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老子的東風來了求月票。)
許家村的規模很大。幾乎是曹禪見過的村子中最大的了。足有三四千人居住,全部都姓許,許褚算起來還是個族長。擁有族人組成的私兵數百。
曹禪領着二十輛馬車,六十匹母馬來到村子外邊,引起了村民的一陣陣目光。好年輕的商人。
按照村民的思維,曹禪就是販賣馬匹的馬販子。
因為一身侯服實在是太顯眼了,曹禪出了洛陽就換了身平常的衣服。雖然身上還是掩不住的氣息。但卻平常了很多。
被村民認為是馬販子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其中一人卻認出了曹禪,在四周紛紛議論來了個好俊俏又年輕商人的時候。這人發出了一聲驚喜的大叫聲:“曹先生。”
想起那日在牢中與曹禪一起廝殺出來的場景,曹禪提着刀,架着太守的脖子的那股彪悍彷彿近在眼前。
這等人物怎麼可能是馬販子。
許配心中撇了撇嘴,隨即驚喜的跑了上去。
“許壯士近來可好?”曹禪也快速的迎了上去,雖然與許配結交多功利,為的也不過是許褚而已,但那日牢房內一起廝殺過。
說的深厚一些就是生死之交了。
“哈哈哈,好的不能再好了。托先生的福。那日與先生一起殺出了衙門後,我明悟了。在外邊做遊俠實在是太危險了,這不。最近這些日子每日都幫家裡種田,日子過的舒坦又安心。”見到曹禪許配真的很有感慨,連連笑道。
曹禪聞言有些可惜,其實對許配,曹禪也有一分心的。
那日牢房許配多彪悍的一個人。要是能從軍,也是員虎將。但卻放下了屠刀,做起了農夫。實在是可惜。
人各有志吧。曹禪雖然可惜,但也沒有對許配再起什麼心思。
“哈哈,不說我了,不說我了。”連連道了許多,許配不好意識的摸了摸後腦勺,,問道:“先生到為何到此?”
“遇見你大兄了,扛着頭大老虎與上百山匪廝殺,彪悍啊,與我一起來的兄弟順手就幫着處理了。事後說是請我們到這裡坐坐。”曹禪笑道。
“先生與惡漢典韋是兄弟?”許配驚異的看了眼曹禪,問道。剛才許褚與典韋一起進入村子。可是嚇到了一大幫人。
很難想象這個世界上居然能在快頭上與許褚差不多的壯漢。有些好奇心比較旺盛的族人就上去相問,得知居然是陳留惡漢典韋後。
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那個傳聞中殺了縣令還能活蹦亂跳的典韋啊。
許配也是其中之一,因為也是在外邊闖蕩的人物,對典韋更加的敬仰。本想跟上去套套近乎。
結果被許褚橫了一眼,說是家裡的醬油用光了,出來打醬油了。正好,遇上了曹禪。
驚訝過後,許配反而釋然了。當日,曹禪在大牢里的彪悍,絕對是個能與典韋稱兄道弟的人物啊。
許配不知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個道理。但卻也知道,彪悍的人喜歡跟彪悍的人一起獃著的道理。
“彪子,去弄一些醬油回來。我帶着這位先生去大兄那裡。”說著,許配把手上的葫蘆拋給了一個壯漢。隨即對曹禪道:“先生隨我來。”
“嗯。”點點頭,曹禪回頭對着阮元等人眼神示意,一行人跟着許配一起步入許家村。
相當大的村子。走了一小段路才來到了一座不錯的宅子外邊。
“我大兄是族長,門前到也是有些臭規矩,我先去通報,先生稍等。”許配對着曹禪歉然道。
“隨意。”曹禪點頭道。許氏宗族數千人,算得上是望族了。有些規矩也是理所當然的。
沒讓曹禪等多久,進去通報的許配很快就出來了。也順手的把曹禪迎了進去。至於其他人則暫時安置在了附近的人家。
後院內,擺放着倆張木案,兩個大塊頭正對坐吃喝。曹禪進入的動靜吸引了許褚的目光。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下曹禪,許褚笑道:“本以為你是個弱質文人,沒想到卻正是許配口中的那個曹先生。”
說著,許褚鄭重的起身對着曹禪一禮道:“多謝兄弟搭救許配出來。”
“只是順手而已,許兄弟客氣了。”曹禪說的相當客氣,但心中卻是一點也不客氣。
當日在牢里救下許配的初衷就是為了眼前之人啊。
並不會因為與許配有了些交情,曹禪就會忘記初衷。時至今日,正是招兵買馬時,不利用一下,曹禪也就不是曹禪了。
更何況許褚並不是典韋,曹禪是天性有些自私,涼薄的人。典韋因為數次救曹禪性命。曹禪這才真心與典韋相交,但也因為曹城太弱小,曹母她們的安危。也硬起心腸,懷着愧疚稍微的算計了下典韋。
對典韋,曹禪承認至今都是有些愧疚的。
許褚呢,頂多是敬仰對方身上的那種豪俠氣概,與赫赫威名罷了。談不上什麼交情。
為的只是拉攏之,用之而已。
“救人性命,這等恩義怎麼能忘卻。若以後曹先生有所差遣,許褚必定萬死不辭。”許褚卻是鄭重又鄭重道。
對於這個時代講義氣的人,曹禪並不鄙夷。人各有行事的方法,將義氣的人未必就是傻子。工於心計的人也未必都是聰明人。
對於許褚的一再感謝,曹禪揮了揮袖子,笑着道:“那就等以後再說吧。”
與這等豪爽的人相處,曹禪也有了些心得的。推脫一下在他們眼裡是謙虛,再推脫一下,就是虛偽了。
曹禪當然不會犯那種低級的錯誤。
“嘿嘿。”果然,見曹禪應下,許褚嘿嘿一笑。抬起酒杯,對着曹禪。張口欲敬酒。
“咳。”曹禪咳嗽了一聲,看了眼典韋。典韋狂笑一聲,道:“這廝不喝酒,我們喝。”
說著,典韋不顧許褚愕然的臉色,拿起酒杯與許褚的碰了碰。豪爽的一口乾完。
不喝酒?許褚呆愣了片刻,才有些不可思議的仰頭喝完了酒水。
旁邊的許配到是有點知道曹禪的小習慣,因此並不訝異。
“對了,許兄為什麼與那些山匪糾纏?”曹禪心下好奇,問道。
“那些人盤踞在森林中本來也沒什麼。打劫過路商人,旅人卻不傷人。但是經過幾次官軍剿匪成功逃竄後,氣焰越發囂張了。兩月前殺死了大兄的一個朋友。大兄怒極,就一個人常去轉悠。順手斬掉幾個。”提起那伙山匪,許配眼中怒色一閃而逝,捏緊了拳頭道。
許家村有數千眾,私兵也是有一些的。曹禪本想問許褚為什麼一人前往,但是看許褚眉間的豪氣。
心中若有所悟,前往剿匪必定要死人的,許褚很將義氣,但卻身為族長。並不能為了一己私心讓族人死傷。
於是便孤身前往報仇。
講義氣,有擔當。但也知道身為一個族長的責任,不是那種熱血上涌就不顧一切的莽夫。
曹禪心中對許褚的評價倒是直線上升,但辣手的感覺也是直線上升。
這樣一分析,許褚與典韋就區別開來了。
典韋是孤身一人,豪俠風範。許褚則是族長,就算再豪爽也能保持理智的人。你可以以恩義讓他陪你上刀山,下火海。但卻不能更加過分讓他去曹城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