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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討伐不臣之夷滅衛氏

河東,大族林立之地。

其實也別說河東了。繁衍到今日,大漢朝幾乎每個地方都有豪強大族。

大族豪強,那是統治的根基。不管是誰,做太守,或縣令都要安撫豪強,大族。從來沒有人敢為難大族,甚至是加害大族。

就像袁紹,他坐河北就是籠絡大族,照顧大族,那些豪強才會紛紛投奔,短時間內,兵力膨脹的厲害。

曹禪目前的處境不好,非常的不好。袁紹的威脅一日勝過一日。那些大族也不像當初那般恭敬了,對於曹禪的有些命令當然是抱着敷衍的態度。

今日賈詡發布了大將軍令後,應者寥寥。一個個態度都是非常冷漠。要我們送家奴?行,你給點好處吧。

對於大族們來說,現在的曹禪並不可怕,並不像當初入城時候那般可怕。只是頭紙老虎,遲早會被袁紹擊敗。

如果這個時候輜重曹禪,要是等袁紹入河東,清算他們怎麼辦?

沒點好處。讓他們動,休想。

城西。衛氏的府宅內。

衛贏眉頭苦皺,他衛氏雖然是商賈,但也屬於大族的一部分。只是地位較低罷了。這個時候,當然要選擇與大族共進退。

要是單獨跳出去與曹禪接觸是會受到排擠的。甚至河東再無立足之地也說不定。

這個時候,衛氏躲在後邊是最理想的。但唯一,也是不得不考慮的就是衛氏與曹禪有仇,若是反抗,拒絕會不會遭受曹氏的打壓?

自從曹禪來河東後,這個問題就一直困擾着衛贏。

反抗不行,順從也不行。現在的衛贏可以說是進退兩難,走錯一步就是死無葬身之地。衛氏將不復存在。

衛贏是商人慣會討價還價。想了想,決定先隨着大族們抵抗片刻,先看看局勢,以及曹禪的態度再說。

慎重的考慮之後,衛贏吩咐下人讓下人打發了曹禪派遣過來催糧的小軍官。

與此同時,許多河東大族都做了衛贏一樣的事情,拒絕了曹禪的催糧,以及徵召家奴。

大將軍府,書房內。

一身官服的賈詡臉上並沒有任何意外的跡象,一一的描述着個大族的反應。

曹禪聽着那些大族們的嘴臉,也沒多大反應。

反而精神抖擻,目光中殺機一閃,曹禪哈哈大笑道:“不管他們是抱着什麼樣的念頭,或許是想讓我低頭,去求他們。但他們錯了,我不是袁紹。不會寬容他們。”

“動手吧,先把衛贏給殺了。家產充公,家奴收編,進入軍隊。直接讓廖化調教,我到要看看,衛氏前車之鑒下,誰還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下絆腳石。”

說到最後,曹禪整個人變得極為凌厲。強敵環視,這個時候要的不是安撫,而是強勢。徹徹底底的貫徹強勢。

“在家中殺了沒什麼意思,還是拖到鬧市殺吧。”賈詡想了想,提議道。

現在曹禪要的是震撼,震懾住這些大族。在家裡直接處死,不利於震懾。拉到鬧市處死,才能有效。

這一點曹禪沒想到,曹禪想殺人,一般都是派遣士卒衝進去。斬盡殺絕。

賈詡看了眼曹禪,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繼續道:“整個衛氏都要抓出去,就算是懷中稚子。也要殺了。這樣就能震懾住那些大族了。讓他們交出手上的大部分家奴。那些大族沒了家奴,也就翻不起什麼風浪了。雖然這種快刀斬亂麻於將來不利,但是對於現在來說,殺人無疑是最有效的辦法。”

曹禪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想到的不過是殺衛贏全家,從來沒有想象過殺衛氏全族。

河東衛氏,大族。族人有數百。

夷滅之,豈不是血流成河。

曹禪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但是曹禪也不否認,殺人全家,遠沒有屠滅全族來的震撼。

毒士。賈詡被稱作是毒士,卻不是空穴來風。

曹禪沉默了。

賈詡卻很坦然的看着曹禪,他相信曹禪,信任曹禪,就像曹禪信任他,一見面就給他做長史一樣。

賈詡在心中也是信任曹禪的,覺得曹禪是個人雄。最近的常常接觸使得賈詡更加堅信了這一點。曹禪這個人不僅是人雄,而且還是人君之相。

大丈夫當斷則斷,夷殺人全族並不是很困哪。真的,對於動不動就夷滅人三族,高高在上的古代天子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賈詡相信,曹禪能下定決心的。因為,現在的局勢,並不是軟弱就能挽救曹禪的,他必須剛強。

必須剛強。

“動手吧。”在賈詡帶着信任的目光中,曹禪緩緩的點了點頭,揮舞着大袖道。

曹禪記得,他初來這個時代後。滅殺的第一戶人家,姓王。那老匹夫全家被殺。那時他只是個小人物,小地主。

今日卻是赫赫大將軍,殺人不僅僅是因為泄憤了,還需要考慮的是維護大將軍的威嚴,以及抨擊對手的手段。

殺人不是目的,手段才是目的。

一舉震懾。

下了這個命令後,曹禪幾乎已經看到了衛氏的鮮血澆灌,澆灌他這顆正在茁壯成長的大樹。

這刀不得不下。不能不下。

在袁紹鋒芒之下,曹禪必須下得去這刀。

“諾。”賈詡恭敬的應了一聲,告辭離開。

衛府內,衛贏才剛剛為自己解決了一個難題而歡喜,命人弄來了一罈子好酒,幾個下酒菜。

算是慶賀。

剛剛吃飽喝足,就聽外邊一陣喧嘩聲傳來。他家的門似乎被暴力給踢開了。

猛的面色大變,衛贏心下驚駭欲絕。

他剛剛才拒絕了曹禪徵召家僕的命令,不會是立刻遭了報應了吧。但也不至於這麼快啊,曹禪不可能這麼快的。

何況他也只是象徵性的低檔一下,不至於使得衛氏脫離了河東大族群。又不是真的要抵抗曹禪。

正當衛贏驚駭欲絕的時候,一隊矛戈森然,皮甲鮮亮的士卒闖進了書房,閃着寒芒的長矛很明確的告訴衛贏,他完了。

曹禪發飆了。

而且。一下子就是下狠手。死死的狠手,讓他沒有翻身餘地的狠手。唯一讓衛贏欣慰的可能就是他的長子,三子早早的就被支走了。

帶着衛氏的部分家產,去了河北。

但是當刀臨近,架着他的脖子的時候,他真的欣慰嗎?不,不是欣慰,而是無比的恐懼。

他就要死了,不管如何布置,如何為衛氏留下了香火,他還是必須死了。

死對於衛贏來說是極為可怕的事情。他衛氏有金銀珠寶,數不清。有僕奴,以萬論的。有糧食,以萬石論的。更有隱秘的軍資。

他們衛家,遲早會憑藉這份家資而擠入權貴之流。

但是這一切,緊緊是因為招惹了個曹禪,而畫上了休止符。他們衛氏就算有龐大的家財,龐大的仆奴。

在勇悍的兵卒面前,只是個笑話。簡單的笑話。

衛贏沒有後悔,全部的後悔被恐懼淹沒。要說後悔,他有一點覺得很後悔,為什麼不是以長子去向蔡邕求親,而是用了次子。

斷送了這一條活路。

衛贏可能至死也想不到,促使着他加速敗亡的,就是因為蔡邕這條活路。蔡琰才是最終極的殺手。

而現在的蔡琰還好好的活在河東,活在曹禪的大將軍府內,享受着琴藝大家鄒氏教導琴藝。活蹦亂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