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嗎？沒用的！自從你們被改造出來的那一天起，不對應該是自從你們進入寒靈谷的那一天起，就註定你們必死的結局！”

古辰的每一句話，在這一刻，都如同一道雷霆，轟入少女的靈魂之中。

讓少女的表情，也逐漸由開始的慘白，變得猙獰，變得歇斯底里。

物極必反。

一個人，絕望到了極點也或者是恐懼到了極點，那麼他們也就將無所顧忌。

反正也是必死無疑，恐懼也已經沒了作用。

明知無用，還何必恐懼？

顯然，此時的少女，便已經陷入了這種狀態之中。

她面目幾近扭曲的死死盯着古辰：“我就是恨寒靈谷，恨她們將我變成不人不鬼的模樣，恨他們折磨我，更恨他們將我們當成奴隸!!”

“殺我！！來殺了我！！快殺了我！！”

嘶啞的吼聲，直指古辰。

這一刻的少女，似若發泄一般，瘋狂的對着古辰不停的怒吼着。

或許是因為，憋屈了十幾年，這一刻的她，徹底的放飛了自我，瘋狂的對着古辰厲吼：“我知道你是寒靈谷的狗，要殺就殺，哪來那麼多廢話！！”

“哈哈哈，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再給你們傳承子嗣！！”

“我一人承受折磨就算了，絕不會再讓我的孩子，也承受這樣的苦難，絕不會！！”

“快殺我吧，哈哈哈！！”

少女狂笑着，這一刻的她，似若儼然完全失去了理智，變成一個瘋子。

看到這一幕，古辰卻笑了。

他知道，自己猜對了，也做對了。

在少女瘋狂的發泄了好一會之後，古辰也終於抬起了手。

一隻手，直接按在了少女的額頭上，一股柔和且精純的力量，瞬間沖入少女的腦海靈魂當中，為少女守住最後的靈智。

若是再瘋下去，可能就真的成為瘋子了。

這並不是他要的。

當少女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之後，少女似乎因為這番歇斯底里，而消耗了太大的精力，最終直接倒在了地上，暈死了過去。

而古辰，也並未多做什麼，只是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待着。

直到一個時辰之後，少女才終於重新睜開眼睛，只是這一刻的她，眼睛裡寫滿了迷茫之色。

當迷茫消失，少女再度看向古辰時，眼神中的慌亂與恐懼，也已經消失了許多，就連臉上的那份緊張的神情，也同樣散去了許多。

剛剛瘋狂發泄的記憶還在。

她也很清楚，她剛剛做了什麼，但此時的她，卻並未再有太多的害怕。

亦如，該做的都做了，該說的都說了，若是該死的話，也根本活不了。

她看着古辰，說道：“你到底要做什麼，要將我送走就送走吧！”

說完，不等古辰回答，便已然起身，主動的走向了房門方向。

必死之心已有，無需苟活了。

“既然你死都不怕了，那麼你還害怕報復寒靈施加在你身上的一切嗎？”古辰看着少女的背影，突然說道。

少女的腳步，微微一僵，隨後回頭看向古辰。

只是，她並未說話。

古辰說道：“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我來幫你報復寒靈谷，能做到哪一步不知道，但至少不會讓寒靈谷好過！”

少女依舊沉默，片刻後，才說道：“你，真的不是寒靈谷的人？”

“寒靈谷，還不配。”古辰說道。

少女再度沉默了一下，隨後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第一個問題，寒靈谷為什麼要每日讓那些未接受改造的小女孩，進入藍色液體池中泡澡？”

少女想了想，然後才說道：“並不只是那些未接受改造的小女孩會在那裡泡澡，寒靈異體的擁有者，也會接受泡澡！”

“自從出生之後，就必須每天在裡面泡至少一個時辰！”

“哦？”古辰眉頭輕輕一挑：“那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這種藍色力量水池，在我們這裡被稱為‘聖水’，聖水之中，擁有一種強大的力量，未被改造之前，可以為我們提高改造成功的幾率！”

少女說道：“改造成寒靈異體之後，可以為我們抵抗寒靈異體的異體爆發反噬之力！”

古辰微微一愣，蹙眉問道：“這麼說來，那些被帶到這裡的小女孩，之所以能被改造成寒靈異體，就是因為這‘聖水’的原因，沒有其他原因？”

“嗯，不過，聖水中的力量有限，並不能無限提供力量，所以才會在一批人被送去改造之後，才能再來下一批。”

“原來是這樣……”

古辰微微恍然，他本以為，這些小女孩身上，是有什麼特殊之處，才能被送去改造。

沒想到，竟是因為這“聖水”，也怪不得，寒靈谷無法大批量改造出寒靈異體了。

至於這“聖水”居然還能用來壓制寒靈異體的異體爆發之力，倒是古辰沒有想到的。

只是，這“聖水”到底是不是水遁神魄之力匯聚而成的，古辰還無法完全肯定。

只能猜測出有極大的可能是。

略微沉默之後，古辰看向了眼前的少女，隨後，直接抬手，印在了少女的肩膀之上。

“你要幹什麼？”少女微微一驚，不過顯然已經沒有之前那般，對古辰的恐懼了。

“你感應一下，聖水中的力量，是不是這種力量！”

說話間，古辰便匯聚了一股水遁神魄的力量，沒入了少女的體內。

少女幾乎的眼睛，幾乎瞬間一亮，滿眼驚容的看向古辰：“你……你怎麼也擁有這種力量？！”

“果然是水遁神魄之力！”聽到少女這麼說，古辰立刻完全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隨後便收回了手。

“還說你不是寒靈谷的人！！”兀的，少女臉色一白，咬牙低喝了一聲。

不過隨即，眼神之中便被疑惑布滿：“不對呀，寒靈谷中擁有這種力量的人，不應該都是寒靈谷的高層嗎？寒靈谷高層都是女人，怎麼可能會有男人……”

這一刻，少女看着古辰的眼神里，寫滿了驚疑不定，顯然根本無法確定，古辰到底是不是寒靈谷的人了。

“你是說，寒靈谷的高層，都掌控有這種力量嗎？”古辰也是心中微微一驚。