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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的距離,兩個時辰就能感到。

當走到青山村只有幾百米後,曹禪命人停下。雖然對方是流匪,可能連警戒都沒有,但是必要的小心謹慎還是必須的。

現在天色以黑,看不清前邊的情況。這也是曹禪選擇在傍晚出發的原因,夜色是曹禪等人最好的保護色。

命許蛟與齊田原地待命,曹禪只帶着陳蜿以及幾個長矛手,向青山村的方向摸索着前進。很快,一座村子的輪廓在細微月色的照耀下,依稀可見。

一看到這座村子,陳蜿的眼眶就紅了,這座村子他來過不下數十次,每次來,姐姐姐夫都是做了豐盛的膳食款待。

想起姐姐溫和的笑容,陳蜿就忍不住想要衝上去把整個村子的流匪全部殺光。

沒有陳蜿那麼激動,曹禪很冷靜的注視着這座村子的一舉一動,不遠處傳來的陣陣大呼與笑聲,還有女子的尖叫聲。

這群流匪似乎還在狂歡。平靜中,曹禪默默的聽着。

聽了許久,曹禪才轉身對陳蜿輕聲道:“走,回去布置布置。”但陳蜿卻無動於衷,趴在那裡一動不動,紅着眼睛,殺氣衝天的模樣。

“別添亂了,哥需要時間布置,幫你殺進去。”眉頭半皺,曹禪低聲訓斥道。

“嗯。”陳蜿這才收起了眼中的殺機,默默的點着頭,隨着曹禪撤退。

帶着幾人回到私兵駐紮的地方後,曹禪找來了許蛟,與第二隊長齊田兩個,再加上陳蜿,四人圍坐在一起。

坐好後,曹禪低聲道:“現在青山村大約有一千個流匪,兵器都是鋤頭,竹竿或者是尖銳的木矛等等。外圍三面是平原,只有北面是一出小山脈。”

“哥,我們從哪裡殺進去?”陳蜿紅着眼睛道。

曹禪看了眼,就沒再理會陳蜿了。關心則亂,現在的陳蜿已經沒了基本的判斷能力。

“大人,我們的優勢是兵器,長矛,強弓。尤其是強弓,射程在一百米範圍之內,這麼大的優勢,完全可以遠距離射殺。如果我們衝殺進去短兵相接,村子又這麼大,房子這麼多,打起來會沒完沒了,反而對我們不利。“許蛟卻是比較冷靜,這些日子也跟着雄霸狠下心來討教了很多事情,對軍事已經比較了解了。

“我們完全可以乘着流匪們熟睡的時候,衝進去啊。”聽見許蛟說不能殺進去,陳蜿瞪着眼道。

曹禪心中苦笑,一看到昔日陳氏生活的村子後,陳蜿已經完完全全的沒了理智了。

“流匪數量眾多,就算我們乘他們熟睡殺進去,恐怕也不能在短時間內殺光,肯定會引起動靜,到時候,又是一番短兵相接的局面。”許蛟沒有畏縮,看着陳蜿皺眉道。

“好了,退下。”陳蜿剛想繼續跟許蛟理論,曹禪已經皺起眉頭,不耐煩了起來。

“要知道,這次來他們不僅是為了我拚命,也是為了你,你可以持有反對意見,但也不能訓斥他們,蔑視他們。”曹禪沉聲道。

“哥,我急。”愣愣的被曹禪罵了一遍,陳蜿才軟弱着道。

“所以我要幫你啊。要想救你姐姐,就聽着。再發一言,我就命人把你架回去。”曹禪搖着頭道。說完後,轉頭對許蛟道:“你說的對,攻進去不管是地形,還是其他都對我們不利,所以我們要趕他們出來,做到趕盡殺絕。”

“問題是怎麼趕,才能讓他們出來。又有效的準備好伏擊,來個趕盡殺絕。”曹禪看了看許蛟,還有齊田,輕聲道。

“大人,小的也做過流匪,流匪不是官軍,他們不想餓死,才會搶劫,才會殺人。才會吃人。他們行動是因為他們怕死。應該很容易造成混亂。”齊田一點也不臉紅自己以前是流匪的事實,低聲對着曹禪道。

曹禪讚賞的看了眼齊田,齊田說的曹禪都懂,歷史上太多的流匪,農民起義都敵不過官軍就是因為他們沒有紀律。

齊田的話沒有什麼重要的,但是齊田的態度讓曹禪很讚賞。態度表明,這個男人是真心的歸在他的部下。

“所以我們製造混亂的最好辦法就是冒充官軍,大批大批的官軍。大批官軍的動向一定會讓流匪們感到驚慌,從而逃竄。其他三面都是平原,唯有北面是小山脈,因此流匪第一個念頭肯定是往北面跑。伏兵就設在北面,從而一網打盡。”讚賞的看了眼齊田後,曹禪低聲道。

齊田看了眼透着自信說話的曹禪,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他算是看出來了,剛才曹禪的問話不過是探聽了下他是否忠心而已。

但曹禪給他做的承諾,又真的讓他很心動。一個安定的家,一個安定的城池。是他多少個日夜也期盼着的啊。

為此,寄人籬下又有什麼不可。很快的,齊田的這一絲複雜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恭順。

曹禪的話卻沒有停頓。轉頭對着許蛟道:“命兩個人去擂鼓,再帶着你三十個弓箭手們分布在村子三面,全都火箭發射。燒。”

“你們則跟着我,帶着所有的長矛手,二十名弓箭手埋伏在背面。準備殺敵。”說著,曹禪也抽出了腰間的佩劍,厲聲道。

“諾。”曹禪的官雖然不大,但也是官,又是正式場合。因此,三人都是輕聲應諾。

分工明確之後,曹禪立刻帶着陳蜿,齊田還有長矛手,二十個弓箭手一起悄然去了北方。而許蛟則帶着三十個弓箭手,謹慎的分布在村子的三面。兩個長矛手,則在不遠處的平地上,拿着兩個不大的鼓,準備敲打。

青山村囤積大量的糧食,但是缺少酒,因此,流匪們就算是狂歡,也以玩弄女人為主。到了下半夜,也沒有一點要睡去的跡象。

反而淫笑聲陣陣,讓人作嘔。

陳蜿的眼睛始終通紅着,聽着傳來的淫笑聲,腦中不斷的幻想着自己姐姐被一群男人侮辱的場景,血脈噴張,差點就要暴走。

好歹想着曹禪的那一句再胡鬧,就把他給架走的話,才勉強的使自己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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