”

“可以這樣說,成為神殿騎士,與公國最大的區別就是,對我們行為進行功過判斷的,並非只有人,而更來自於神,所以在適當的時候撤退也是可以的,而不會在軍隊中強制犧牲——比如說,不會有人命令我們這幾十人,硬是向幾百甚至上千人衝鋒。”普利卡說著“不過,獲得一些靈活權,並不意味着我們就可以消極鬆懈,神的目光無處不在,教會也比你想象中的更為強大,至少在我的認知中,神殿騎士團還沒有任何廢物或者怯弱者能夠生存,這就說明了一切。”

“那我們?”

“盡一切力量完成任務,我們必須在這樣地戰鬥中顯示力量、勇氣、信念、智慧,然後我們才能夠獲得晉陞——無論是神恩還是教會體制內的階級,或者是世俗的爵位和領地上,畢竟任何組織都同樣會犧牲下位者,這是名正言順並且光明正大的原則,沒有人能夠對此發表不同的意見,而想不被犧牲只有努力向上攀登——當然要按照規則來。”眼見已經快到外面了,普利卡稍微壓低了聲音“斐可索,你放心,我會獲得這一切的,以徹底保證我們的安全。”

三十餘騎穿過了荒野,在岩石之中,長滿了一些荒草,沒有多少時間,就到了丘陵之前,向下看着一個平原,在山下不遠處,一個鄉村座落在那裡——本來新大陸沿海的土著就已經處於分封制早期以及銅器時代,時數十年,由於貿易和不斷交戰,敵人也在學習和進化,所以也以鄉村形式出現。

“走,我們直接下去。”作為騎兵,他們有這個自信,在這樣的小鄉村中,就算有敵人,也不可能追上他們,所以可以直接下去看看虛實。

三十騎穿過了丘陵西部,穿過叢林,就在不遠處,看見了一間房間,當然,這是用木頭所制的房間,陽光照耀着房間和上面的平地,就在這時,狗叫了起來,隨着狗的叫聲,一個腰板硬朗,穿着獸皮的中年漢子出來,他警惕的拿着獵弓和幾支箭,而在後面,還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以及十一二歲的女孩。

等看見了一行騎兵,他立刻緊張的拿起弓箭,把箭搭上,而在後面,房屋中發出一聲驚叫,一個中年婦女連忙把兒女拉到了房屋之中。

普利卡毫不在意這樣的弓箭。他策馬上前,頓時婦女和兒女都紛紛發出尖叫聲。

“我命令你放下武器,不然你就會被殺死,連同你的妻子和兒女。”普利卡用一種貴族騎士的聲音傲慢的說著,六十年來,時刻準備征服的這些騎士都會說一些簡單的土著話——當然是最流行的一種。

他身披着厚厚的鎧甲,這種非常重的盔甲,也只有素質極高的馬匹。以及具備鬥氣的人才能夠穿着並且作戰,這可以抵禦許多物理傷害,因此他居高臨下,俯視着這個男人,眼神中是冰冷的光,如果這個男人聽不懂這種土著話,又想反抗的話,那就殺死他們,佔有這個木屋。

但是,這個中年男子聽明白了。他望着三十個虎視眈眈的騎兵。

猶豫了一下,終於不得不把弓箭放到了地上——在這樣的情況下,反抗只是死路一條。

“很好。你叫什麼名字?”

“希姆!”

“很好,希姆,你現在作為俘虜而被我們徵用了,現在,命令你的妻子和孩子,為我們準備食物,我們要在你們這裡休息一下。”

木屋非常簡單,而且裡面還倒掛着野味和皮毛,一種腐臭的氣味充滿了其中,騎士們都不願意進入。因此就在木屋外面的準備食物,木屋中比較新鮮的肉類拿了出來,而騎士們都帶着調味包——裡面有基本的鹽和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